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蒼經理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應該沒什麼事情,就是擔心我怎麼還沒有回家。我把她的電話掛斷之後,功夫不大她又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問我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家吃飯。
我看着短信,不由一陣苦笑,蒼經理越是對我好,越是對我溫順,我心中越是感到愧疚。其實我暫時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只是心裡想着孫亦敏,我有點不敢面對蒼經理了。
片刻之後,柔姐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肯定是和蒼經理在一起了。我不敢掛斷柔姐的電話,但是也沒有接聽,等電話掛斷之後,我立即就把手機關機了。我這是逃避,也是想安靜一會兒。
“強哥,你不用這麼煎熬,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蒼經理和那個孫亦敏都娶回家!”狗蛋在一旁嘿嘿笑着,眼睛賊溜溜的轉着。
“給我滾!”我不耐煩的衝着他擺了擺手。
狗蛋也不惱,還給我說了一個故事。狗蛋告訴我,他們村有個人去威海船廠打工,過年回來的時候,領會了兩個媳婦,而且兩個女孩都挺漂亮,最關鍵的是,她們倆人還挺合得來。狗蛋村裡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普通的打工族,沒什麼錢,狗蛋還說他不如我長得帥。
狗蛋從來不對我撒謊,我也相信他的話。那個男人我沒有見過,但他肯定就有把妹的本事,兩個女人都離不開他,她們就只能委曲求全了。
說實話,男人一般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特別的羨慕,我也是如此。但我更知道,我只能當成一個故事去聽。孫亦敏的性格就挺倔強,她會允許我找兩個媳婦嗎?而且蒼經理更是不允許一顆心分兩半,她對我百依百順,唯獨在感情的事情上有自己的堅持。
就算我本身也接受不了,在我看來感情是專一的,我無法做到同時愛兩個人。孫亦敏在我身邊的時候,蒼經理就表現出對我有好感了,可我從未答應過她。後來因爲方娜,孫亦敏離我而去,我這才和蒼經理在一起了。我只要愛了,就會用盡全部去愛,和蒼經理在一起的時光,也讓我漸漸的把孫亦敏忘記了。
“狗蛋哥,以後別說這種屁話了,陪我去喝點!”苦笑着,我對狗蛋說道。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男人壓抑的時候,還是想喝點酒。我和狗蛋沒那麼多講究,隨便找了個地攤就坐
下了。我倆半個小時之內,就幹進了一包啤酒,像是飈酒一樣,喝的太快,我和狗蛋都有了醉意。
一邊喝着酒,我一邊對狗蛋說着我和孫亦敏的事情,從相識,相戀,分手,和好,到她最後不辭而別,我和狗蛋說了一遍。我哭得像個淚人,只覺得一肚子的委屈,胸間全是無名之火。不知道怎麼說起了王浩,我有點想他,更多的是怪他,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
“傻逼,給老子閉 缸!”
我正罵的暢快,旁邊一人拿起一塊雞骨頭朝着我扔了過來。我喝的醉眼朦朧,沒有躲開,雞骨頭正好打在我的左耳上。我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有點沒反應過來,但他罵我傻逼,又用土話讓我閉嘴,我還是聽在了耳中。
的確是我不好,我也真的像個傻逼似的大呼小叫。現在是嚴打,而且他們是四個人,要是平時的話,我頂多和他理論一番。可我喝傻逼了,從桌子底下拿起一個啤酒瓶,站起來,朝着他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草泥馬比,傻逼,你罵誰?”我晃着手中的啤酒瓶,然後大着舌頭說道。
“草,傻逼罵你!咋了?”那人也喝的不少,站起來絲毫不懼怕我。
他這話說完,他的同伴,還有一旁吃飯的人都大笑了起來。我和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我倆反而不解的對視了一眼,但是當眼睛碰觸的時候,我倆都反應過來了。
“哈哈,你承認自己是傻逼了啊?”我用啤酒瓶指着他,笑的都快岔氣了。
他喝的也不少,隨着我的話說,反而罵了他自己。
“臥槽尼瑪!”我狂笑,他大怒!
說話的同時,他一腳就朝着我踹了過來,我喝的東倒西歪,肯定是躲閃不過去了。但他朝着我踹過來的同時,我手中的啤酒瓶也朝着他打了過去。
“臥槽……”
我被他踹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他捱了我一瓶,頭上的血立即流了下來,條件反射的罵了一句。我們這裡小青年幹架都挺猛,他沒有管頭上的血,朝着我再一次撲了過來。
“小比崽子,給我撂這裡吧!”狗蛋本就站在我一旁,還未等他到我跟前,狗蛋一拳就捶在了他的鼻子上了。
捱了我一酒瓶他沒有喊疼,但是狗蛋只一拳,打的他立即就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我雖然喝醉了,但是七分醉,三分醒,我當然還是有些理智。我敢肆無忌憚的動手,還是因爲狗蛋在我身邊,不是我捧狗蛋,他們四個人都未必是狗蛋的對手。
“宇哥,你沒事吧?”
“草,咱們和這倆傻逼拼了!”
“……”
捱了狗蛋一拳的人就是宇哥,他的兄弟把宇哥扶起來,拿着酒瓶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和狗蛋。但是沒有人敢第一個動手,狗蛋像一座小山,出手又快,他們有些忌憚!
“草,拼個幾把毛,我鼻子不知道咋了,先送我去醫院!”宇哥顯然是這幾人的老大,然後他把目光轉向我,指着我罵道:“小比崽子,老子是二中的張宇,有本事明天來找我!”
張宇?對這個名字我並不陌生,他和李旺是一個學校,李旺成了植物人之後,他就是學校老大了。但是我倆之前並沒有見過,不過估計他也聽說過我的名字。雖然我喝傻逼了,可我和狗蛋佔便宜了,指定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啊!
“ok,明天我讓你跪下叫爹,我……”胸間的怨氣我撒在了張宇身上,只覺得一陣痛快。
可是未等我把話說完,狗蛋拉了拉我的衣袖,指了指幾百米之外的地方。我瞪着醉眼朦朧的眼睛朝着狗蛋指的方向看去,酒頓時清醒了一半,一輛警車朝着我們開了過來。
現在是嚴打時期,街上隨時都能夠看到警車。我和狗蛋連想都沒想,就跑進了小衚衕裡。沒有結賬,地攤老闆還在後面罵我倆。
好在小衚衕裡警察開不進去,但還是有幾個警察追了進來。我和狗蛋左拐右拐,用了半個小時才把警察甩掉。好在我倆沒有被抓住,現在是嚴打時期,即便不用坐牢,賠錢,上下打點也得花不少的錢。
這場架打的毫無意義,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和狗蛋有說有笑的回家了。我們現在也有點錢了,從那個陰暗潮溼的出租屋裡搬了出來,租了一個三室兩廳的樓房。蒼經理不差錢,她本來想給我買一套房子,不過我拒絕了。男人總花女人的錢,一開始還可以,時間長了,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狗蛋自然跟着我和柔姐住在一起,蒼經理還是住在別墅裡面,我隔三差五去她哪裡過夜。可是當我打開家裡的房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蒼經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