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早就已經猜到了,面前的這個老人肯定會在這個時候拿這件事情說事,王韻詩右手輕輕的揮了揮,一直站在王韻詩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楚楓平的身邊,將楚楓平控制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和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了吧,只要是有任何涉及到楚楓平的問題,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給大家一個正確的處理,可是與此同時,我們也要給這一次的拍賣會一個真相。”
好好的一個拍賣會,居然被李氏家族的介入而徹底的打亂了節奏,如果說此時王韻詩的內心當中一點都不憤怒,恐怕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一直很巧妙的掩飾着自己的真實情緒,沒有在這個時候完全爆發出來,之所以會這樣,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不想要沒了王氏家族的面子,留一點餘地而已。
面前的老人輕輕的冷哼了一聲,將目光在面前的馬蹄焦耳壺上瞥了一眼。
“王韻詩,按照我們家族當中對於拍賣會的規定,作爲這一次拍賣會的主持人,我是在拍賣會開始前的兩個小時之內纔拿到的這份名單,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接觸過這批展品,你在這個時候問我這個糟老頭子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奇怪?”
當王韻詩聽到了面前的老人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忽然之間就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應該和楚楓平口中所說的完全一樣。
沒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如果真的是按照王氏家族的相關規定來說,作爲這一次拍賣會主持人的,這位老人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資格來提前接觸到拍賣會的展品名單。
可是剛剛開始的時候王韻詩,因爲家族當中的人數不太夠用而委託自己的二叔來代爲做好這最後的一關。
可是誰能夠想到就是因爲自己的一時大意,居然給了李氏家族可成之機,讓自己的二叔不僅僅泄露出去了這一次的拍賣會的名單,而且配合着李氏家族將馬蹄焦耳壺換成了贗品。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自己承認了,自己提前將名單和檢驗展品的整個過程全部都交給了作爲主持人的老人,那麼王氏家族在執行規範上確實是有這漏洞的。
恐怕以後王氏家族的信譽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雖然可以直觀地證明這件事情和自己的二叔脫不開關係,但是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
這個結果絕對不是王韻詩所樂意看到的,而此時他也只能夠無奈地嘆了口氣,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裡。
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任由面前的老人胡說八道,有可能會讓原本十分明顯的情況,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不確定起來,說不定自己的二叔會在這個時候以其他的藉口把自己推到被動的位置上去。
還不等王韻詩繼續開口說話,王韻詩的二叔就輕輕的冷哼了一聲,用輕蔑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楚楓平。
“王韻詩,關於我們王氏家族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其實大傢伙都是心知肚明,爲什麼在拍賣會即將開始之前,我們王氏家族的一大部分展品被人偷走,又爲什麼能夠被你和楚楓平兩個人找回。
而且在找回的過程當中,居然毫髮無傷,還能夠找回這一次事情的真兇,到底是不是演戲我們就先不說了,但是這其中所隱藏着的利益關係,也確實是幫助你坐穩了我們王氏家族主要負責人的位置。”
一邊開口說着這些話,老人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音調,又將目光看向了王韻詩。
“如果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自導自演的話,那麼不得不說你的這個計劃進行的十分完美。”
王韻詩的內心當中早就已經完全被怒火所佔據,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面前的這個老人。
誰能夠想到作爲王氏家族當中的一員面前的這個傢伙,居然吃裡扒外,一邊享受着王氏家族當中的待遇,另外一方面卻又和李氏家族狼狽爲奸。
像是這樣的人,爲什麼早一天沒有發現並且予以清除呢?
隨着老人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多,他的話極具引導性,讓下面的人也果然開始在這個時候對於楚楓平和王韻詩兩個人討論起來。
“我覺得這個老頭子口中所說的這些話,似乎是有着一些道理的,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到嗎?王韻詩自從上了臺之後,好像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掩護着楚楓平,雖然說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將楚楓平給控制住了,但是其實背地裡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交易咱還不清楚。”
“我覺得也對,楚楓平既然不是王氏家族當中的人,居然能夠這一次破例地被選爲王室家族的首席鑑寶師,這就已經是一個十分蹊蹺的地方了。
再加上剛纔楚楓平口中所說出來的那些話,在我們正常人的認知當中,他根本不可能會調查的這麼清楚,所以這有可能是提前就已經設計好的計謀,爲的就是讓王氏家族當中的這位老人身敗名裂,然後將髒水潑到他的身上。”
“我個人還是覺得這個老傢伙不一般,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在剛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老傢伙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而且這第二個展品馬蹄焦耳壺如果真的是贗品的話,這個老傢伙仍然在想方設法的在掩飾真相,我們可不可以理解爲這其實就是他在故意帶節奏?”
……………
整個拍賣場地當中討論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越發的強烈,幾乎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立場。
不過粗略的看下來的話,還是支持面前這個老人的人比較多,而支持楚楓平和王韻詩兩個人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少。
眼看着現場的情況對自己有利,老人的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有恃無恐。
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自己的胸膛,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楚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