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小姐此時已經有些迷糊了,不過她的腦袋依舊清醒,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事情。故而,當龍春想要將她的手撥開,她卻死死地抓住龍春。
“敖危,別走,我沒醉,我真的沒醉!”婁大小姐吐出一口酒氣,“你別不理我,我好怕好怕!”
龍春頓時訕笑一聲,“婁同學,你喝多了,乖乖休息,下午的課我會叫同學們幫你請假,你就在這裡好好睡一覺,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再送你回去。”
“不!”婁天雪搖晃的腦袋,“敖危,我知道你生我的氣。當初那件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一說起關於自己父母不幸身亡的事情,龍春就變得十分不耐。
“婁同學,我和你說話,是給你面子,千萬別以爲這是我對你的容忍或者原諒。那件事情你不提倒罷了,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說起,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說着,龍春便想要扯開婁天雪的手臂。可是,婁天雪抱得緊緊的,真不知這麼嬌小的身軀裡,是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量。
當然,龍春並不是扒不開,那樣會肯定會讓婁天雪受傷,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敖危,那時候,我的媽媽病重了。她一個人在意大利,我那天是敢去見她最後一面。當時,我的父親也心急了,所以纔會撞到人的。可是,之後的事情可能有些誤會,我並不知道...敖危,我從小就很受媽媽疼愛,可是她得了癌症,國內的醫學水平難以治癒,所以纔會到意大利去接受專業的治療的。”
“哦?”龍春的心“穆”的一下動了,他頗有些興趣地笑了起來,“所以,你就可以撞人了?所以你就可以肇事後逃逸了?哈哈,你的母親是人,難道死者就不是人了嗎?”
“敖危,你別這樣...”婁天雪的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她抱着龍春,就像抱着一件心愛的玩具,害怕他忽然就消失離開。
“婁天雪,你難道還沒意識到什麼地方錯了嗎?!”龍春冷笑着轉過身,低頭看向婁天雪,“你錯就錯在你的驕傲,你是婁家大小姐,一切都以你婁家的人爲重。你去見你母親最後一面,那種焦急的心理我可以理解。只不過,如果當時你只要空下十秒鐘,打一個120,那一家人就不會死!可是,你沒有,你心裡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家人。”龍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婁大小姐,如果有一天,你的父親死在了他的仇人手裡,你是先考慮父親的仇,還是考慮父親的死因?!”
“恩?”婁天雪一愣,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龍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婁天雪啊婁天雪,你知道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嗎?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身邊嗎?!”
龍春愈來愈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感,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便把話甲子全部打開,“哼,婁天雪你要記住,你父親是黑道出身,他的手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甚至,連你出生時候的住院費,都是你父親殺死人後,從死人身上奪過來的!”
婁天雪臉色呆滯,居然出奇地沒有反駁龍春,只是點了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敖危,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不能怪他啊,他是我的父親!”
“你知道?!”龍春摸了摸下巴,“你倒是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我的父親是黑道教父,我知道他這幾年一直在洗黑錢,我也知道...你...你是他僱來的保鏢...”
龍春愣住了,婁天雪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她偷看了婁胖子的重要文件?!
“敖危,我父親是黑道教父,這我從小就看得出來。畢竟,我不是傻子,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人從我身邊消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你,你的出現和你的一切所作所爲,不都是在保護我的安全嗎?”
咦?這小妞難道都是自己推測出來的?嘖嘖,婁胖子,你女兒不簡單啊!
“敖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抱歉...”婁天雪輕輕拉起龍春的衣服,將那一片神龍紋身顯露出來,“那次意外的年輕人,就是你對不對?那一對夫妻,就是你的父母,對不對?”
“嘶!”龍春倒吸一口冷氣,婁天雪好聰明的腦袋,好強大的記憶力!
婁大小姐自嘲地笑了笑,“你接近我,接近我的父親,我知道你是想要報仇。只不過,呵呵,就算是我,都不知道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哪一個!也許,我的父親早就死了,或者,我根本沒有父親。”
婁天雪這一溜的話說的是雲裡霧裡,龍春聽得迷茫地緊。
可是,就在龍春愣神之際,婁大小姐慢慢站了起來,她將自己的t恤慢慢褪下,露出嬌紅可愛的肌膚,“敖危,我從小就和父親很少說話,他總是很忙。你知道嗎?從我記事開始,他在我身邊一共就出現了二十七次,並且這二十七次,每一次的氣味都不一樣。現在,就連我都分不出,到底哪個是真的他。不過,敖危,我知道,我是我,婁天雪是真的,婁天雪喜歡你也是真的!你父母的死,我很對不起,非常對不起。如果你真要報仇,我可以償命。只是,我很想做你的女人,哪怕,只做一夜你的女人!”
婁天雪一邊黯然話語,一邊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件地脫了下來。龍春眼睛早已經瞪得滾圓,他驚駭地看着婁天雪,心中本來濃重的殺意居然被一股若有如無的柔情代替。
忽然,龍春邪邪一笑,將婁天雪摟進了懷中,“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