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黃濤陷入了猶豫不決當中,這蕭航是他好不容易纔找到的一個人才,讓他輕言放棄,哪裡那麼容易。可是這許嫣紅代表的是許家,許家的面子,他一個小小的局長哪裡敢不給?
更何況,他再說下去,那就是擺明了要挖許嫣紅許大小姐的牆角啊。
別人拒絕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他難道還要說什麼?
可以看的出來,這許嫣紅簡直是把蕭航當寶一樣,別人想分享都難。
“時間不早了,好了,蕭航,我們走吧。黃局長,告辭了。”許嫣紅說走就走,也不給黃濤什麼面子。
聽到許嫣紅雷厲風行的話,蕭航無奈一笑,緊跟着對方離開了。
眼看兩人離開,黃濤的臉上滿是苦笑。
這讓那特警隊長鍾強滿臉奇怪,不由得說道:“局長,這位小姐未免也太不給您面子了吧
。雖然他是蕭先生的僱主,但是,他也得詢問一下蕭先生的意見纔對吧,這種事情,不是得由蕭先生做主嗎?”
“你啊,好好動動腦子想想吧。這蕭航可不是一般人,能讓許大小姐這麼護着,我們想挖過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黃濤搖了搖頭,推‘門’走了出去。
……
此刻,警察局外,蕭航和許嫣紅並肩而行。
道路上人並不多,只是偶爾有車輛行駛過。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帶到警察局裡?”和蕭航走在一起,許嫣紅眸子一轉,輕聲問道。
蕭航苦笑連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給了許嫣紅。
聽到蕭航的話,許嫣紅黛眉蹙起,說道:“原來如此,今天中午發生的那件銀行搶劫事故,你竟然也在其中?”
“正是如此。”蕭航平靜的說道:“可能是我運氣不太好,正好趕上了。”
“你的運氣的確不好,不過那些劫匪的運氣更差。並且,他們不僅運氣差,還愚蠢的竟然把你帶走。”許嫣紅嫣然一笑:“怪不得這黃濤說什麼也要讓你當他們的特警教官,如果他手下的警察能從手裡學習到些技藝,再去殺敵就輕鬆許多了。”
“可是,小姐不是幫我拒絕了麼。”蕭航溫和的說道。
許嫣紅慢悠悠的道:“那是因爲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
“小姐怎麼知道我不會同意?”蕭航愣了愣。“萬一我同意了呢?”
“你‘性’格隨‘性’,不喜拘束,被我圈住是因爲你師傅曾欠我許家恩情,若非如此,怕是你也未必會留在我身邊當我的保鏢。現在讓你去教別人,豈不是更加爲難你?你怎麼會同意?”許嫣紅笑盈盈的道,似乎很是確定。
“小姐還真是瞭解我。”蕭航啞然失笑,‘摸’了‘摸’鼻子。
他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許嫣紅這麼瞭解自己
。
的確,他是不會同意黃濤讓自己去教那些警察的請求的,因爲他討厭麻煩。
如許嫣紅所言,他‘性’格隨‘性’,當許嫣紅的保鏢也只是因爲自己師傅欠這許家一個恩情,以及許嫣紅開的價格足夠高,而他當時又恰巧爲難而已。若非如此,他恐怕也未必會答應許嫣紅去做對方的保護者。
最關鍵的是,他的技藝不會隨便傳給他人,這是他師傅告訴他的。
如果這本事誰都能學,想來自己師傅也不會年齡那麼大,只收他一個徒弟了。
許嫣紅揹負着雙手,冷風吹過,吹起她那長長的髮絲:“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送小姐吧。”蕭航出聲說道。
“不必了,你早些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來工作呢。”許嫣紅嫣然一笑,隨即轉身和蘇敏一同離開了。
蕭航目送着許嫣紅離開,待得許嫣紅一直離開他的視線之時,他面‘色’也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他一路步行,來到一處無人的衚衕裡,隨即沉聲說道:“朋友也該出來了吧。”
他這話落下,周圍依舊沒什麼動靜,似乎蕭航是在自言自語般。
感覺到這,蕭航冷哼一聲:“從我被那些劫匪帶走到現在,一路跟了我那麼久,你是真覺得我沒發現,還是覺得你隱藏的本領十分好,不足以被我發現?我想,你也該出來‘露’‘露’面了吧,還是說,朋友非得讓我親自揪你出來?”
