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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紀異出手相助,我們白家這次真的會被王家吞併,所以,紀異對於我們白家來說無疑是再生之恩。”
說着,白雄將酒杯放到嘴邊,然後一仰脖,將杯中的酒液全部喝了下去,而後長出一口氣:“爽!”
“第二杯酒。”白雄將酒杯倒滿,說道:“從今天開始,紀異就是我們白家最尊貴的客人,只要白家還存在,我們就會願意爲紀異赴湯蹈火。”說着,白雄再度將杯中酒飲盡。
“第三杯酒。”白雄再度倒了一杯酒,他的傷勢還未好,連續喝了兩杯酒,臉龐已經浮現出病態的潮紅。
“白家主……”紀異起身按住白雄拿着酒杯的手掌,笑着說道:“我對於白家並沒有半點恩情,之所以出手幫助白家,也是因爲我與語嫣和詩嫣是好朋友。你傷勢未愈,還是不要喝太多的酒。”
“好,你既然這麼說,我就不矯情了。恩情不是掛在嘴上的,也不是一兩杯酒可以報答的,我會記在心裡,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能用的上我們白家,請儘管開口。”白雄說道。
“我知道了。”紀異笑着點點頭:“我在上古世界與語嫣和詩嫣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時間不算短,我能夠觀察出來,語嫣和詩嫣在修煉方面都擁有着很不錯的天賦,如果能有一位良師教導,語嫣和詩嫣在修煉方面前途不可限量。”
白語嫣和白詩嫣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同時閃過一道不安的色彩。
“哦?”聽到紀異這麼誇獎他的兩個女兒,白雄很是高興,問道:“不知道紀小兄弟有沒有良師介紹呢?”
“如果白家主不介意,我可以收語嫣和詩嫣爲徒。”紀異正色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還沒等白雄說話,白語嫣就率先開口,然後玉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砰地一聲,讓給原本熱鬧的晚宴瞬間安靜下來,其他人驚愕的眼神落在白語嫣身上,不知道這位姑奶奶又怎麼了。
“語嫣,坐下。”白雄皺了皺眉,音量提高。
“哼。”白語嫣瞪了一眼周圍的白家子弟,然後坐了下來。
“白家主放心,我有信心教導好這兩位徒弟。”紀異笑眯眯的說道。
“這……”說實話白雄很激動很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應下來。紀異能夠收白語嫣和白詩嫣爲徒,就算前者教不好,可紀異也與白家綁在了一起。有紀異這等強者相助,白家想不飛黃騰達都難。
可是看白語嫣的模樣,似乎對紀異收徒這件事情很排斥。
一向疼愛女兒的白雄開始糾結爲難起來。
“我同意。”一向文靜的白詩嫣輕聲說道。
“你是不是瘋了?考慮好了再說話!”白語嫣大驚,她可是知道妹妹對紀異的心思,於是急聲說道。
她擔心白詩嫣是因爲自己也喜歡紀異想要選擇放棄來成全她才答應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白語嫣真的能夠與紀異在一起,她也不會幸福的。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白詩嫣笑容濃郁的說道。
白語嫣和白雄愣愣的望着白詩嫣,他們忽然發現現在的白詩嫣似乎發生了某種改變,但究竟是何種改變,白語嫣和白詩嫣說不上來。
“好,我也答應。”白語嫣狠聲說道,然後美眸中閃爍着憤怒的色彩,怒氣衝衝的瞪着紀異。
“咳咳。”察覺到白語嫣刀子般的視線,紀異拿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好好好。”白雄高懸的心安然的落了下來,他激動的問道:“要不要準備拜師禮之類的儀式?”
“不用。”紀異肅聲說道:“以後你們倆可要叫我師父了。”
“好的,師父。”白詩嫣甜甜的笑道。
“唔。”白語嫣不知道妹妹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認了紀異爲師父,那麼她就不好再反悔,聲音悶悶的說道。
“尊師重教,快點叫師父。”白雄看到白語嫣的態度,擔心紀異心生不滿,於是他表情嚴厲的催促道。
“師父。”白語嫣撅着嘴,極度不樂意的喊道。
“好徒兒。”紀異滿意的說道。
“哼。”白語嫣哼了一聲,拿起筷子開始低頭吃菜,不再理會其他人。
紀異認了白語嫣和白詩嫣爲徒弟,讓其他白家子弟很是意外,不少人甚至很羨慕,只可惜他們沒有白語嫣和白詩嫣那種資質,只能暗暗嘆息。
不過,白家一些心思靈敏之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紀異這樣已經算是跟白家綁在了一起,就算以後紀異不會怎麼幫助白家,可是隻要讓其他人知道紀異是白語嫣和白詩嫣的師父就好了。
這樣一來,就算其他人想要動白家,也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搞得過紀異。
這頓豐盛的晚宴吃了足有三個小時,解決了大麻煩的白雄高興的不得了,喝了不少酒,有些話嘮起來。
最後,白雄被苦笑不已的羅鷹攙扶着回房休息了。
白雄離開,吃飽的紀異自然不會再繼續坐下去,跟白語嫣和白詩嫣姐妹說了一聲,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
“妹妹,你爲什麼要答應做紀異的徒弟?你知不知道答應之後的後果是什麼?”白語嫣和白詩嫣並肩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白語嫣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出聲問道。
“沒想到紀異是一個有些守舊的人呢。”白詩嫣淺淺的笑着,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的說道。
“啊?”白語嫣不解,她第一次覺得妹妹變的讓她都看不透了。
“紀異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白詩嫣說道:“他想要通過收徒來打消我們的心思。”
聽到白詩嫣說我們,白語嫣露出幾分羞愧的神情。
“一旦收了我們當徒弟,我們與紀異之間就多出了一層隔膜,一個世俗道德的隔膜。”白詩嫣說道:“自古以來師徒相愛,都會被千夫所指,有好下場的沒有幾個。他正是想要利用這一點打消我們的心思,同時也是在拒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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