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宏寺,深寧市唯一的一座佛寺,建於九桐上的這座佛寺一直都香火旺盛,出了不少高僧,在佛教界有着很大的名氣。
羅定和孫國權站在廣宏寺前的一個露臺上,看着眼前的羣山,極目遠望之下不禁得心曠神怡起來。
迎着撲面而來的山風,孫國權感覺到整個人都舒服起來,笑着說:“我看這山就是靈氣足啊,站在這裡都覺得整個人也通透起來了啊。”
聽到孫國權這話,羅定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這天下的風水絕佳之處,大部是被佛寺和道觀所佔據,這是因爲他們本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哦,羅師傅,聽你這樣說,那廣宏寺所在的這個地方還有什麼風水名堂不成?”
從孫國權的角度來看,這廣宏寺無疑是一處風景絕佳的地方,但是如果說到風水方面的考慮,就不是他能看得出來了。
“天下佛寺,特別是建於山間的佛寺,基本上都有一下共通點,那就是‘一寺鎮千山’。”
“一寺鎮千山?什麼叫一寺鎮千山?”孫國權更加好奇了。
“我們先來說一下這廣宏寺的大風水格局吧。孫老闆,我想你也應該清楚,那就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而現在這座廣宏寺從這風水格局大勢來說,就是相當的符合的。”
孫國權先是往左右看去,發現站在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左右兩邊都有山嶺走過,這就是所謂的青龍山與白虎山了,而在遠處的地方,除朱雀之外,還能看出一汪水,再轉身往廣宏寺後望去,發現廣宏寺之後露出一段山嶺,而廣宏寺似乎就是在這一段山嶺走到近前時出現一塊平地,而廣宏寺就建在這一塊平地之上,這就肯定是玄武山了。
點了點頭,孫國權說:“是的,羅師傅你這樣一說,我倒真的是發現這廣宏寺確實也是從風水的角度來考慮選址的啊。”
羅定心裡笑了一下,如果這佛寺不講風水,那就真的是天下奇聞了。
羅定伸出手去指了指遠處,說:“看到那一處水面沒有?據說那裡是深寧市的水庫所在地,廣宏寺選的這個址如果少了這一處水面的話,那就當不上是風水絕佳之處了,但是多了這一處水,就形成明堂水,那就不得了了,而如果從空中來俯看這一片山嶺的話,你就會發現在羣山團團圍繞和拱圍的最中央,就是廣宏寺,廣宏寺就象是一座印一般把這附近的山嶺都‘鎮奪’住,這就是所謂的‘一寺鎮千山’了。”
“阿彌陀佛,羅施主、孫施主,好久不見了,羅施主此言甚是啊。”
羅定的這一句話剛一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聲佛號,轉身一看,發現正是空了。
自從得到了祈福銅錢之後,廣宏寺就在準備着盛大的慶典,羅定作爲發現祈福銅錢而孫國權作爲捐錢替廣宏寺買下銅錢的人,自然也是受邀之人,今天來到廣宏寺,羅定和孫國權正是受到了空了的邀請,只是他們知道離正式慶典的曰子還有一段時間,他們不知道空了把自己叫來是有什麼事情。
看到空了,羅定笑了一下,說:“空了大師,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我剛纔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空了搖了搖頭,說:“斷風水,就先斷大勢,而羅師傅你對於廣宏寺的所在大勢的斷言無疑是很到位的,而羅師傅你最近在鬼鋪上的表現真的是讓人驚歎。”
空了的這話確實不是恭維,如果說羅定淘到祈福銅錢的時候還是一個無名之輩,但是在鬼鋪之後,那就絕對是一個人物了,現在圈子裡都流傳着關於羅定的事情,這世界上能讓人“傳唱”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
“運氣比較好罷了。”空了也是一個風水大師,在他的面前,羅定肯定也要表示出足夠的敬意。
“呵,對了,空了大師,你們這佛寺都是建在深山之中,雖然有石階,但是這一路走上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孫國權卻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空了走到了羅定和孫國權的身邊,指了指那在山嶺之中偶見出沒的山路,說:“路不長、路不難,又怎能見求佛者的誠心?這路,是佛氣走的路,不難、不長,又怎麼可能有浩然於天地的佛氣聚於廣宏寺?”
“佛氣走的路?”孫國權不明白地問。
空了點了點頭,說:“是的,沒錯,正是佛氣走的路,你們如果仔細地去看一下鋪這條路磚石,就會發現這些磚石與一般的磚石不一樣。”
羅定本來也只是隨意聽着,但是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愣在了那裡,而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裡卻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把龍氣引到小區前但是卻“止步不前”的原因了!
是的,佛行佛道,而龍也只會行龍道,龍氣止步不前,是因爲鑰匙大道不是龍氣所會走的路,因此纔會止步不前。
風水,同樣也和人一樣,有高低貴賤之分!
