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金,你個王八蛋!勞資對你推心置腹,你居然坑我!你不是人!是畜生!凸(艹皿艹)你媽的!……”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站在岸上衝着越來越遠的快艇,三江閣閣主周華氣急敗壞的大聲叫罵。
要不是游泳追不上快艇,手下的巫師裡面也沒有馴養水中戰寵,他早就跳下河了。
“能追回來嗎?”
李白衝着洪璃小妖女招了招手。
洪璃的本體是鯉魚,對水生動植物無比熟悉。
他的琉璃心與小紅鯉的璃珠領域再次融合到一起,覆蓋了方圓千米時,立刻笑了。
答案就在眼前。
“能!”
洪璃小妖女給出了無比肯定的答案。
原因無他,這條河裡全是她家親戚。
這就是主場優勢啊!
“啵!~”
小紅鯉發出了一個彷彿吐泡泡的聲音,下一秒,無數的魚衝出水面,騰空而起,整條河就像開了鍋一樣。
快艇正在加速,噼裡啪啦的魚羣就像暴雨一樣砸在船體上,發出乒乒乓乓的大響,聲勢極其駭人。
自認爲牛逼哄哄撈了最後一筆的楊鑫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他當場就被打了臉,而且還是真·打臉!
河裡蹦起一條十來斤的大鯉魚,甩起大尾巴就給這貨來了一個時速三十公里的大耳刮子,當場半邊臉都抽腫了。
“啊!……”
楊鑫還沒來得及嚎喪出聲,就被另一條大鯉魚給抽了回去。
緊接着就是啪啪啪啪……
岸邊上看得目瞪口呆的三江閣閣主都覺得臉疼,這打臉來的太快了,讓人猝不及防。
捱了數擊後,楊鑫身子一歪,終於失去了最後的平衡,一邊哇哇怪叫,一邊手舞足蹈的掉下船,一頭栽進河裡。
接連砸中他的魚合計起來,重量至少有小二百斤,只要是個人都得乖乖的下去。
“救……”
估計是還想喊救命來着,結果嗆水了。
密密麻麻的鯉魚不僅簇擁着落水的楊鑫,同時硬懟着那三艘快艇,阻止其加速,當量變產生質變,明顯可以看到快艇的速度正在放慢,。
快艇後面血水翻涌,不時有鯉魚被捲入船槳,四分五裂,可是更多的鯉魚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ꓹ 硬生生形成了魚潮,水面上全是魚的腦袋ꓹ 難以計數,其中鯉魚佔了大多數,還有其他品種的魚在跟着湊熱鬧。
如此多的亞洲鯉魚之所以出現在加拿大ꓹ 這是美國人的鍋,沒得甩!
美國於20世紀70年代作死從華夏引進亞洲鯉魚ꓹ 80年代擴散失控,政府無力阻止亞洲鯉魚的大規模入侵。
從密西西比河到五大湖ꓹ 丟城失地ꓹ 被全面攻佔,連加拿大都未能倖免。
三艘快艇上面又響起一聲慘叫。
河裡突然飛出一條三尺長的大傢伙,一百來斤的重量直接將一個印度人從船上砸飛了出去,噗嗵一聲掉下河,在水裡面掙扎起來,卻還是被幾乎擠滿了一大片河面的鯉魚羣給推向李白等人所在的河岸邊。
這還是運氣好的,要是快艇速度飈起來ꓹ 這麼一條大魚連人頭都給你抽飛。
在華夏,魚就沒有大個兒的ꓹ 有大個兒的也一定會被吃成小個兒的。
歐美地區稱王稱霸的各種大魚ꓹ 若是到了華夏的地界上ꓹ 就只有小個兒的。
華夏人爲此還看着挺稀奇ꓹ 難道是什麼新品種不成,實際上都是吃剩下的小魚ꓹ 大魚早就進了老饕們的鍋子。
李白開始掰着手指頭開數ꓹ 水裡有天賦水火相濟的洪璃小妖女ꓹ 天空有風雷交加的清瑤妖女,再加上自己ꓹ 海陸空三軍全部齊活兒,就差一口火鍋了。
風助火威,火煮湯開,下菜吃菜,不就是這麼個流程嗎?
