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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這真氣光印速度極快,只在空間留下了一道白色痕跡。這真氣光印彷佛能夠射爆空氣一般,帶着尖銳摩擦空氣的聲音朝着紀異轟去。
真氣光陰不大,只有人的巴掌大小,可是卻極端凝實,這真氣凝聚而成的光印快要近乎實質。
“讓開!”紀異猛地將孫淺淺推到一邊,屍氣在他身前迅速化作一張成·人大小的盾牌,將自己保護起來。
咚!
真氣光印驟然落在這面屍氣盾牌上面,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了上去,發出一道震耳的巨響。
咔嚓!
這真氣光印蘊含·着極端可怕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將這屍氣盾牌轟成了碎片,然後幾乎沒有阻礙的落在了紀異的胸膛上面。
紀異身形倒飛出去,將後面的房子直接洞穿,整座房子都震動了幾下,而後轟然倒塌。
剛纔孫淺淺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紀異推到了一旁,見到紀異被砸在房子廢墟之中,塵土四起,她根本看不清。孫淺淺朝着廢墟跑去,剛要大叫,就看見廢墟動了幾下,有一道渾身都是鮮血的身影緩緩悠悠的站了起來。
“紀異!”孫淺淺趕緊跑了過來,當走近紀異的時候,她才發現紀異雙臂骨骼盡數斷裂,甚至有一節森白的骨頭穿破皮肉露了出來,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在光印射中身體的瞬間,紀異下意識的擡起雙臂阻擋了一下,即便如此,他的雙臂直接被光印射斷,紀異的胸膛都有些輕微的凹陷了下去。
幸好紀異**強大,否則以這種傷勢,根本無法再站起來。即便現在紀異能夠再站起來,但鮮血讓紀異的視線都模糊了。
紀異嘴角扯了扯,臉龐的傷口撕扯傳來的劇痛讓他精神一振。
真是倒黴啊,神界果然強大,他剛從重傷的狀態出來沒多久,就有受傷了,而且也很嚴重。
剛纔那道光印的能量,根本不是神魄境強者能夠施展出來的。
“又是造化境嗎?”紀異擡起頭,望着天空上那道居高臨下猶如王者一般的身影,喃喃說道:“我的實力終究還是太弱啊,本來想等到救出雪梨,就老老實實的在城市中過日子,這種想法,果然還是太幼稚啊。”
紀異猛地揚起腦袋,神色帶着幾分瘋狂色彩的望着天空上那道身影,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這是個實力爲尊的世界嗎?那我就強大吧,盡我所能的強大,強大到這世界可以被我踩在腳下,強大到這世界沒人能阻攔我的腳步,強大的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天下生靈都要遵從!”
從一開始踏入這個神奇的世界,紀異就沒有真正的有過強大的心念。他剛開始就是爲了讓自己的父母復活,所謂的拯救幽冥,拯救人界,這一切在紀異看來都是泡沫。
後來牧雪梨被抓走,紀異瘋狂的修煉不過是爲了將他心愛的女孩救回來。
當有了一些境界進展之後,紀異就開始沾沾自喜,以爲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可悲的是,他卻連真正的世界都沒有見過。
紀異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就是那隻坐井觀天的癩蛤蟆,我以爲的並不是我以爲的,我想要的總有人出來搶奪,我珍惜的總有人破壞,不是他們太壞,是我自己太弱,纔會守不住想要的。”
強烈的光芒在紀異眼中綻放,他望着天空那道如大山一般壓得讓人喘不過氣的身影,大聲吼道:“來吧,讓我看看造化境到底有多強!這一次我不會再逃跑,今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來日必殺你!”
孫淺淺呆呆的望着紀異近乎瘋狂的模樣,夜風呼嘯,紀異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隨風搖擺着,在這一刻,他彷佛有了致命的魅力,讓孫淺淺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
“這小子有點意思……”望着下面那道神色猙獰的男子,天空上那道白色長袍男人目光閃了閃,有些讚賞的說道。不過旋即這白色長袍男子眼中殺氣更濃,既然已經得罪了這傢伙,那麼今日就必須殺了這小子。
不知爲何,望着這傢伙的眼睛,白色長袍男人心中竟有了忌憚的感覺。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白色長袍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一個九紋神魄境後期巔峰實力的修煉者,還遠遠達不到讓他忌憚的程度啊。
此人今日不殺,以後必成大患!
白色長袍男人視線望向城主府的方向,他能夠感覺到,在那個方向,有着許多道強悍的能量波動傳來,其中一道氣息讓白色長袍男人都是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孫淺淺,今日的任務本來是帶你離開紫風城去一個地方。”白色長袍男人的視線重新轉移到紀異和孫淺淺的身上,說道:“但是現在似乎不太可能了,只能啓動第二個計劃,你們就一起死吧,也算是亡命鴛鴦。”
說着,白色長袍男人手指輕輕按·壓而下。
這一刻,彷佛整片星空的光芒都匯聚到了白色長袍男人的手指上面,夜空變的漆黑起來,而白色長袍男人的手指尖盪漾的光芒卻亮的刺眼。
極端恐怖的能量在白色長袍男人的指尖震盪傳出,一根猶如繁星凝聚的手指漂浮在白色長袍男人的身前。
“星光指,這已經超脫了武學的範疇,簡直就是藝術品!”白色長袍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然後殘忍一笑:“能夠死在這藝術品之下,你們足以覺得自傲。”
“想殺我?”紀異哈哈大笑:“只怕你做不到!”
“紀異這傢伙不會是被打成瘋子了吧?”王鐵吞了口唾沫,說道:“沒想到這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竟然是造化境強者,怪不得實力如此恐怖。我們紫風城的最強者就是城主了吧,他也不過只是七紋神魄境初期的實力,以這個身穿白色長袍男人的實力,橫掃我們紫風城都綽綽有餘。”
“這次少爺可以徹底放心了,剛纔白色長袍男人還沒有殺掉紀異的意思,現在嘛……嘿嘿,他想不死都不行了。”劉子晉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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