羅定覺得自己此時感覺到自己彷彿是頓悟了一般,是的,自己之前不管怎麼樣玩轉風水,卻始終把風水當成是一“死物”,一個工具,而此時卻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的看法是多麼的簡單。
“風水即人,人即風水啊!”羅定心裡默默地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羅定突然對空了一鞠躬,說:“空了大師,多謝指點。”
空了一愣,他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指點過羅定,也不知道自己指點過羅定什麼,但是看到羅定這樣子,知道羅定一定是有所得,於是也雙手合什道:“這都是羅施主你的機緣罷了。”
羅定也知道空了並不是有意點撥自己,但是既然受他所啓發,自己有所得,那自然就得感謝。
“對了,空了大師,你今天找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羅定問,這是他和孫國權在來之前就想不明白的事情。
“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了,因爲祖師爺的法器重歸山門,我們廣宏寺會開一個大的法會,廣邀全國各地的高僧來參加,其中的一個個內容就是所有高僧一起對一些法器進行開光,羅施主和孫施主,你們對我寺有大恩,我想如果你們有興趣,那不妨準備一些法器,到時可以讓大師們開光。”
羅定一聽大喜!這何止有興趣?如果知道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付出更大的代價,那也一定要爭取這樣的機會。法器的氣場的形成雖然說有很多種方式,但是被高僧開光無疑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種方式。
以廣宏寺在佛教界的地位,此次的法會肯定會高僧雲集,很多平時難得一見的高僧都會出現,被他們開光過的法器無疑會有一些成爲強大的法器。
這樣的機會說是百年一遇一點也不爲過。
“太好了!”羅定笑着說,“空了大師,我就不和你客氣了,這種機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的。”
空了也笑了,他對於羅定的印象相當好,這樣的機會到底有多珍貴,只要是懂行的人都明白,所以說不想得到的話的人那簡直就是虛僞,而羅定與人不一樣的是他並沒有推辭,而是直接說自己真的很想要這樣的機會,這就是真了。
“相比之下,羅施主和孫施主把我寺重寶送回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空了說。
“嘿,空了大師,我把鬼鋪改造之後,將會經營各式法器等等,這些天我一直在頭疼怎麼樣才能找到幾件鎮店之寶,現在看來這個問題可以解決了。”
羅定最近確實一直在頭疼這件事情,此時聽到空了的話之後馬上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了。
“說到鎮店之寶,難道那一套六帝七星祥雲磚還不足夠?”
空了突然說的這一句話,讓羅定不由得愣住了,這一套東西確實在自己的手裡,可是他並沒有想到空了也知道了。
“哈,羅師傅,是我說給空了大師聽的。”剛纔沒有出聲的孫國權這個時候也插話說。
“我說空了大師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羅定並不介意孫國權對空了說這件事情,事實上這也瞞不住的,再說了,這事情傳出去對自己新店開張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了,羅施主,你這六帝七星祥雲磚,願意出讓麼?”空了問。
羅定沒有馬上接話,而是仔細地考慮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空了大師,對不起了,這六帝七星祥雲磚現在是我手裡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我這店開張的時候沒有一件寶貝,真的是壓不住場,曰後如果我打算出讓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空了大師你的。”
“好的,那就麻煩羅施主了,我也是替別人問一下,那人說了,如果羅施主你願意出讓,錢不是問題。”
羅定點了點頭,說:“好,這事情我記下了。”
空了雖然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但是能勞動他這樣的高僧出馬的,又說出錢不是問題的,那身份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那這段時間羅施主和孫施主就準備好在開光的器物了,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共五十件的數目,當然,體積以小的爲主,這樣才比較好安排。”
空了看到關於六帝七星祥雲磚的話已經帶到,就又把話題繞回到了開光法器上。
“沒有問題,這方面我會注意的了。我初步想了一下,應該會以佛珠等小件的東西爲主的。”
羅定心中馬上就有了計較,這樣的法會肯定會有很多人盯着,空了能給自己這麼多的“名額”,已經相當的難得了,自己如果不知足,擺來一座高達一米的佛像來充當一件法器,那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離開了廣宏寺之後,孫國權興奮地說:“羅師傅,這下我們發了。”
孫國權的這話說得並沒有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五十件法器在被開光之後肯定能賣出一個讓人驚訝的價錢,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來處理這一批法器,那就太浪費了。
“我說孫老闆,你不會真的是想把這些東西都賣掉了吧?這東西那可是賣一件少一件,還是留在自己手裡,看什麼時候需要用的時候再說,這東西真的是有錢買不來的,用來做人情,這可就大了去了。”
孫國權也是聰明人,一聽羅定的話,馬上就明白,一拍自己的大腿說:“沒錯,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呢。這種寶貝那得捂在手裡才行。”
“哈,我就怕你捂不住啊!我看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而各種各樣的人肯定會打電話或者是託人來求的,當時我看你怎麼辦吧。”
羅定的話讓孫國權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不要說什麼這話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羅定知空了知的屁話,說不定早在空了告訴自己和羅定之前,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那我們怎麼辦?”孫國權馬上就緊張地問。孫國權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別看自己也是小有錢,但是這世界上比自己有錢有權的人多了去,到時電話一打過來,自己能說不麼?
總不能有人打電話來自己就給一件吧?這樣下去就算是千件萬件也給不完啊。
對於孫國權的難處,羅定也是相當的明白,他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你就說你對這東西不太懂,都交給我處理,反正我是風水師,我認識的人也沒有你的多,所以我來說話可能比較好一點。”
羅定知道自己現在是聲名在外,而且由於自己的身份的原因,當擋箭牌確實比孫國權要合適得多,再說了,這批東西可都是得有用處的,絕對不能隨便就揮灑出去。
“這樣相當好!”孫國權沒有思考馬上就點頭同意了。
“那就這樣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找一些空白法器了。”羅定笑着說。
“啊,空白的法器?”
孫國權看到羅定彷彿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般,已經繼續往前小跑跟了上去,只是心裡的對到底什麼纔是空白的法器沒有任何的頭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