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怎樣對待林青鸞,打心眼裡他覺得林青鸞待自己不薄,可若是原諒了對方,他又怎能對得起羅應山?而林青鸞又救了自己,他心中的情緒更是複雜無比,剛纔也是一急之下,做出了斷臂這種選擇。
現在看來,自斷一臂又怎麼能還得了對方救命之恩?
心中思緒着,蕭航無奈的一搖頭,打算出去看一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過他還沒踏出腳步,便是一道朗聲響起。
“施主已經醒了,真是太好了。咦,怎麼未曾見到林‘女’施主,她去了哪裡?”
這話落下時,一名年歲不小,約莫五十多歲的和尚從‘門’外走了出來,這和尚手裡捏着佛珠,看到蕭航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這老和尚身後也跟着幾個和尚,倒也不難看出來,這裡的確是寺廟了。
“見過大師。”蕭航眼看這和尚進來,同樣行了一個禮,恭敬的道:“林青鸞已經離開了,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原來林‘女’施主已經走了啊,貧僧法號淨空,大師不敢當,蕭施主稱呼我淨空即可。”這和尚微微一笑,說話時彷彿如沐‘春’風,給人一種溫和感。
“淨空!”
蕭航驀地一怔,驚呼道:“你是淨空大師?被稱之爲北方第一高手的淨空大師?”
“施主過獎了,貧僧這華夏國北方第一高手之名實有虛假
。早在十年前,蕭施主的師傅就用三招擊敗了貧僧,而上清宮的寶‘花’宮主,以及不少高手都可輕鬆勝過貧僧,貧僧又哪裡算的上是北方第一高手。而且我佛‘門’講究的是六根清淨,所以,這高手之名,貧僧是絕不敢當的。”淨空大師笑道。
蕭航倒是沒想到自己師傅十年前曾經和這淨空大師‘交’過手,並且三招擊敗了這個華夏國北方第一高手。
而且。
寶‘花’宮主?
蕭航愣了愣,下意識的回想起了他曾經在公園遇到的那個林寶‘花’。
“林寶‘花’,寶‘花’宮主?”蕭航喃喃自語道:“還有上清宮……”
很快,他甩了甩腦袋,自語道:“應該是巧合吧!”
他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不過對於這淨空大師之威名,他是不敢猜疑的。
雖說這淨空大師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可這些僧人講究的是六根清淨,固然一身本事也不會外‘露’,誰也不知道這些僧人有多厲害。
他師傅曾經和他說過,華夏國高手如雲,而淨空大師便是這些高手中的一員,連他師傅都這般評價,倒也可以看出這淨空大師實力非凡了。
心中想着,蕭航恭敬的問道:“那麼如此說來,大師認得我師傅了?而且,大師是如何知道我名姓的?”
“當年向施主曾救過貧僧一命,而施主的名姓,則是林‘女’施主告訴貧僧的。貧僧也沒想到,時隔十幾年,貧僧竟然還能在遇到故人之徒,實在是慶幸無比啊。當年貧僧就聽說向施主收了一個徒弟姓蕭,現在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的。”淨空大師和藹可親的說道。
“大師過獎了,這麼說的話。此地應該就是封真寺了吧。”蕭航看了一眼四周,滿含尊敬的說道。
說到這裡,他也明白了過來
。
想來是林青鸞救了自己,然後便帶自己來到了封真寺。
畢竟封真寺的位置,距離那座山確實不遠,而當時自己蛇毒復發,情況危急,林青鸞思前想後,估計覺得能救自己的也就唯有封真寺了。
“正是如此,林施主把蕭施主帶回來的時候,蕭施主正劇毒復發,而恰好貧僧當年遊行天下,會幾‘門’醫術,便是讓弟子煎了些‘藥’,算是勉強將施主的劇毒給壓了下去。不過貧僧才學疏淺,實在是沒辦法幫施主破解了這劇毒的。”淨空大師滿是自責的說道。
“大師不必自責,我這蛇毒並非那麼容易醫治好的。倒是大師這般救我,實在是感‘激’不盡了。”蕭航感‘激’的說道。
淨空大師微微一笑:“施主客氣了,要感謝,也是要感謝那位‘女’施主的,若非那‘女’施主及時將施主送到這封真寺,恐怕施主‘性’命絕對會受到威脅。不過那‘女’施主苦苦哀求倒是多餘的,我佛‘門’一心向善,又哪裡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更何況當年向施主曾對我封真寺有恩,我封真寺現有機會報答,貧僧心裡也是開心的很啊。”
蕭航聽到林青鸞爲了幫自己苦苦哀求這淨空大師,心中一愣。
他心中疑‘惑’的說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白,我這衣服,是大師幫我換的嗎?”
“是那爲‘女’施主幫施主換上的,二位夫妻感情貧僧也是看在眼裡,那位‘女’施主這幾日對施主一直是悉心照顧,無怨無悔,甚至是白天晚上都也時時刻刻守在施主身邊的,這份感情真摯,貧僧多年也是很少見的。”淨空大師笑呵呵的講道。
蕭航聽到這時,沉默了下來。
這淨空顯然是誤會了他和林青鸞的關係。
不過,連淨空這種上了年齡的人都誤認爲他和林青鸞的關係,倒也可以看得出,林青鸞對他的悉心照顧,絕非是僞裝出來的。
而且,自己這衣服都是林青鸞幫自己換上的?對方這些時日一直都在他身邊照顧自己?
