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和杜景明合作了,可是這事兒他哪裡敢承認,他合作歸合作,一旦這個事兒暴露了,那就是大罪,許家分分鐘都可以將他邊緣化,清除他許家高層位置,將他放逐的。
自古以來,許家最大的罪名就是私通外人然後對付自己人。
雖然說許家有不少人幹過這事兒,但是,沒人敢將這種事情承認出來,承認了那就是找死的行爲。許長江腦子不糊塗,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此事承認出來。
許長江也沒想到,他本來心中憤怒,想來訓斥一下許嫣紅。結果,正好撞到槍口上,被蕭航噼裡啪啦找出來那麼多他無法反駁的罪證出來。而且,以前與他合作對付許嫣紅的人,竟然一個個都倒戈相向,對付他起來了。
這也讓他知道,在利益面前,什麼友情,什麼關係,全是扯淡。
人家能與自己合作對付許嫣紅,也能與許嫣紅合作對付自己。
許長江現在是一百個後悔,早知道會發生這一幕,他沒事找事的去找許嫣紅的麻煩幹什麼?那不是給自己找不快嗎?
但現在被蕭航指着鼻子一頓數落,他如果不說話,豈不是默認了此事?
許長江面紅耳赤的吼道:“蕭航,你這是污衊,你這是污衊我。你說這些話有證據嗎?”
蕭航樂了:“還需要證據嗎?好,你要證據是吧,一開始我說你去給杜景明當孫子,你說我是污衊,那監控錄像擺着呢,你說是待客之道。現在,你說我是污衊,要我拿出證據,你以爲在座的更爲都是傻子嗎?”
“收了一千萬紅包就要把許嫣紅賣出去,吼的最厲害的是誰?你真以爲別人看不到嗎?我一個人說你是污衊,大家都說你。所有人都在污衊你嗎?你是把這裡的所有人都當瞎子不可?”
蕭航字字珠璣,一針見血,將許長江逼問的臉色煞白煞白的,連呼吸都不通暢了。
“你瞧瞧其他的許家成員?他們拿了一千萬,看都不看一眼都可以再甩給杜景明,你呢?只是一千萬,你就願意把許嫣紅賣給杜景明。是不是給你一個億,在座的許家人你都可以賣了?給你十個億。一百個億,是不是偌大的許家你都敢賣?”蕭航寒聲說道。
許長江會扣帽子,他蕭航也會。
現學現賣。
你許長江不是喜歡給人扣高帽嗎?
那很好,現在我也給你反扣一頂帽子。
聽到蕭航的話,一旁的許家成員坐不住了,他們都記得許長江收了一千萬的嘴臉,保不齊許長江多拿點錢,他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可能被他許長江賣了。
可以說。蕭航的一番話,很好的調動了許家成員的憤怒心情。
“許長江,你太可惡了。”
“區區一千萬你都敢賣自己家人,你還是不是許家人?”
“我建議將他趕出許家!”
“留他在,指不定哪天我們就被他許長江給賣了!”
“對啊,蕭航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那杜景明今個來許家的意思這麼明顯。這點錢他都敢收,許長江,你是從鄉下來的吧。一千萬你都沒見過?我看你還是趕緊滾出許家吧。”
許長江氣的咬牙切齒,死死的盯着蕭航,被許家這麼多人奚落,他恨意滔天。怒吼道:“你們怎麼可以聽外人的一面之詞。”
蕭航緩緩說道:“沒錯,我是外人,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身爲外人,至少我比你許長江看的清楚!”
“重老,錄像拿過來了。”這時。一名許家的人將監控室裡的錄像調了出來。
這許重倒是明事理的人,他雖然也針對過許嫣紅,不過,他並沒有投靠杜景明。打心眼裡他覺得,內訌歸內訌,如果讓外人插足進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現在這許長江有嚴重的通外嫌疑,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故此,蕭航說話的時候,他就去找人將監控室裡的錄像給調了出來。
“哦?錄像出來了,那更好,諸位可以通過錄像分辨一下,這許長江那副嘴臉,到底是真的裝孫子,還是所謂的待客之道了。”蕭航面無表情的說道。
“打開錄像吧。”許重吩咐着。
那許家的人不敢含糊,拿出筆記本,刷刷的打開了錄像。
緊接着,就顯現出了一副畫面。
“杜少爺,您請,那嫣紅今個保管是您的人,杜少爺出馬,絕對馬到成功。許嫣紅這小妮子現在還在裝高冷呢,哈哈。不過杜少爺放心,她現在最多也就壯裝一裝罷了。女人的心思麼,都很明顯的。”許長江跟在杜景明屁股後面,那笑的叫一個燦爛,而且姿態放的很低,似乎杜景明真的是他爺爺一樣。
這讓旁邊的人看着,無不是臉色難看,一個個議論紛紛起來。
許嫣紅也是神情冷漠,她一直都知道這許長江自私自利,沒想到,對方竟然可惡到了這種地步。
許長江看到這樣的對話,也是面色驟變。
他怎麼就沒想到,許家還有監控器這種東西?這監控器向來都是對付外人的,哪裡能想過,這監控器卻成了監控他自己的罪證。
一時間,許長江面色慘白。
“杜少爺,到時候,別忘了我許長江的好處就對了。”許長江在錄像裡恭敬的講道。
“好處?呵呵!”許重寒聲道:“許長江,杜景明許了你什麼好處!”
“你一口一個杜少爺,呵呵,許長江,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杜景明是你爺爺啊。你這杜少爺可是比喊親爹都喊的親切多了。”旁邊的許家成員冷嘲熱諷起來。
這時候別說是蕭航,許家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雖然有不少自私自利的。
但是不代表,他們都沒有集體榮譽。
在許家內訌嚴重的時候,只有少數人投靠了杜家了,與虎謀皮,大多數只是窩裡鬥,不會去讓外人牽扯進此事當中,那是大逆不道的行爲。很多人,對此行爲也很反感,但沒想到,許長江在自己門口,都敢做出這等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