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天後。。:щw.。
蕭航躺在木質的‘牀’上,身上蓋着‘女’式的紅‘色’被子。不難看出,這裡是‘女’子的房間。
突地,蕭航劇烈的咳嗽出聲。
隨即,他睜開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林朵朵!”
蕭航像是被噩夢驚醒了一樣,剛睜開眼睛的剎那,便是大喊出聲。
他呼吸急促,雙目血紅,拳頭緊握,沒人知道,他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只知道這時的他大汗直流,緊張兮兮的,似乎遇到了什麼大事。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所躺在的地方,以及周圍的一切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剛纔的一切,都是夢麼。我……我還活着?”
蕭航無力的倒在‘牀’上,滿臉的疑‘惑’。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和被子,發現這裡是‘女’子的房間。
心中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
這倒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上清宮只有‘女’弟子,至於房間,自然也都是‘女’子的房間了。他唯一從中得到的訊息就是,他還活着,並且,身在上清宮。
只是,他不明白,他爲什麼還會活着。
畢竟,連他都不覺得,倒下的他,有什麼反抗力。被人殺掉,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麼多上清宮的弟子,又是誰解決的?
“恩?”
他想要活動一下,卻發現自己雙臂上被拷着鎖鏈,無法動彈。顯然,上清宮雖然沒殺他,但卻把他給囚禁了起來。
“醒了麼。”突地,屋子裡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很熟悉,可不正是林寶‘花’的聲音?
蕭航驀地一怔。
明明剛纔他已經觀察過整個屋子,卻竟然沒有發現林寶‘花’。
恐怕,也只有林寶‘花’這種高手,才能做到與他身在一個屋子裡,他卻沒有辦法察覺對方分毫了吧。
高手。往往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躲在暗中,只要不是清晰的看到的人,就很難鎖定對方的位置。
林寶‘花’便是如此。
蕭航剛纔只是簡單的打量一眼屋子,他以爲沒誰能逃過他的感官,卻忘掉了林寶‘花’。
現在,尋聲望去。他看到了那名身穿白‘色’長裙的身影。
長髮如瀑,背影窈窕動人。
從身高和身材來看。那的確是林寶‘花’。
這時的林寶‘花’驀然轉身,一雙晶亮的眸子看着蕭航。
林寶‘花’很美,和林青鸞一樣美,只不過蕭航卻不想欣賞這個‘女’人的美。
“做夢還在想着她?”林寶‘花’揹負着手,紅‘脣’輕啓,平靜的問道。
蕭航凝眉,沒有回答林寶‘花’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問道:“她在哪裡呢?”
林寶‘花’平靜的說:“如果我說她死了呢?”
聽到這,蕭航瞳孔一個劇烈的收縮。
緊接着。他咬牙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她死了。”林寶‘花’寒聲講道。
這話剛落下的剎那,她便只感覺道一陣風撲過,蕭航竟是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在了這裡,一雙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轟的一聲,將自己推到了牆上。
很快,動作也很嫺熟。
“是你殺了她?”蕭航嘶聲咆哮着。
這樣被蕭航按在牆上。林寶‘花’依舊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蕭航,木訥的說道:“恢復的那麼快,這就是上清訣所鍛造的體質麼,只是兩天的時間,那麼嚴重的傷。竟然還能爆發出這樣的速度。”
“回答我的問題。”蕭航眼神越發冰冷,她捏着林寶‘花’的手也越發用力一樣。
“從來沒人敢像你這樣,試圖對我動手的人都死了,尤其是把手放在我身上的男人。”林寶‘花’面無表情的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不是我的對手,頭腦不冷靜,身體未痊癒。你犯了幾個大忌,勝算是零。”
蕭航沉着臉。
他的確衝動了。
不過,他也很冷靜。
從來沒誰會像這個‘女’人一樣,被自己捏着脖子,按在牆上,還能無動於衷的這麼冷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而且,林寶‘花’到底在想什麼?
自己全盛時期,想要這麼簡單的制住對方也不容易,更何況是傷勢還未痊癒的狀態。
他可不相信,自己只是簡單的一擊,就可以像是現在一樣將林寶‘花’按在牆上。
可是事實,他做到了。
而且,林寶‘花’連一丁點的反抗都沒。
對方反應再遲鈍,至少也會有那麼絲毫的下意識反抗。
可是,對方什麼反應都沒,彷彿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一樣。
“而且,你沒必要這麼衝動,她沒死。”林寶‘花’緩緩說道。
“恩?”蕭航傻眼了。
他將手漸漸的鬆開。
沒有了束縛,林寶‘花’的呼吸變得順暢起來。
剛纔呼吸這麼艱難,讓她覺得很難受。
原來,這就是難受麼,不知道,和自己師妹的痛苦比起來,哪個更甚一些。
至於蕭航,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剛纔在騙你。”林寶‘花’像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
林寶‘花’平靜的說道:“‘女’人隨時會說謊,並且‘女’人很擅長說話,只有你纔會這樣像是白癡一樣對‘女’人毫無提防,甚至把命豁出去,去救一個‘女’人。”
“你真的把你當成了一個‘女’人?”蕭航疑‘惑’的問道。
林寶‘花’硬邦邦的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蕭航當然不會自找沒趣,他忍不住說道:“林朵朵在哪裡!”
