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覺得你變了

臨近高考,大多數課是自習課,不懂的自己去問老師,葉辰很是喜歡這樣,一天下來,他已經將高中三年的課本翻得七七八八了,理論知識都記住了,明天的話將那些還是嶄新的練習冊拿來練習練習,估計這高考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決定給葉國輝夫婦做一個乖兒子,葉辰自然將自己的身份對號入座,努力適應着這樣的生活,努力把自己做得優秀,好讓葉國輝夫婦放心。

一天下來,對於葉辰英語課上的表現,大多數同學都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知道原因,也沒有人敢上前問問,即便是朱達和王大東一整天看着葉辰那平靜如水的模樣,也是不敢打擾葉辰,葉辰可是八班的霸王,曾經一怒之下將人從三樓丟下的啊。

晚自習不屬於強制作息範圍,一般想來的同學便來,不想來的同學便可以不來,朱達和王大東本來拉着葉辰去網吧的,但是葉辰拒絕了,老實說,一天下來,他還說蠻喜歡學校那個環境的。

八班屬於文科班,男學生沒有幾個,肯來上晚自習的就更少了,當葉辰步入教室的時候,再次引來了一連串的竊竊私語。

“洛凝,那個葉辰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被人打怕了,躲到學校裡,以前被人打了估計早就打回去了,現在怎麼安安靜靜的來上學了?”

藍若玲拉着洛凝的手臂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看書啦。”

洛凝偷偷朝葉辰的方向看去,只看見書堆裡一個黑乎乎的頭頂,覺得好笑。

“哦。”

藍若玲見挑不起話題,只能繼續看書。

洛凝被藍若玲問了句後反而心裡不平靜,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想要偷偷朝葉辰那邊看看,看看他在幹什麼。

晚上葉辰沒有繼續翻看教科書,他來學校的時候在二手書店挑了幾本書來看,主要是爲了瞭解下這個時代,雖然以前歷史上認識過,但是,歷史書上所瞭解的東西都過於籠統。

修行上略有小成的葉辰能聽見來自教室各個方向的聲音,大家都對於他的改變感到吃驚,葉辰到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自己若是還和以前一樣,那還得了,對於大家的議論葉辰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每每洛凝偷偷看過來的時候,葉辰都是知曉的,雖然洛凝有着五百年後自己女友的眼眸,但,葉辰清楚,絕不會認爲洛凝就是五百年後的洛凝。

下課鈴聲一響,葉辰放好書便朝家裡走去,晚上他的時間很寶貴,他是利用晚上的時間修行的。

學校距離家裡還是有點遠,以前肉身的前主人是坐公交車,現今葉辰可沒有那麼嬌貴,他選擇步行,多走走路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嘿嘿,小凝,今晚被我攔到了吧,是不是該陪哥我喝一杯了,記得上次你說下次有時間的,現在才十點,晚上纔剛剛開始,有大把的時間呢。”

路過一道陰暗的巷子,葉辰聽見了裡面傳來的聲音,本不想理會,但是,那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

“侯強,走開,我快高考了,真的沒有時間,要不高考後……”

低低的聲音,溫柔裡帶着倔強。

“天哪,不要對我這麼溫柔,一不小心我又會放了你的,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溫柔去。”

侯強流裡流氣聲音響起,旁邊還有幾個聲音跟着起鬨。

“很晚了,我爸要來找我了……”

洛凝的聲音很低,略帶哀求,遇上街邊的混混,她能怎麼辦,她家無權無勢,父母只是小職工,鬥不過這些混混。

“小凝,你知道哥不喜歡用強的,只要你從了哥,以後就跟着哥吃香喝辣,幹嘛去讀書受這個罪,還有,你的父母我也能安排一個好位置。”

侯強蠱惑着洛凝,若是頭腦不好使的人說不定會被侯強說動,洛凝可是年級第一的存在,她怎麼會不知道一個街頭上的混混有多大能耐,侯強最多就是欺負下自己這種弱勢羣體,遇上橫一點的,他就會哭爹喊孃的。

“請你讓開,我的要回家了。”

洛凝心中很是無力與恐懼。

“喵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二小三,今晚我們把她給綁了,哥我吃肉,你們喝湯。”

侯強招呼着自己的兩個跟班逼向洛凝。

“你們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洛凝驚恐的退到牆角,手中拿出一把小刀,對準自己的喉嚨,學校裡時常聽到有女同學被外面的人用強,被侮辱過後的她們便開始墮落,去接客,去做別人的小三,自己即便是死也不會那樣的。

“嘿嘿,死吧,死了身材一樣那麼好,哥以前在殯儀館幹活,沒少和漂亮的屍體打交道,你可以讓我重溫下以前的感覺,哈哈。”

侯強步步向前,陰暗中面容猙獰得極爲恐怖。

“……”

侯強身後的兩個小弟驚恐的看着自己老大的背影,覺得陰森森的,老大竟然如此的重口味。

“不要過來……”

洛凝已經淚流滿面了,小刀抵住的秀美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一條血線了,以前有遇到過侯強,所以她準備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即便是死她也要守住自己的貞潔,但是,聽到侯強連屍體都不放過,洛凝心中產生無限的恐懼。