他很清楚,這一路到現在,他的背後還有着一隻尾巴。只不過,他始終沒提起罷了。
他不知道他的敵人到底是誰,但知道對方的目的是自己。
故此,他一直目送許嫣紅離開,這才放下心來。
“你的嗅覺還真是靈敏呢。”
這時,一道清脆悅耳,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
待得聲音落下,尋聲望去時,可以看到這衚衕裡突然多出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上身穿着紅‘色’的皮衣,下邊穿着的是黑‘色’的皮‘褲’以及黑‘色’的皮靴,這樣的着裝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但只有蕭航清楚,這樣的服裝在身,是更容易她活動身體,從而殺人罷了。
這個‘女’人蕭航自然很是熟悉。
他覺得,對方應該算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不是我嗅覺靈敏,而是你藏身的本領還不夠。”蕭航平靜的看着這個‘女’人,倒是沒什麼驚訝。
因爲對方,赫然正是楊雪。
“是麼。”楊雪嫵媚一笑。
她可不覺得自己藏身的本領不夠。
“楊雪!”蕭航平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敢在這種狹小的地方‘露’面,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女’孩子,半點都不溫柔呢。”楊雪嘴角一翹,抱着肩膀靠在牆面,語氣溫柔如水的道。
蕭航失笑道:“你這個年齡,可是算不上‘女’孩子了吧。”
“也是!”楊雪眨了眨眼睛,眸子清澈潔淨。“像我這種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怎麼講,也算不上‘女’孩子了。”
和楊雪閒聊少許,蕭航並沒有放鬆警惕。
雖說這個‘女’人長的貌美如‘花’,容貌實屬罕見,還在魅影之上,可是他很清楚對方是個帶刺的玫瑰。
魅影固然冰冷,可至少是真‘性’情,但這楊雪,讓人看不透,‘摸’不透,不可不防。
他神‘色’嚴肅的看着楊雪。
“說吧,你一路從我被那些劫匪劫持走到現在,到底想幹什麼。”蕭航面若寒,語氣漸漸變得‘逼’人起來
。
楊雪自然觀察到了蕭航的變化,她仍然微笑道:“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要和你動手的,我不是你的動手,但我既然出現在這裡,你就應該知道,我至少有着不會被你殺掉的自信。所以,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蕭航疑‘惑’的問道。
“那可未必呢。”楊雪懶洋洋的說道。
蕭航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與楊雪爲敵的。
這個‘女’人總是有許多種辦法可以逃生,即便他有着諸多底牌沒有展‘露’出來,可是,楊雪同樣是如此。
他看不透楊雪,這就可以代表着,楊雪的真正本領還沒有顯‘露’出來。
“你想要和我談什麼?”蕭航頗有些好奇的說道。
“我要和你談的,是這一次關於這些劫匪的事情。”楊雪不急不躁的說道:“這次的劫匪,和印度金剛狼有關,相信,你也清楚一些。”
聽到這,蕭航眉頭緊皺,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的確,這次的劫匪和印度金剛狼有關,他從那些劫匪的口中得到過這些訊息。
他本來是打算把這些訊息告訴給魅影的,只可惜魅影把自己按在牆角調戲了一頓讓他根本沒機會講出這些。故此,這次的劫匪事情和印度金剛狼有關之事,只有他自己清楚。
然而現在聽楊雪講起,似乎不止是他知道這些,楊雪也知道。
這讓他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因爲,楊雪和印度金剛狼,曾經可是聯手差點把影王給害死的。對方今日來這裡和自己討論這些,又打的是什麼主意?
“看起來,你果然是從一開始就跟蹤我了。”蕭航寒聲說道。
“別誤會
。”楊雪姿態‘誘’人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些劫匪和印度金剛狼有關,並且,我從一開始並不是跟蹤你,而是跟蹤這些劫匪,只不過碰巧在這些劫匪搶銀行的時候,遇到了你。然後,我才一路跟蹤你到現在的。”
說到這,楊雪如若鈴音般的笑道:“不知道是說這些劫匪嫌自己命長了,還是選擇的太愚蠢,竟然敢把你抓走,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說了那麼多,你也該步入主題了吧。”蕭航聲音冷漠,寒氣‘逼’人,拒人於千里之外。
楊雪抱着肩膀,輕悠悠的說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合作?幹什麼?”蕭航凝眉不展的說道。
“對付印度金剛狼。”楊雪盯着蕭航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聽到這,蕭航愣了愣,隨即失笑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是認真的。”楊雪笑盈盈的說道。
“但你覺得我爲什麼會同意?和一個本來隨時都可能反咬我的人,合作去對付另外一個與我絲毫不相干的敵人,我是白癡不可?”蕭航反問道。
楊雪平靜的說道:“你確定你不打算對付印度金剛狼?”
“我沒這個興趣。”蕭航緩緩說道。
“印度金剛狼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你也看到了他的手下都做了些什麼,搶劫銀行,無惡不作,對待普通人是多麼的殘忍,手段又有多麼的狠辣。如果讓他逍遙法外的話,恐怕整個燕京都安寧不下來。”楊雪緩緩說道。
蕭航聳了聳肩:“從你這種世界通緝犯的嘴裡說出來這種話,難道,你不覺得很違和嗎?而且,印度金剛狼到底有多殘忍,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印度金剛狼再兇殘,自有人會去對付他,他的手段在兇狠,也有部隊去制裁他。”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楊雪明眸如水的盯着蕭航:“如果真的有人能制裁他,你覺得他還會活到現在?你覺得他還會有第二次機會再來到華夏國嗎?並且,現在還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