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看着這個玩得歡脫的姑娘,李白醫生撫額長嘆。
菇涼,你差不多就行了哈!
勞資花了5500美元買了一波“大煙花”,倒是大部分都讓你一個人給點嘍,換作任何人,恐怕都會覺得彆扭。
還有,好像飛劍不是這個樣子的嘛!
李大魔頭覺得自己被這個歡脫的姑娘給帶歪了樓。
算嘍算嘍,反正就五發炮彈,打完收工。
“憨批,師姐厲害不?一手飛劍,指哪兒打哪兒,天下無敵……”
曾淇就像一隻歡快的小百靈鳥,拉着自己的同學,不,師弟郝漢嘰嘰喳喳顯擺個沒完。
在一旁土黑兄妹倆直接跪慫了,作五體投地狀。
無需言語,就兩個字:神仙……
非洲人民裡面也有懂事的嘛!
“Oh!My-God!Oh!My-God!Oh!My-God!OH……”
被順手救出來的白人青年變成了人體復讀機,整個人都傻了。
“我們走吧!”
李白搖了搖頭,率先轉身。
這會兒兩個妖女應該將木屋收了起來,將拖掛式房車重新放出來。
嗡!手機一震,老黑恰卡發來消息。
“我有一根大黑腸:收貨了親,要給好評,有返利啊親!”
一二三四五,嗯,五發炮擊倒是沒錯,整個胡達部落被炸了個底朝天。
到底是152毫米口徑的重炮,一發殺爆彈足以夷平整個部落,哪怕隔着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灼人的氣浪撲面而來,更何況是五發,整個部落的男女老幼,估計全被轟殺至渣了吧?
重炮高爆榴彈的真正殺傷效果並不止是破片,而是衝擊波。
走了沒百十米遠,衆人的身後突然傳來嘶啞的叫喊聲。
“@#¥%&#!!!”
嗯?
李白等人迴轉身來,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手上還拿着一支木杖。
衆人手上的手電筒和野營燈照過去,看到了一個滿身狼狽,沾染着鮮血的土黑老頭兒。
“是這個老畜牲!”
曾淇看到這個土黑老頭,登時怒髮衝冠。
自從落入胡達部落後,她就看到這個壞老頭兒帶着那些野人衝着自己指指點點,恨不得給這個老傢伙來上一發。
“天靈靈,地靈靈……”
“雅滅!”
郝漢連忙捂住了“師姐”的嘴。
“唔唔……”
曾淇不滿的哼哼了兩聲,然後下起了黑腳。
“啊!~”郝漢抱着腳原地亂蹦。
“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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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橫了這冒失的傢伙一眼。
郝漢抱着腳,苦苦勸道:“千萬不要,你要是一指,咱們也逃不掉,都得同歸於盡。”
“天靈,嗯,不靈了,算了算了!”
曾淇想想也是,飛劍威力太大,說不定將自己也覆蓋進去。
“Come-here!”
李白衝着巴祖的妹妹招了招手。
由於語言障礙,他懶得和胡達部落交涉,直接訂了五發炮彈下狠手,不過他注意到,這個黑妹兒還會說英語,正好拿來充當翻譯。
“Yes,Sir!”
黑妹兒果然是會英語的,忐忑不安的走過來。
她身後的親哥巴祖衝着李白豎起兩根手指,這意思很明確,兩頭大牛,老妹兒帶走!
這個當哥的也真是沒誰了,寧可要牛,不要妹妹,轉手就賣。
李白直接問道:“能聽得懂胡達部落的話嗎?”
華夏自古就有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說法,一方面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另一方面還有口音的原因。
在非洲,不同部落的土語往往會有一些差異。
不僅僅是口音,有時候還會有酋長或長老的異想天開,自己創造詞彙甚至語言,因此會變得更加難以溝通。
“沒有問題,先生!”
黑妹兒還有些緊張,不過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
“他剛纔在說什麼?”
李白指了指那個正一步步走過來,依舊張牙舞爪的黑巫師羅沙。
“他說我們觸怒了胡達神,要用我們的血肉和靈魂祭祀神靈,還要詛咒我們的族羣,頭髮和牙齒脫落,皮膚潰爛,身體發臭,一個個變成怪物,然後被野獸分食,最後徹底腐爛在大地中……”
黑妹越說,聲音越顫抖,很明顯被對方的威脅給嚇到了。
“噗!~他能威脅誰?”
李白差點兒沒笑出聲。
威脅巴祖兄妹倆的弗拉俄比部落那百十人還勉強湊合,想要詛咒華夏十四億人口,這個老不死的以爲自己是誰?他忙得過來麼?
至於白人青年的族羣,猶太?盎格魯-撒克遜?斯拉夫?凱爾特?
區區一個胡達部落的黑巫師,真是夜郎自大,好大的口氣,敢與世界爲敵。
“哇呀哇呀哇哇哇……”
在炮擊中倖存下來的胡達部落黑巫師羅沙發出一連串令人不明覺厲的怪叫,高舉着法杖,用力一剁地面。
身後猛然竄出幾條大黑蛇,昂起頭,吞吐信子,猙獰無比。
部落被毀,此仇不共戴天。
“好大的蛇!嘶!椒鹽蛇段,憨批,我要吃椒鹽蛇段!”