“啪啪……”

葉辰走進了這條陰暗的小巷,腳步聲很是響亮,把侯強一干人嚇了一跳。

“哦,我道是誰來了,辰子,你是來分一杯羹的嗎,放心,哥少不了你的那份。”

侯強看清來人是葉辰之後,神色恢復了正常。

見葉辰走過來,洛凝淚眼之中掠過一絲喜色,但是,聽見侯強的話後,頓時死了心,葉辰還不是和侯強一樣的人,雖然以前沒有聽到說葉辰禍害哪個女生,但是,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了,他會不會接受侯強的邀請。

“假若再被我看見你做這樣的事,你只有死路一條。”

同爲弱勢羣體,侯強不守護這個羣體竟然是欺辱,縱然這是法制的社會,但是,十八年裡所接受的思想豈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對於這樣的人,葉辰的做法是一刀一個,資源有限,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拯救的。

“哈,辰子,是不是哥上次下手太重,把你腦子打壞了,竟然對着我大呼小叫。”

侯強很不滿的看着平靜如水的葉辰。

“砰……”

旁邊侯強兩個跟班看見侯強的眼色,動手要打葉辰,但是,葉辰拳頭在他們眼前一晃,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時間和你廢話,下次,就是死。”

不管侯強怎麼個驚駭的眼神,連求饒都還沒有喊出,葉辰一拳搗入他的胸膛,轟斷他幾根肋骨,估計得在醫院躺上那麼幾個月了。

“走吧。”

葉辰朝洛凝微微一笑,不理會躺在地上連聲音都喊不出的侯強,領着洛凝朝巷子外走去。

巷子外是條大街,路燈閃耀,洛凝滿臉慘白帶着未乾的淚痕,剛纔她可是極爲的恐懼,葉辰的出現,不過半分鐘將她從危險中帶出,像是一場夢那樣。

街邊洛凝那輛粉色的輕便自行車摔倒着,顯然是被侯強他們在大街上截住,然後逼入小巷裡。

對於半個月前葉辰被侯強打得不省人事到現在侯強被葉辰一拳放到,中間肯定有什麼緣由,葉辰沒有說,洛凝也不好問,她只是覺得葉辰越發的神秘。

“謝謝。”

接過葉辰扶起的自行車,洛凝臉上終於恢復血色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要動。”

葉辰微微笑着,見洛凝脖子上出現的一條血線滲着鮮血,葉辰示意洛凝不要動。

“你要……”

見葉辰叫自己不要動,洛凝剛想質疑葉辰,只見葉辰從兜裡掏出紙巾,幫自己擦去脖子上的鮮血,本想說自己來的,但葉辰輕輕擋住了自己的手。

洛凝雙頰如那潔白的紙巾一樣,瞬間被染紅,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生那麼親密的對待。

將皮膚滲出的鮮血擦掉後,葉辰伸出右手,在洛凝如同天鵝般潔白的脖子上按摩了幾個穴位,修行者,也是半個醫者,葉辰的師傅是武學宗師,更是醫道高手,葉辰打小跟隨師傅,武與醫盡皆獲得師傅的傳承。

被葉辰粗厚的大手在自己脖子上按摩着,有一種麻麻的舒服感覺,越是感覺舒服,洛凝就更是羞澀。

“好了,這傷口過一晚上就沒事了。”

不過半分鐘,葉辰收回手,對洛凝說道。

“哦。”

洛凝鬆了口氣,聽葉辰的意思,他剛纔是在醫治自己的傷口,他什麼時候會醫傷口,剛纔自己可是本着感謝他就讓他佔佔便宜,沒有想到他是在醫自己的傷口,尚未褪去的紅霞再度涌起。

“學校外邊晚上挺亂的,以後晚上下課後和我一起回家。”

和洛凝向前走着,兩人沉默了會,葉辰說道,他想得很簡單,自己和洛凝本來就是同一棟樓的,應該相互照應。

“好。”

洛凝本想拒絕的,但是想到剛纔的情況,她心裡很是後怕,要是沒有遇上葉辰會怎麼樣的,更何況葉辰的語氣裡有種不容人抗拒的感覺,還有就是,葉辰說以後,莫非他兩個月將要好好學習。

兩人並排走着,葉辰走得很慢,洛凝也沒有騎車,和葉辰慢慢走着,一路兩人都是沉默着。

葉辰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對於這個不熟悉的年代,他說得就更少。

洛凝雖然很想和葉辰說說話,雖然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父親是在同一個工廠上班,兩人又是上下樓的,小時候玩得很好,只是上學後便開始疏遠了。

“葉辰,今天謝謝你。”

遠遠看見那破敗的居民樓,洛凝止住腳步,朝葉辰有些扭捏的說道。

“還有,我覺得你變了。”

在葉辰莫名其妙的眼神裡,洛凝騎着自行車朝前踩去,她可不敢和葉辰一起出現在居民樓前,要是被母親看見,少不了一頓臭罵,葉辰的名聲,可是壞透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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