三艘快艇上面的印度人哇哇怪叫,用力抵擋或拍打,依然無法阻止大量的魚跳進艇內,十條,百條……數量越來越多,吃水線也越來越深。
還沒到一千條,其中一艘快艇就被滿艇的大魚小魚給壓得不堪重負,硬生生的一點點沉入水中。
落水的人很快放棄了掙扎,和楊鑫一樣,被魚羣簇擁着載沉載浮,開始思考人生。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生出“爆護”的喜悅心情,這魚多了也是不好的,子曰:過猶不及。
“哈哈哈,楊三金,你這個王八蛋,報應來的真快啊!”
三江閣閣主站在岸邊,哈哈大笑着將被魚羣拱過來的楊鑫提上岸,連帶着還有對方的揹包,裡面放着轉帳需要用的筆記本電腦和銀行密鑰匙。
三艘快艇,一艘被魚羣壓沉,一艘被強行推向岸邊,卻有一艘由於距離較遠,沒有被重點照顧的緣故,開足了馬力,終於逃出生天,在河面上劈波斬浪,犁開一道激波,飛快的加速遠去。
“按住那些阿三,我們去追另一艘船。”
李白第一時間跳上被魚羣推過來的快艇,將艇上的印度人挨個兒扔到岸上。
招呼了兩個妖女上艇,然後趙子午也跟了上來。
“等我!”
嘭!快艇微微一晃,又蹦上來一個人。
“王宇,你怎麼上來了?”
趙子午認出了對方,竟然是三江閣的帶路黨,從基地外面時就跟着行動組,一直負責領路,哪怕追擊捲款潛逃的財務負責人楊鑫和“聖徒會”的印度人,也不曾落下。
“這一帶我熟的很,經常來打獵和釣魚,會開船嗎?我也會!”
自告奮勇的王宇毛遂自薦,看樣子會的東西不少,連開快艇都會。
“不用,我也會!”
李白再次發動了快艇的引擎。
特種大隊的訓練科目裡面,舟船操作是必考。
開個船什麼的,熊孩子們早就拿沙船練過手了。
快艇突突突的衝了出去,這一次,再也沒有魚跳起來攔截,速度全開之下,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在河面上劃開浪花。
起波不定的波濤衝擊着河岸以及兩旁的各種水生植物。
快艇上面還留了一個印度人,李白拎着他的脖子喝問道:“喂!有沒有看到賈哈拉爾?”
三艘快艇,不論是被魚羣壓沉的,還是被強行拱回來的,兩艘快艇上面都沒有看到賈哈拉爾·喬杜裡的身影。
李白並不認爲對方會被洪璃小妖女驅使的魚羣困住,甚至弄翻進河裡。
畢竟這位印度人“聖徒”的權柄是毒與藥,隨便往河水裡撒一把劇毒,順着水流擴散的毒素足以讓魚羣成片成片的翻起肚皮,徹底毒翻一整條河也不是不可能。
“@#¥%&!”
被捏住脖子的阿三翻了翻白眼。
“他快被你掐死了!”
趙子午提醒了一句。
李白的力氣用的太大了。
“呃!~”
大魔頭一撒手,這個可憐的阿三重重摔在甲板上,發出呻吟聲,卻顧不上摔得生疼,反而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趙子午說的沒錯,這傢伙真的差點兒就被掐死了。
“快說!”
李白沒好氣的踢了一腳。
逃走的那艘快艇已經快要遠離他的視線,畢竟河道不是筆直的,而是彎彎曲曲,還有許多支流,稍不留神,就會跑沒影兒。
垂死掙扎的印度人指着快艇前方,艱難的說道:“在,在上面!”
趙子午有些擔心的提醒道:“你真的要跟‘聖徒會’對上?!”
對方可是“聖徒會”的大佬,七聖徒之一,不依不撓的追擊簡直就和犯上作亂沒什麼區別。
就怕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當李白打着“聖徒會”高級會員的幌子進入三江閣基地偵察的時候,趙子午就通過國內的情報渠道給自己和石博學等人補了個課,終於弄明白了這個“聖徒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聖徒會”可是個勢力遍佈歐美的大傢伙,遠遠不是從九州玄學會叛逃出去的那些傢伙能夠相比的,甚至整個九州玄學會的體量都要比對方遜色不止一籌,除了在巫術方面還能保持獨家優勢以外,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要被吊打。
也就是說,惹上了“聖徒會”,要比當初惹到九州玄學會麻煩的多,可不是什麼一兩句“寫網文的小撲街”這種口頭恩怨那麼簡單。
“區區一個毒藥聖徒,又代表不了其他的聖徒,對上就懟上了,有什麼好怕的,你就放心吧!”
