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和孫國權慢慢地往廣宏寺走去,而在他們的身後則跟着兩個壯漢,他們的手裡各提着一個巨大的箱子,看樣子都是沉甸甸的,裡面一定裝了不少東西。
“這裡比以前更加熱鬧了啊。”孫國權感嘆地說。
最近孫國權一直在忙着爛尾小區那裡的工程,羅定已經把風水都處理好了,如果他還不抓緊一點,那豈不是浪費了?所以,這段時間他與羅定的聯繫比較少。
不過,昨天晚上打電話給羅定的時候,羅定說今天要來廣宏寺,孫國權就非得要跟着過來。原因無他,羅定今天來是把黃茹雲和張功準備好的法器都送到廣宏寺來。
這一點羅定也注意到了,他笑着說:“過兩天法會就要開了,我想人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這裡能不熱鬧麼?”
“是的,沒有錯。我們到時也會來吧?”孫國權問。
羅定雖然只是一個風水師,但是現在孫國權對他是言聽計從,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也問羅定的意見。
“當然來,這樣的盛會,來見識一下也好啊。”羅定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別的不說,光是開光的過程,那就足以讓羅定期待不已了。
法器開光之後會形成氣場,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整個過程到底是怎麼樣的,羅定也只不過是從書上得知一點情況,所以這一次既然有機會親眼所見,羅定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再說了羅定知道憑藉着自己右手的能感應氣場的異能,說不定這一次就能搞清楚開光法器氣場出現的所有奧密,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的話,那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是極有好處的。
所以,這一次的法會或者是說開光儀式,對於羅定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他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嘿,說得倒也是,那法會期間,我們就留在廣宏寺得了,一會我們和空了說一下,看看能不能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來住下來。”
孫國權的這個提議相當的好,畢竟這一次的法會如此的盛大,絕對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有一個住的地方會比較好。
“這一次來的人這麼多,恐怕不太容易安排啊。”
羅定的這個擔心很有道理,廣宏寺這一次是廣邀天下的高僧了各界人士了,所以說這住的地方自然就會比較緊張。
“這個我來處理吧,羅師傅就不用費心了。”孫國權笑着說。
“好的。”
羅定和孫國權一邊說着一邊往上走,不久之後就到了廣宏寺前的平臺處。
寺前的平臺處,早就已經擠滿了人,絕大多數都是信衆,看樣子這即將開始的法會也讓這些信徒爲之而“瘋狂”了,走在人羣之中,羅定和孫國權都發現這信衆的口音很雜,這說明這些人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
“宗教的力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很強大的。”
羅定心裡想。
不過,羅定和孫國權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直接往空了的禪房走去,而來之前羅定就已經和空了通了電話,所以到的時候,空了已經在禪房裡等着了。
不過,看到空了就在房間裡等自己,羅定下意識地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法會馬上就要開了,這個時候空了應該會忙得一塌糊塗纔對,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專門在這裡等自己和孫國權?
其實,羅定在上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見不到空了的準備,所以說羅定這個時候的心裡確實是覺得有一點怪異。
“羅施主、孫施主,你們來了,坐。”空了看到羅定和孫國權來了,站了起來說。
“空了大師,您好。”
羅定和孫國權也向空了打了一個招呼,彼此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也沒有太多客氣。
“這就是你們這一次要開光的法器?”
來之前,羅定就給自己打了電話,所以說空了一看到那兩個大箱子,馬上就猜出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錯,一共是五十件。”
雖然是心中有事,但是空了對於羅定帶來的這些要讓自己在法會上開光的法器,還是相當的好奇,雖然因爲鬼鋪等風水格局的改造,羅定現在最大的名頭是風水師,但是像空了和孫國權這種早就知道羅定的本事的人都知道羅定在法器上的造詣同樣驚人。
所以,空了這個時候也暫時放下自己的心事,對羅定的法器充滿了期待。
“是的,沒錯,這樣,要不我們拿出來讓空了大師你鑑定一下?”孫國權聽到空了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也就搔包起來了,這就像是一個擁有好東西的孩子想在別人面前獻寶一般。
“阿彌陀佛,我還真的是很好奇。”空了笑着說。
羅定一聽,也樂了,說:“行,那我們就來獻一下醜了。”
羅定示意提着箱子的兩個人把箱子放到桌前,然後他就親自打開箱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首先當然就是黃茹雲那裡訂做的翡翠佛珠和玉如意。當幾串佛珠和兩柄小的玉如意放到了桌面上的時候,空了的不由得輕輕地點了點頭。
對於玉製法器來說,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要純粹,如果不純粹,那開光的時候凝聚的氣場就不可能純淨和強大。
羅定帶來的這些玉製的佛珠和玉如意,都是最極口的翡翠琢成,雖然沒有拿到手裡細看,但是多年下來養成的眼光還是讓空了一下就看得出來這些翡翠的純淨,就有如那深山之中從沒有人到過的地方成長起來的蔥綠的樹木在一場大雨之後露出的那一抹深綠一般。
綠得濃、綠得透,這樣的玉用來做法器,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且,這些佛珠和翡翠顯然是高手所出,珠子圓潤,擱在桌面上彷彿如果不是有繩子串着,那馬上就會滾動一般;而玉如意上的七星柄和靈芝的造型符合法度,線條柔和流暢。
“相當的不錯,這樣的玉製法器用來開光,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空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色。
這些東西看起來也很常見,但是要做到精緻合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那得真正懂行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
不過,空了那平靜的神色馬上就變了,雙眼也一下子瞪得老大,因爲就在他這一句話剛一說完的時候,羅定從箱子之中拿出了一串佛珠手鍊,珠子不大,手鍊不長,但是卻讓修爲精深的空了爲之而動容不已。
“空了大師,這一串佛珠手鍊你覺得怎麼樣?”