“她在牢裡關押着,不用着急,你們處死的時間是相同的。所以,兩人一起死的話,應該不會覺得孤單吧。”林寶‘花’負手講道。
處死麼,蕭航輕吐了一口氣。
多少有些預料,他沉聲說道:“那爲什麼,不把我關進牢裡?”
“我給予你的特殊待遇?有意見嗎?”林寶‘花’不答反問道。“我不覺得,這裡躺着。會沒有牢裡舒服。”
蕭航嘆了口氣。
林寶‘花’還是那個他認識的林寶‘花’。
他緩緩說道:“爲什麼會給我特殊待遇?”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林寶‘花’木訥的說道。
“……”
蕭航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也或者他根本看不透這個‘女’人。對方絲毫不按照常理出牌,也對,如果林寶‘花’真是泛泛之輩的話,也不會當上上清宮的宮主了,更不會將林青鸞‘逼’到這種地步。
“爲什麼沒有當時就殺我?”蕭航擡起頭。看着林寶‘花’。
林寶‘花’整理了一下剛纔被蕭航‘弄’‘亂’的衣衫。
“殺你只是遲早的事情。”林寶‘花’嗤笑一聲:“問題問完了?那麼,也該我問你幾個問題了?”
“你要問我什麼?”
林寶‘花’看着窗外的風景。寒聲說道:“爲什麼,會這麼傻傻的去保護一個‘女’人?明明知道結果是怎樣的你,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站在了這裡。哪怕是流血,哪怕是受傷,哪怕只有一口力氣,忍受着無法忍受的痛苦,也要站在這裡?”
“你的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
說到這,林寶‘花’將眼睛放在了蕭航的眼睛上。肆無忌憚的,那是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
蕭航愣了愣,沒想到林寶‘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對方對這些很好奇嗎?
“你很好奇這個問題?”蕭航不由得講道。
“爲什麼。”林寶‘花’再一次咄咄‘逼’人的問道。
“……”
“因爲你喜歡她?”林寶‘花’說道。
蕭航越發好奇起來:“你知道喜歡是什麼?”
“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林寶‘花’開口說道。
蕭航拍了拍腦袋,隨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連答案都不知道的你,爲什麼還會來到這裡?”林寶‘花’緊接着問道,她像是個渴望得到答案的小‘女’孩。
蕭航凝重的說道:“我說過。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理由。”
“你做事都不需要理由?”林寶‘花’反問道。
“只有這一件事情吧。”蕭航感覺自己對這種事情認知的也很模糊,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才緊接着剛纔的話說道:“也不能說沒有理由,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我覺得,看到她痛。你心裡也痛,那應該就是喜歡吧。”
“別人痛在別人的身上,你的痛在你身上,別人痛,你又怎麼會痛。”林寶‘花’冷冰冰的講道。
蕭航不想和林寶‘花’爭論什麼:“人們總會把自己所能理解的事物稱之爲爲現實,但實際上,有些東西。是現實解釋不了的。”
林寶‘花’深深的看了蕭航一眼。
她沒有再說什麼。
“是這樣的麼。”
隨即,她從衣袖裡掏出一把鑰匙串。
“這上面有兩把鑰匙,其中一把可以解開你雙臂上的鎖。”林寶‘花’手一揮,便是將鑰匙扔給了蕭航。
蕭航驀地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怕我逃了嗎?”
“我說過,以你現在的狀態,不是我的對手。”林寶‘花’木訥的講道:“好了,我累了。”
這話落下,林寶‘花’推開房間的‘門’,不知道去往了哪裡。
蕭航心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林寶‘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是有解開鎖鏈的鑰匙,他自然不會猶豫,將鑰匙‘插’入鎖孔上,啪嗒一下,這鎖鏈便是解開了。
蕭航仍是充滿了疑‘惑’,目光鎖定了手中的鑰匙串上。
當看到這有着兩個鑰匙的鑰匙串,蕭航突地一怔。
“恩,不對?”
他深吸了一口氣:“明明解開鎖鏈只需要一把鑰匙,可是爲什麼,她會給我兩把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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