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處看看吧。”安可說。
於是,三人遊走於白骨之間,安可雖然是個女孩子,卻完全不受眼前的景象所幹擾。剛纔她的吃驚並不是因爲害怕,只是眼前忽然出現這麼多的白骨確實使人始料未及。
張正龍這樣的壯男更加是面無懼色,仔細檢查着地上的白骨,希望能找到些什麼。而陳影雖然受驚不小,但畢竟有了前幾次的事做鋪墊,心理能力已不是一般的強了。況且,他從小學畫畫,以前基礎課上有不少人體骨骼的石膏,所以慢慢地他已完全適應了眼前的環境。
“我檢查過了,這些人的骨骼十分完整,應該是自然死亡的。”張正龍走了一圈後,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可他們爲什麼會一起死在這裡呢?”安可在一旁自言自語。
“你們看,那邊還有。”陳影在白骨堆邊發現了一具與衆不同的人骨。
安可和張正龍走了過去,只見有一具人骨明顯與別的不同,他的骨骼明顯比常人要粗壯許多。看來這具人骨的主人生前的體格應該大異常人,他的身體此時靠在一塊石碑上面。
只見那塊石碑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有不少和張正龍所說的標記十分相似,這碑應該是那具人骨的主人所立。
“你看得懂這上面寫了些什麼嗎?”陳影問張正龍。
“雖然我看不懂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但我已經知道寫這塊碑的人是誰了。”張正龍說着,情緒有些激動。
“你知道他是誰?”陳影還是不明所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張氏家族的創始人張懷祖的親弟弟張懷仁。”張正龍說完,跪在那具人骨前磕了三個頭。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其實不難判斷,張懷仁從小骨骼精奇,易於常人,他的體型是正常人的兩倍,我所使用的‘五龍道’據家書記載也是由他所創的,後來經過他兄長的改造,一直流傳下來。而這碑文上有我張家的記號,我想應該錯不了。”張正龍解釋道。
“沒錯,這位正是你的祖先張懷仁。”一直在旁一言不發的安可忽然說。
“你怎麼知道的?”陳影問。
“石碑上有記載,而這些文字是以一種古代漢字所寫成的,這種字體在當時使用的時間不長,所以很少有人看得懂。但我父親博學多聞,正好是知情者之一,我自然也就知道了。”安可說。
“那上面說了些什麼?”張正龍急切地問。
“讓我一句一句解釋給你們聽吧。上面記載了張懷仁死於此地的秘密。”安可接着慢慢向二人講解。
(下面以張懷仁的角度敘述)我姓張,名懷仁,一生與我兄長走南闖北,建立下家族功業,後來兄長偶從一洞中尋得至寶。此寶物長相古怪,並可一一拆開分爲四份,當時我們兄弟倆並不知道這是什麼。
後來經過查閱,纔在古籍中發現了一些線索,此物喚作“四方驚神”,具有撼天動地的威能,並可吸收日、月、天、地精華,爲使用者所有。因此,此物被大哥作爲鎮族的寶物保管,收藏極嚴,只有我們兄弟二人知曉。後來在它的影響下我們的家業越做越大,兄長的野心也是愈發膨脹,不禁有些走火入魔了。他終日與此神物相處,不接見任何人,把族內的一切事物都交給我打理。期間,他用心鑽研五行之術,在族外入口處佈置下了各種陣法和機關,用意自然是爲了防止外人進來盜寶。
直到有一日,嫂子過來找我,她說大哥最近變得詭異非常,常招喚下人前來,吸食其精血,情況之血腥,使見者心寒。
於是,我馬上找到了兄長想和他談談。我發現他周身魔氣日重,似乎已經入了魔道。經過多次考證,我發現這“四方驚神”雖然是神器,但單憑人力是無法駕馭的,而人類的私慾使神器也隨之入魔成狂,使它變成了不折不扣的魔器。
我後來多次勸告兄長棄用此物並將它封印起來,但他入魔已深,完全不聽我的勸告。在魔力的驅使下,他多次動用家族的力量四處攻城略地。雖然使家族更加強大了,但也使得各地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族內也因爲長期的戰爭變得人丁單薄。
我不願目睹滅族之禍,故決定帶走那件魔器,把它封印起來。但魔器似乎已認定家兄爲其主人,我不能和它長期接觸。無奈下我將它一拆爲四,帶走其三,望能減少大哥的魔氣,阻止殺戮和破壞。
由於這件魔器力量驚人,以我自身的修爲無法鎮壓,故我四處遊歷尋找封印之法。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找到一地,此地磁力異常,正好可以用來抑制魔器的力量。我以法術配合此地的磁力設下了封魔大陣。我的嫡系族人歷代在此守護,望能維持封印之力,如有一日封印被破,世上則再無寧日。”
安可向二人轉述了碑上的內容後,一旁的張正龍嘆了口氣說:“我們一直以爲張懷仁離家出走,並再未歸來。原來他是葬身於此地,更沒想到盜走神器的人就是他,而事情的真相卻又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神器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安可說。
只見她又拿出了探測工具,指針所指的方向正是石碑的附近。
三人走過去一看,發現又是一個大洞,往下走,裡面別有洞天。打掃得十分整潔,而上面的地面留有某種陣法的痕跡。
“莫非神器就被封印在這裡。”陳影問。
“本應如此,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人破了封印,還把東西拿走了。”安可鄒了鄒眉頭說,這正是她最擔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