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聽到‘處置’兩個字,可謂是嚇的渾身發抖,他連忙求饒道:“家主,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一次一定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他怎麼可能不害怕,甚至已經不顧及顏面,完全是跪在地上,有什麼求饒的話直接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怎麼,你還敢有下一次?”許落峰厲喝道。
“家主,這種人就得嚴懲!”
“是啊,家主,這許言太可惡了,自己背叛許家,竟然還誣陷許嫣紅,差點讓我們錯怪了一個好人。”
“家主,這種人必須得嚴懲。”
這個時候,自然不缺少起鬨的人。眼看許嫣紅沒什麼事,而他們剛纔又招惹了許嫣紅,生怕許嫣紅報復,紛紛出來把矛頭指向了許言。
“平時看這許嫣紅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這般卑鄙,以後還真不敢和他再有所接觸了。”
現在的許言就彷彿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沒有誰再對許言抱有憐憫心
。
如果只是背叛許家就算了,而這許言竟然還要誣陷許嫣紅,這品行得有多麼可惡?
聽着這些人議論紛紛,許落峰‘摸’了‘摸’鬍鬚,並沒有說話。
“你這個孽子,看我不打死你!”這時,許言的父親許正宏突然站了出來,他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拍向了許言。
“啪!”
響亮的一巴掌,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全場一片寂靜。
本以爲許正宏會保護自己兒子許言,卻不想許正宏是第一個站出來打自己兒子的。
這一巴掌可謂是把許言給打懵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父親爲什麼會打自己。
他明明是給許落峰求饒,眼看許落峰什麼話都沒說,明明是消了怒氣的樣子。可是,這時平日裡寵愛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打自己?
“爸……你!”許言呆若木‘雞’的看着許正宏。
許正宏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喝道:“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這話落下,他又一腳揣在了許言的身上,把許言直接踹的遠遠的。
“正宏,你幹什麼呢,他是你親兒子啊。”許言的母親看到許正宏這般去打許言,在旁心疼的勸阻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誰也別攔我。”許正宏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攔着我,我連你一起打着。”
他對許言是一陣拳打腳踢,沒有絲毫留情。
看到這,蕭航失笑連連,心裡暗想,這許正宏這麼聰明的一個父親,怎麼會生出來許言這麼一個愚蠢的兒子?
這許正宏分明是在演戲嘛。
對方打許言倒是沒有留情,不過,這許正宏打自己兒子許言,那就是在救許言
。
許言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來?
爲什麼許正宏非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打許言?而不是許落峰懲罰過許言之後去打?這許正宏很清楚,按照家規去懲罰許言,許言就得剝除許姓,直接逐出許家,甚至更爲嚴重的懲罰也說不定。
而他這個時候出來把許言打一頓,演一出苦情戲,算是作爲懲罰,待會許落峰再說要把許言逐出家‘門’都不好意思了。
畢竟,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怎麼懲罰?
這許正宏,分明就是打着救自己兒子的主意。
怎麼講,自己兒子挨頓毒打,也要比逐出家‘門’好了一千倍一萬倍吧?
此時此刻,許正宏仍然沒有善罷甘休,他完全把自己兒子當成靶子一樣打,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自己許言臉上,把許言可謂是揍的鼻青臉腫,絲毫沒有還手之裡。
這還不肯罷休,這許正宏大有把許言打死的意思,把旁邊的許家成員看的都‘摸’不着頭腦了。
難道今天,許正宏真的要大義滅親?
看到這些,許落峰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許正宏的想法。
只可惜,這許言不爭氣啊。
“我打死你這個孽子,我看你還敢不敢在做這些‘混’事了?背叛許家?老子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許正宏怒髮衝冠,又一腳踢在了許言的臉上。
許言這會被許正宏打的滿身鮮血,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過,許正宏不敢停手。
因爲他知道,許落峰不發話,他就不能停手。
而一旦許落峰發話了,那麼他纔算是把自己兒子救了下來。
爲什麼?
許落峰只要發話,說讓他停,那麼懲罰也就到此爲止了,但如果他自己停下來,那麼懲罰還就沒算完
。
眼下,他還是賣力的打着,不敢停止下來。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之後,許言被打的一臉鮮血,眼睛都睜不開了,許落峰才沉聲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許正宏似乎就在等這句話,聽到許落峰的話之後,立馬停手,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後,方纔轉身說道:“家主,我這孽子太‘混’賬,給許家造成麻煩,實在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責任。”
“子不教,父之過。哼,許正宏,你也脫不了干係。”許落峰厲喝道,沒有什麼好臉‘色’。
許正宏唯有低下頭,大氣不敢喘。
“懲罰的話還沒結束,總不能你打了這一頓就算結束了。不過,此事我不想再追究,被誣陷的是我那孫‘女’兒嫣紅,你自己去問嫣紅吧,看她怎麼說。許言犯出這等大事,怎麼懲罰都不爲過。”許落峰硬邦邦的說道,把選擇權‘交’給了許嫣紅。
許嫣紅聽到這,驀地一愣,隨即明白了自己爺爺的心思。
自己爺爺分明是讓自己饒了許言的,不然的話,她爺爺怎麼會把這個爛攤子‘交’給她?
