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不知道這一次你打算怎麼鑑定?”
滿頭白髮的老人輕輕的笑了笑,用手拍了拍面前的黑色木匣,轉過頭看着楚楓平問道。
“作爲王氏拍賣行的首席鑑寶師,其實我完全可以自己伸手打開黑色的木盒子,然後從裡面拿出這個所謂的西貝貨,逐一的進行鑑定,但是爲了能夠讓大家知道我們王氏拍賣行在界定的方面是有多麼的有自信,所以這一次我打算由你代勞。”
楚楓平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了一模具的光芒,一邊說着話,一邊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黑色木盒。
“楚楓平,這個展品之前可是經過鑑定的,你在這個時候又將之前的推斷推翻,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直負責調控整個拍賣會場,氣憤的老人終於有些忍不住轉過頭來,一點氣憤的對着楚楓平問道。
“你也別生氣,我剛剛開始對這件東西進行鑑賞的時候,這個東西的確是真的,但是之前是真的並不代表現在是真的,很有可能有人趁着我們王氏拍賣行不注意,或者是利用了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手段,在暗中將這個東西掉了包。”
楚楓平不耐地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負責主持整個拍賣會場的老人。
“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老人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畢竟當着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多的人,現在等待着驗證馬蹄焦耳壺的真假,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繼續和楚楓平做對,很有可能會被人懷疑,這件事情的背後其實是王氏拍賣行自己做的鬼。
“小夥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鑑定?”
滿頭白髮的老人一臉讚賞的看了看楚楓平能夠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仍然保持着雲淡風輕的心態,這就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事情了。
沒想到他的思維還能夠在這個時候保持如此的清晰,想來也確實是一個膽識超羣的人。
聽到了對方的這番話之後,楚楓平這才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用手指了指那個黑色的木盒子。
“現在有請老爺子把木盒子打開,然後將裡面的馬蹄焦耳壺拿出來。”
滿頭白髮的老人略微猶豫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他畢竟不是王氏拍賣行的人,也不是這一次展品的買主和賣主。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除了這幾方人有權利和資格來觸碰這個展品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對產品有所接觸。
一方面是爲了保證展品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在這個時候狸貓換太子。
“本身裡面的東西就是假的,而且現在有這麼多的鏡頭對着我們,對着你的雙手想必有再多的人,他也不會說出些什麼來,老爺子你就放心下手,你就當自己是這一次來參加王氏拍賣會的這些客戶們,公然派出來的代表。”
楚楓平看到了老人的臉上似乎有些猶豫,一邊笑着一邊開口安慰着老人的情緒。
“老爺子,剛纔那個小夥子說的對,既然這一次派你站到了臺上,那麼我們大傢伙對你都是十分信任的,你在這個時候對於這件東西的鑑定結果將會直接決定着我們到底還會不會繼續參加這一次的拍賣會,想必王氏拍賣行的人也不會因爲這件小事而得罪我們這麼多人。”
“說的對,老爺子,我們都相信你,也願意讓你當我們的代表,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出現了什麼事大傢伙和你一起扛着!”
……………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其實他們的內心當中,對於整件事情都已經是有些焦急。
爲什麼王氏拍賣行這一次居然會產生這樣的小插曲,這個馬蹄焦耳壺背後的賣家內心裡面到底抱着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很多的疑問在每一個人的內心當中經久不散,所以這也是他們願意留下來觀看整件事情繼續發展情況的原因之一。
“那好吧,既然臺下面的兄弟們這麼擡愛我那麼我就給你們做一次代表,現在我就要打開這個黑色的木盒子了,請所有的攝像頭對準我的手。”
一邊開口說這話,面前的這位滿頭白髮的老人一臉緊張的伸出手,放在了木盒子的上面,隨即輕輕的打開了盒子。
在盒子裡面,一個紫玉製成的茶壺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面,只不過剛剛開始屬於她的那一種迷幻的氣息,現在早就已經煙消雲散。
所有人在關注的都已經不再是這個馬蹄焦耳壺背後的歷史,也不是這個東西本身的價值,而是放在了這個馬蹄焦耳壺的真假上。
“老爺子,現在請你把這個所謂的馬蹄焦耳壺拿出來放在鏡頭的前面緩緩旋轉,我讓你停的時候你在停。”
楚楓平的聲音繼續響起,而滿頭白髮的老人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楚楓平口中所說的緩緩的將那個馬蹄焦耳壺拿了出來。
馬蹄焦耳壺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所有攝像機的鏡頭上,而身後的屏幕上也出現了一個放大的馬蹄焦耳壺。
隨着老人拿着馬蹄圈湖小心翼翼地緩慢旋轉,楚楓平臉上的表情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越發複雜起來。
其實楚楓平也是在賭,因爲這個馬蹄教二胡其實是在最後的時候經過其他的鑑寶師,鑑定之後流入到王氏拍賣會當中來的,對於這個東西,楚楓平本身並沒有經手。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剛剛開始這個馬蹄周爾湖出現的時候,自己的鑑物手並沒有對這個馬蹄教二胡有太過於劇烈的反應,僅僅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並沒有真真正正的鑑定它的真僞,只不過是告訴楚楓平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有着什麼樣的來歷。
鑑物手最大的弊端就在於它必須要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東西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感受一下,才能夠判定這個東西的經緯僅僅只是靠着,距離如此之遠看到的這麼一個小小的特徵,根本不足以判定它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