李白與“聖徒會”的另一位力量聖徒相識,從對方手上弄到了賈哈拉爾·喬杜裡的資料,註定了赫拉克勒斯·恩佐·卡米洛這個傢伙不會跟印度人坐一個坑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恩怨,有矛盾,有扯皮拖後腿,那個印度人“聖徒”就算是很惱火很生氣,可是又能怎樣?
哪怕他再怎麼生氣,也沒可能調動整個“聖徒會”的力量來對付李白,所能夠用到的,只有賈哈拉爾·喬杜裡自己的手下,那可是兩碼事。
所以李白根本不擔心會不會激怒整個“聖徒會”,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
“真的沒問題?”
畢竟是第一次聽說“聖徒會”這樣的組織,趙子午知己不知彼,心裡總覺得沒底。
“我在‘聖徒會’裡面有認識人,不然賈哈拉爾·喬杜裡的資料是從哪裡來的?”
李白將快艇交給了小紅鯉駕駛,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按住舵,油門拉到底,注意水流激波變化,別被浪花衝翻了就行。
快艇速度快,在河面上掀起的動靜也大,本身重量又輕,要是不小心的話,很容易被河面上的浪花給顛簸的失去平衡,開着開着就翻了船。
趙子午試探着問道:“你的意思是,另一位‘聖徒’?”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恩佐·卡米洛,你應該知道吧?”
李白不信趙子午沒有向本土打探過有關於“聖徒會”的資料。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因爲擔心,肯定知道了一些什麼。
不過華夏本土所掌握的那些資料,恐怕大部分還都是李白提供的,趙子午的詢問,等於又兜了一圈回來。
“知道,那就沒問題了!”
一場硬懟變成了兩位“聖徒”之間的明爭暗鬥,只要背後有大佬撐腰,趙子午立刻放下心來。
李白說的沒錯,他放心就是了。
洪璃小妖女的妖術並未消失,河道里的魚羣正在不斷攔截前方的目標快艇,河水洶涌,反推着李白他們所駕駛的快艇,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超過了理論極限速度,在水面上一路狂飈。
一艘快艇在減速,另一艘快艇卻在加速,兩艘快艇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沒一會兒功夫,洪璃小妖女駕駛的快艇便已經與目標並駕齊驅。
“我命令你們,馬上關閉發動機,靠向岸邊,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李白站在快艇頭部,手上拎着大寶劍,氣勢洶洶的威脅瘋狂逃竄的快艇,也不待對方的迴應,信手一劍斬出。
“聖徒”賈哈拉爾·喬杜裡這樣的人物,足以值得他爲對方出劍。
嘶!~
裂帛之音大作。
趙子午瞪大了眼睛,似有隱隱約約的空氣褶皺從李白的寶劍上離刃激射而出,乍閃即逝。
啪嚓,轟隆!~
目標快艇的艇艏部分突然毫無徵兆的整齊斷裂,由於艇速未減,流體力學驟然發生變化,整艘快艇徹底失去了原本的流線外形,遭到巨大的阻力,艇身整個兒翻了起來,連同艇上的人在半空中連續翻滾,然後接連墜入河面。
被無形劍氣斬斷艇艏的快艇拍擊着水面,當場四分五裂,反倒是上面的印度人還好一些,撲通撲通砸出了一個又一個水花。
大魔頭都勸你們善良,爲何不聽話呢!
“都,都死了吧?”
帶路黨王宇不斷倒吸着冷氣,他看向李白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絕世兇魔。
竟然連給對方猶豫得機會都沒有,當場痛下狠手,簡直是太兇殘了。
難怪敢一個人深入三江閣的基地,挾持閣主以令諸雄。
洪璃小妖女依照李白的指示,開始降低艇速,慢慢靠了過去。
李白從水裡拽起一個印度人,打量了一眼,隨即喝問道:“賈哈拉爾·喬杜裡在哪兒?”
他覺的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說好的小心眼兒,說好的擅長使毒,怎麼到了現在,都沒有半點兒脾氣,連一點兒像樣的反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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