她心裡思緒,倒也知道自己爺爺心裡在想什麼。
這許正宏演這一處苦情戲,把許言打成這般模樣,如果再懲罰,難免會讓許正宏不滿,許言或許是個廢材,但許正宏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如果因爲許言而把許正宏給惹了,難免會讓許家產生分歧。
但是,他爺爺也不好明着說饒了許言,這纔將決定權‘交’給她。
眼下,聽到許落峰的話,許正宏連忙把目光放在了許嫣紅身上,臉上不免生出了些忐忑之‘色’。
許嫣紅知道自己爺爺的意思,平靜的說道:“許叔叔也是許家人,許言是您的兒子,他犯了什麼錯誤,您來做定奪,更爲合適!”
許落峰聽到許嫣紅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
想他許家人員那麼多,能跟的上自己節奏的,明白自己意思的,卻竟是隻有自己孫‘女’兒了。
許正宏雖然心中氣憤,但也不得不承認許嫣紅辦事大氣妥當,自己兒子和其一比,相差不知道多少。
眼下他滿臉感‘激’的說道:“謝謝嫣紅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許言,還不過謝謝許嫣紅!”
“謝……謝!”許言吐字不清的說道。
他心中滿是恨意,卻不敢違逆自己父親的話。
“哼!”許正宏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嫣紅把懲罰的權利‘交’給我,那我也不會手軟的,先在這裡跪上三天,誰也不許給他吃的和喝的,一直到三天過後。”
“正宏!”許言的母親聽到許正宏的懲罰,心疼的說道:“許言都這樣子了,哪裡能扛得住!”
“你閉嘴。”許正宏惡狠狠的說道,自己妻子哪裡知道自己是在救自己兒子?
跪三天,別說跪三天?就是跪十天也比逐出家‘門’強了百倍!
許嫣紅把決定權‘交’給他,他若是不一定幅度的懲罰,怎能服衆?
“好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兒子的錯,我許正宏在此向大家賠罪,希望大家不要因爲此事影響了心情。”許正宏鞠躬說道。
眼看此處,許落峰擺了擺手,道:“好了,給我這老頭子一個清靜,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許落峰的話,許家的成員方纔一個個散去。
“給我好好跪着!”許正宏瞪了許言一眼,然後甩袖離去了。
看着自己父親離開,鼻青臉腫的許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
他慘笑一聲,心中恨意滔天。
他恨許嫣紅,也恨自己父親。
他父親非但沒救自己,竟然還打了自己,他還是自己父親嗎?
想到這,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報復,報復所有人
。
“我們也走吧。”許嫣紅轉過身子,輕聲說道。
“恩。”蕭航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離開了別墅。
這時,許家的成員不少上前找到許嫣紅,以表示剛纔的歉意。
“嫣紅,剛纔都是我們錯怪你了,你千萬別在意。”
“是啊,嫣紅,都是自家人,我們剛纔也是害怕你背叛了許家。”
這些成員找到許嫣紅後,生怕許嫣紅報復,一個個挑出最好聽的話,甚至直接當面賠禮。
畢竟,許嫣紅還是當家作主之人,眼下他們把許嫣紅招惹了,那還能有好?
“這些事我都沒放在心上,大家都回去把。”許嫣紅溫和的說道。
眼看許嫣紅似乎真沒生氣的意思,這些成員方纔長鬆了一口氣,也不好再糾纏,紛紛離去了。
看到這些人離開,蕭航失笑道:“他們變臉變得還真快,當時他們眼看證據證明的你要垮掉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站出來說的義正言辭,現在眼看不是你,又過來道歉了。”
許嫣紅明眸如水的說道:“他們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並沒有錯的。”
“可是……”蕭航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便是搖了搖頭。
許嫣紅轉頭看了一眼蕭航,盈盈一笑。
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是知道蕭航要說些什麼,她平靜的說道:“我們去‘花’園轉轉吧,我帶你去逛逛許家的風景美地。”
“好,沒問題。”蕭航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