他心中深吸了一口氣,深知林青鸞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林青鸞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對名節最爲注重,思想也極其保守,平時和男子說話都相隔一米距離
。
眼下竟然爲了救自己,還幫自己換上衣服,日夜不棄的照顧着自己。
蕭航越發覺得困擾起來。
他到底,該怎麼對待林青鸞?
“大師,我昏‘迷’了幾日了?”蕭航甩了甩腦袋,不由得問道。
“算一算,大概也有三日了吧。”這淨空大師如實說道。
“三天了?”蕭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竟然已經三天了,時間不早了,多謝封真寺三日的照顧,不過在下想來也得離開了。”
他心中着急的很,畢竟三天時間未歸,外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施主要走自然是隨時都可以走的,不過,眼下施主三天沒吃飯,想來肚子也餓了,不如在我封真寺吃些齋飯,到時候貧僧帶施主在封真寺逛遊一圈,施主再離開也是不遲的。”淨空大師恭敬的道。
聽到這,蕭航也覺得急不了一時。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確是餓壞了,三天沒吃飯,若不吃些東西填飽肚子補充體力,想來他回去也是一個麻煩。
心想此處,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多謝大師款待了。”
……
對於封真寺,蕭航也是有不少了解的,這些都是他師傅小時候給他講起來的。
這整個世界上,高手自然是不在少數的,他師傅當年年輕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挑戰世界各大高手。
只不過奈何這世界大的很,想要走一遍談何容易?
他師傅也只是去過印度國和周邊一些小國,回國後又挑戰了些北方高手,然後便和自己師孃成親,再之後便收自己爲徒。
不過,即便只是走了幾個國家,以及華夏國的北方,他師傅見識的高手依舊很多。
當然,用他師傅評價來講,高手最多的還是華夏國和印度國家
。
華夏國和印度乃是歷史傳承最悠久的兩個國家,而華夏國古時期戰爭不止,自然不缺乏一些打出經驗的強者出來。
這一代代傳下來,自然也就出現了什麼‘門’派流派的,只不過隨着時間流傳,這些‘門’派流派都消失了。
而封真寺,則是諸多流傳下來的‘門’派之一。
封真寺和少林寺一樣,都隸屬於佛‘門’,像古代,少林寺和封真寺等,都是諸多寺廟中的一個,只不過隨着歷史變遷,有名的佛‘門’寺廟越來越少,而到了這個時代,最爲出名的就是少林寺了。
不過,論起名氣,封真寺或許和少林寺沒辦法比,但是,論起傳承,封真寺卻是比起少林寺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聽他師傅說,少林寺只是明面上的‘門’派,而封真寺纔是高手如雲的聚集之地。
封真寺裡面,確確實實的會出現一些極其可怕的僧人。
這封真寺,也流傳着佛‘門’一些非常厲害的招數,比如說古時期的‘十二路譚‘腿’’,‘太祖長拳’等等。
當然,最厲害的還是一些傳聞中的金鐘罩,鐵布衫!
蕭航最感興趣的也就是金鐘罩鐵布衫這種招數。
傳聞這兩種招數厲害無比,煉成者,哪怕是刀槍也難以刺穿其身體,蕭航早有所耳聞,只不過還真未目睹過這些,刀槍也難以刺穿其身體,這怎麼可能?
眼下來到這封真寺,蕭航還真想見識見識這些,至少偷學到一二,對他以後也有很大用處不是?
這淨空大師倒也是好客之人,帶着他吃過齋飯後,便是領着他來到封真寺裡遊逛。
很快,蕭航聽到了一些練武時的聲音,卻是看到一羣年輕的和尚正在訓練,冬天裡光着膀子,練的滿頭大汗,很是疲累。
“這些,應該都是封真寺的棍法等等吧
。”蕭航看到這些和尚如此勤奮,疑‘惑’的問道。
“在外界,這些統稱爲少林棍法。”淨空大師淡笑道:“不過,名字大體都並沒有什麼,只要棍法招數一樣即可。”
蕭航則是暗暗觀察着這棍法,驚道:“這棍法好‘精’妙。”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自然也是屬於內行的。
以前和四鬼‘門’長老‘交’手時,他倒也見識過四鬼‘門’的鬼‘門’棍法,不過眼下和這封真寺的棍法一比,雖說這些僧人耍的不算爐火純青,可仔細一看,還是這封真寺的棍法更勝一籌啊。
“怪不得師傅誇讚這封真寺,看來我的見識還是不夠廣泛,這世界上才能異士,絕不在少數的啊。”蕭航喃喃自語,看着這些棍法,漸漸入‘迷’。
這棍法和劍法是截然不同。
然而,未嘗不是可以借棍法之‘精’妙,到劍法中一些的。
“蕭施主覺得能看出我這些我這封真寺棍法的幾成奧妙?”淨空好奇的問道。
“這棍法時而如綿綿細水,時而剛硬如猛虎,三百六十度的招數皆有,算是剛柔並濟,一種偏向於防守,以防守爲進攻的棍法,想要破解,實屬不易的。”蕭航微笑道。
聽到蕭航的見解,淨空着實一驚。
他封真寺的棍法什麼時候被人看的這般透徹了?
“蕭施主真是天賦異稟,竟然能只是看上幾眼,就能將我這封真寺棍法的最‘精’妙的地方看的如此透徹,貧僧實在是佩服,佩服啊。”淨空大師由衷的說道。
“大師過獎了,這只是我個人愚見而已。”蕭航說道。
“不不不,蕭施主的一語道出了這棍法所有的‘精’妙之處。”淨空大師停頓少許,隨即說道:“就是不知道,蕭施主可否有自信,破解了我封真寺這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