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張程龍的神情頓時爲之一變,甚至直接就把頭扭到了一邊,給來人留下了一個後腦勺。
張程龍可以無理,但是李秋元卻不能,因爲來人在相貌上與張程龍有着七分的相似,不用猜都知道,這人百分之八十以上就是張程龍的父親,張傳功。
對於張程龍的無理,張傳功好像司空見慣了似的,渾然沒有在意,直接面帶微笑的把目光放在了李秋元的身上,然後說道“你是小龍的同學吧,我是小龍的爸爸!”
“叔叔你好,我是程龍的同學,加同寢的室友,在寢室裡,按年齡他排老四,我排老六,所以我一直都喊他四哥!”李秋元非常簡潔明瞭的說出了於張程龍的關係。
“呵呵,很好,你是小龍第一個帶回來的同學,看來你們的關係應該非常不錯。小龍這孩子比較內向,不喜歡交朋友,你可要多幫幫他!”張傳功臉上全是慈愛的笑容。
“四哥很好的!”李秋元點頭讚道。
“呵呵,好就行!小龍在學校裡……!”張傳功面帶微笑着和李秋元聊起了張程龍的一些情況,當然,其中也有詢問的意味。
“行了,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程龍突然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朋友之間的事情了,你們好好的玩!中午別走了,叔叔請客!”張傳功雖然被張程龍呵斥,但是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帶着祥和的笑容。
“哼,不用理他!等會中午的時候,我再帶你去找他,讓他把他珍藏的玉石拿出來給你看,如果有相中的,你先別說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幫你弄到手的。”張程龍在張傳功走後,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呃?這樣也行?”張程龍的話令李秋元不由得一愣,怎麼這話聽起來很彆扭。
“怎麼不行,我的那個弟弟,都不知道偷了他多少玉石玉器拿出去賣了!我以前沒有偷過一件,卻把污水潑在我身上。好呀,既然你潑我污水,說我偷你的玉石玉器,那我就偷,而且我還不止偷一件,我要把你所有的珍藏都偷走!”張程龍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一股怨火。
雖然張程龍說的話僅僅短短几句,但是李秋元結合調查來的情況,已經差不多猜出了一個大概,不過家庭矛盾從古自今都是最難處理的,古語就說過,清官難斷家務事。
所以,李秋元不打算參與到張程龍的家庭糾紛中,玉石他嘆了口氣說道“唉!四哥,如果真有我看上的,我會出高價買的!”
“什麼買不買的!送你了。因爲那些東西如果我不偷的話,也有人偷。如果我現在不多偷點的話,用不了多久,弄不好連我姐姐的嫁妝都會沒了!”張程龍憤恨的說道。
李秋元再次苦笑了一下,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而且由於這次展出的玉石玉器沒有他需要的,所以導致他的興致不高,於是他拉着張程龍隨便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躲安靜去了。
不過李秋元他們想安靜,但是卻有人偏偏和他作對,張程全今天也帶了一些人來到這裡,美其名曰是給自己的父親捧場,實際上,是想找機會再摸走點東西。因爲最近他看上了一個剛剛走上熒屏的三流女星,正準備花錢將其捧紅,但是他每個月能支配的錢是有限制的,所以他習慣性的就把目光盯在了他爸爸的這些寶貝上。
當然,他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首先他爸爸的寶貝很多,有時候少上一兩件,短時間之內並不會引起張傳功的注意,即使最後發現了,有張傳功的老婆,也就是張程全的母親在,很多時候也僅僅被罵一頓完事。
但是他居然意外的在展覽現場看到了那個和他同父異母,卻又從小不和的大哥。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他居然在他大哥的臉上看到了一些與以前冰冷僵硬不用的表情,這讓他不由得也產生了一種好奇心,讓他非常想知道,那個和他大哥坐在一起,但是卻正背對着他的那個人是誰,於是他想了一下,就面帶虛僞的笑容走了過去。
“呦呦呦,這不是我那個在二流大學上大學的大哥嗎?”在快要接近張程龍的時候,張程全立刻陰陽怪氣的喊叫了起來,聲音之大,足以讓大半個展廳的人都聽到了。
“張程全,上次教訓的你還不夠嗎?”看到來人,張程龍聲音冰冷的說道。
“夠,當然夠了。你上次可是打得我半個月沒下牀!”張程全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聲音卻顯得異樣的陰沉。
“那你就趕快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打得你一個月都下不了牀!”張程龍狠聲的說道。
“一個月都下不了牀?哇,我好害怕呀!是不是把我打成像大姐那樣昏迷不醒,你會更加的滿意?”張程全也冷笑連連。
“你怎麼知道大姐昏迷不醒?說,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讓人把大姐撞傷的!”張程全的話音剛落,張程龍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來到張程全的面前,雙手抓着張程全的脖領子,雙眼血紅的看着張程全怒吼道。
“你……你放開我!”張程全沒有想到張程龍真敢在這裡動手,而且還如此雷厲風行,頓時氣勢就弱了許多。
“大姐受傷昏迷的事情只有我和肇事逃逸者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指使人撞傷的大姐?我就說大姐溫順善良,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人,怎麼會有人謀害她呢。也就只有你,在大姐出事的前兩天,因爲偷老傢伙的玉器,被大姐看到過,所以你就想殺人滅口?是不是?”張程龍雙手猛然往上一舉,直接將張程全頂了起來,然後紅着雙眼怒斥道。
“咳咳!你……!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張程全被張程龍這麼一頂,頓時雙腳離地,呼吸困難,不一會臉就被憋得通紅,但是卻依然暴虐的喊叫着,就如同困獸在做垂死掙扎似的。
“住手,你們兩個逆子,都給我住手!”從文鬥演變成武鬥的過程非常快,快的李秋元想要阻攔都攔不住,而當事情發生之後,他也知道,這事自己是管不了了,於是他只得作壁上觀,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傳功臉色非常難看的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