銀水區處於瀋州市西北角,是全市經濟最落後的一個角落,但是現在大街上仍是燈火通明。
焦初一一直是面帶微笑,突然咳嗽一聲,扭過頭看向張小光,使用一張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小光,我先向你道個歉,你來到區醫院工作,第一天就讓你住在會議室內,的確有些照顧不周,有情後補吧!小光,針對那個女孩兒的怪病,你準備採用哪種治療方案啊?”
別黃鼠狼給雞拜年假慈悲了!張小光坐在後座上,正在欣賞旁邊的美女司機,一聽斜一眼焦初一,回答道:“以毒攻毒唄。”
“以毒攻毒?”焦初一一愣,“怎麼個以毒攻毒法?”
柳茗雅也疑惑地看一眼張小光,領導的親戚又沒中毒,怎麼可以使用這種辦法?
“這個嘛,當然是以己之矛功己之盾了。”張小光含糊回答一句,往前傾一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柳茗雅的香肩,“那傷口在大腿,等進入病人的房間之後,我會和柳護士長會商量其中的細節的。呵呵,柳護士長,你說是不?”
“嚴肅點行不行?我們是去看病!”焦初一看不慣張小光和柳茗雅親密的動作,很不滿地瞪一眼他,顯得滿臉正氣。
齊副區長齊勇舉有兩套住宅,一套在市區,一套在城中村齊頭村。
齊頭村是齊副區長的老家,這裡有他的老宅,足有兩畝地大,現在裡面蓋着三層小別墅,別墅周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環境相當優雅。
一間客廳內,一對中年夫婦
正在裡面焦急地等候着。男的相貌堂堂,一臉凝重,多少帶着一些令人生畏的官威,正是瀋州市銀水區副區長齊勇舉;女的相貌端莊,兩眼含淚,正是在銀水區第一初中教書的副區長夫人姜花榮。
“老齊,要說這事還是怪你!咱閨女出去見朋友,轎車你不讓開,偏偏讓騎自行車,這回摔住了吧?看把閨女疼得,我看着都難受!”姜花榮一邊擦眼淚,一邊埋怨。
“亂彈琴!”齊勇舉激動得一站而起,“那轎車是公車,是可以隨隨便便開的嗎?現在上面查得很緊,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就是,我說過多次,不要她跟胡美嫣那個霸王花在一起,就是不聽,偏偏去見她,結果出了事!”
“你小點聲。”姜花榮瞪他一眼,輕聲提醒。
胡美嫣跟他們的女兒是大學同學,兩個人極爲親密,是名符其實的閨蜜。
“你是前怕狼後怕虎!”齊勇舉伸手點了點老婆,“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想讓她們兩個來往,你是大力支持,說什麼多條朋友多條路,現在倒好,害得閨女苦不堪言!”
兩個人正在爭論,外面突然想起車喇叭聲。
“他們來了!”姜花榮站起來,慌忙擦淚,又捋了捋頭上的捲髮。
“我回避一下,一會兒你告訴他們,不能給女兒帶來什麼痛苦,更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齊勇舉轉身便走,噔噔噔上了二樓。
身爲瀋州市銀水區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當然不能在下級面前丟面子。
當張
小光等人下車時,姜花榮已經走出客廳了。
“焦院長,真是不好意思,都三更半夜了還麻煩你們。”姜花榮和焦初一握手,顯得很客氣。
“姜老師,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焦初一笑得很開心,向張小光和柳茗雅伸出手介紹道:“這是張小光和護士長柳茗雅。”
姜花榮一看張小光,以爲是司機,衝他點點頭,跟柳茗雅倒是握握手。
張小光也不在乎,沒等姜花榮帶路,已經走向客廳。
“焦院長,你們只來三人,沒來主治醫師嗎?”走進客廳,姜花榮顧不上讓座就問向焦初一。
焦初一指向張小光,似笑非笑道:“就是這位大夫張小光,是蘇院長讓他來的,說他畢業於京都醫科大學,有水平!”
心中樂開花:蘇龍海,你因爲張小光倒黴,可不能怪別人!
姜花榮一下怔住,“就……就……就他?”
焦初一認真地點點頭,“姜老師,蘇院長是打過保票的,說要是張小光看不好,他會自動辭職!”
看柳茗雅有些不滿地看過來,又補充道:“這話是蘇院長親自跟我說的!”
姜花榮苦苦一笑,“既然蘇院長打過保票,那我們就上樓吧。”
接着帶領張小光和柳茗雅走向三樓,走向女兒的房間。
看着張小光的背影,焦初一撫摸着大肚子得意一笑,呵呵,小樣兒,沒人敢接診,你倒逞能,別到時候讓蘇龍海跟着你一起倒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