看到那幾條大蛇,都快把曾淇給饞哭了。
“紅燒,紅燒纔是王道,蛇皮涼拌,絕對爽口。”
被曾淇緊緊拉住的郝漢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在菜場裡面,哪裡有見過這麼大,這麼肥的蛇,肉一定很多,又鮮又美。
大黑蛇1: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跑錯片場了。
大黑蛇2:老闆,老闆,俺要辭職!不幹了哈!
大黑蛇3:媽蛋,勞資賣藝不賣身的!
大黑蛇4:可惡!你們都說完了,我沒的說了。
大黑蛇5:賤人,就知道饞俺們的身子。
白人青年指着黑巫師羅沙身邊的那幾條蛇,失聲驚呼道:“黑曼巴!~”
世界上爬行速度最快的蛇,以他們精疲力竭的體力,根本沒可能從黑曼巴的毒吻下逃生。
或許正因爲爬的快,才得以從連續不斷的炮擊轟殺中逃出生天。
李白轉過頭,對還在拌嘴的兩個憨憨說道:“紅燒,還是椒鹽?”
走過路過,不能錯過,他決定給自己加菜。
“椒鹽!”
“紅燒!”
兩位很明顯意見不一致。
“扔鋼蹦兒決一勝負吧!”
見此情形,李白扔過去一枚硬幣,多大點兒的事,需要這麼劍拔弩張嗎?
不論是椒鹽,還是紅燒,他都能接受。
眼下黑曼巴的數量夠多,完全可以一條紅燒,一條椒鹽,一條燉湯,一條酸菜鍋,蛇皮去了鱗,涼拌!
“要字,老孃就不信,贏不了你個憨批!”
曾淇同學作擼袖子狀。
她穿的是短袖T恤,明明沒袖子來着,依然要裝模作樣一把。
李白對一旁的黑妹兒說道:“告訴那個老傢伙,謝謝帶過來的夜宵,他可以去死了!”
對方的虛張聲勢,對華夏人來說,哪怕是區區凡人,依然和送菜沒什麼區別。
黑曼巴在白人青年和黑人兄妹眼裡,是致命的毒蛇,見到了就等同於見到死神。
在華夏人眼裡,那叫菜,那叫加餐,那叫美味佳餚。
巴祖的親妹子遲疑了一下,然後大聲翻譯了過去。
“啊啊啊!~”
胡達部落的黑巫師羅沙氣得三尸爆跳,嘰裡咕嚕一通唸叨,然後手上的木杖一指。
幾條粗壯的黑曼巴伸長了脖子,靜若處子,動若黑色閃電,完全無愧於黑曼巴之名。
吧唧,吧唧,吧唧……
空氣彷彿凝滯起來,黑巫師的身子晃了晃。
五條又粗又長的大黑曼巴死死的纏住他的身子,四肢和脖子都被黑色的蛇吻狠狠咬中。
鬚髮皆白的老傢伙翻起了白眼,扔開木杖,手舞足蹈的仰天而倒。
能夠進入世界十大毒物榜的毒蛇黑曼巴,哪裡有那麼簡單的,如此兇猛的連續五口下去,基本上必死無疑。
這個老傢伙太能作了,直接把自己給作死了。
嘶!~~~
除了李白,幾乎所有人都在倒吸冷氣。
李白往遠處看了一眼,清瑤妖女和洪璃小妖女正站在不遠處,她倆的身後,靜靜的停着一輛體形巨大的拖掛式房車。
沒有任何意外,生命層次比蛇更高階的蛟,哪怕擁有了破劫境妖王的修爲,到了李大魔頭這兒,照樣抓了去丟鍋裡燉湯。
區區幾條小蛇罷了,還能翻了天去?
黑巫師雖然可怕,但是能有大魔頭恐怖嗎?
沒有任何懸念的反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這是什麼情況?”
拋了鋼蹦兒剛接住,還沒來得及看的曾淇和郝漢看着只剩下有出氣沒進氣的黑人老頭兒。
剛纔還張牙舞爪的呼喝亂叫,這會兒看上去馬上就要見閻王了?
這麼大的年紀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嗎?
“黑巫術,黑巫術!”
給李白充當翻譯的黑妹兒叫了起來,滿臉驚恐。
黑巫師的巫術詭異莫測,不乏自殘的手段,就怕這是主動挨咬,然後發動某種詭異毒辣的巫師。
她的哥哥,巴祖也是一臉崩潰。
好不容易把值兩頭牛的妹妹救出來,這下子連自己也給搭進去,大家都要涼涼了。
“這老傢伙瘋了?”
白人青年復讀機卡殼了,目瞪口呆的看到胡達部落的黑巫師召來一羣黑曼巴毒蛇,然後自己把自己給咬了。
這算是什麼騷操作?
“晚上加餐!”
李白走到黑巫師羅沙的身邊,將那些依舊死死咬住老傢伙的黑曼巴一條條摘了下來,隨手一甩,整條脊椎骨全部脫節。
毒液已排空,趁着新鮮好剝皮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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