羅定說着,把手裡的佛珠手鍊輕輕地放在了桌面上。
如果說之前羅定拿出來的那些佛珠還有玉如意讓空了很讚賞的話,那現在這一串小小的佛珠手鍊就真的是讓空了大爲驚訝了,甚至,連他伸出手去拿那一串佛珠手鍊的時候,手都不由得顫抖着。
把佛珠手鍊拿在手裡,空了仔細地看了起來,只見整串佛珠手鍊上一共有六粒不同顏色的子珠,而最後的一粒母珠則又是一色,子珠之上刻着的是六字真言咒。讓空了大爲驚訝的是,這子珠的顏色與六字真言咒所對應的顏色是一一對應的。
這樣的佛珠手鍊,只能說是天意如此了。
“這是桃木?”空了也是一個法器高手,所以馬上就看出來這一串佛珠是什麼樣的質地。
“沒錯,正是桃木。之前空了大師你說我們在法會上有50件法器開光的名額之後,我和孫老闆就去了一趟天馬鎮,原來是想着找玉的,不過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這種桃木。不過,我們也沒有想到進而會有七色,最後張功張師傅琢出這樣的七色珠子之後,我就讓他做成這樣的一串佛珠手鍊了。”
羅定的解釋更是讓空了不由得大爲感嘆。對於一件法器來說,如果在“硬件”的方面對儘可能地配合在一起,在開光的時候凝聚的氣場就會越強。而現在這一串佛珠手鍊無疑是已經具備成爲一件強大法器的硬件了。
六種與六字真言咒相配的顏色的珠子,光是這一點就讓這一串佛珠手鍊身價平增100倍不已啊。
想到這裡,空了不由得看了一下羅定,這個年輕人,從自己認識他開始,運氣都好得不得了,在桃木之中也能碰到這這樣的七色珠子,這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形容才行了。
“呵,我也是運氣比較好,當時發現這桃木的時候,我知道這是做法器的好東西,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出來這種珠子。”
羅定這話倒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不過,空了的驚訝還沒有結束,當羅定把那一對同樣由桃木製成的龍鳳百佛般若佩拿出來的時候,空了的雙眼又瞪大了一次。他搖了搖說:“羅施主,我說你是到底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好東西?”
“嘿,這叫做物盡其用。”
事實上,羅定對於這一對龍鳳百佛般若佩的期待要比那一串七色六字真言咒佛珠要高得多,在他看來,這一對龍鳳百佛般若佩只要是開光之後,自己點了睛,那龐大的氣場就會頓時生成,這樣的一對龍鳳百佛般若佩送給王韻的父母,對於老人家來說自然是最好的禮物。
空了也是識貨之人,他看着龍鳳百佛般若佩的眼光也變得熱切起來,這馬上就引起了羅定的注意,他笑着說:“空了大師,別的法器還好說,可是這一對龍鳳百佛般若佩那已經是有了主的東西,我拿來送給老人家的,已經答應了。”
被羅定看穿自己的心思,空了也有一點老臉通紅,不過聽到羅定這樣說,那他也就只能是放棄了。羅定很少說這樣的話,正是因爲很少說那既然說出口了,就肯定是不可能割愛的了。
“阿彌陀佛,我明白了。不過這一對龍鳳百佛般若佩真的是讓人期待啊。看到羅施主你拿來的這些法器,我都有一點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它們開光之後的情形了。”
空了也明白羅定帶來的這些法器之中,不可能件件在開光之後都能形成讓人滿意的氣場,但是其中的大部分特別是龍鳳百佛般若佩和七色六字真言咒佛珠,那很可能會形成絕世法器,所以說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期待?
“我也很期待看到它們開光之後的情形。”
羅定對此也相當的期待。老實說,如果這一次不是有這麼多的高僧出現,這件七色六字真言咒佛珠和龍鳳百佛般若佩,羅定是不會拿出來開光的,因爲這等好東西如果開光的高僧修爲不夠,絕對是浪費了。
一旁的孫國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聽到羅定和空了的對話人,他也明白這一次的這些法器開光之後都很可能會形成價值萬金的法器,他也相當的高興。
“對了,空了大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把箱子裡的法器展示了一番之後又收回箱子後,羅定想起自己剛纔進來的時候感覺空了的行爲有一點不太正常的事情,於是就開口直接問。他知道,如果空了真的是有事情,那恐怕還與自己有一點關係。
聽到羅定的話,空了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爲難的神色。
羅定一看,知道自己猜得一點也沒有錯,於是想了一下說:“是不是我們佔的開光法器的數量太多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以減少一點,只要能保證那個龍鳳百佛般若佩和七色六字真言咒佛珠能開光就行。”
羅定也知道自己和孫國權佔據的這50件的名額一定會讓空了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羅定是介意退讓一步的。
空了一聽馬上就搖頭說:“不是,與這個無關,呵,區區50件法器,我還是能處理得了的。”
羅定點了點頭,知道空了這樣說也沒有錯,以他的地位,這50件法器開光的事情雖然說可能有壓力,但是也不會很大,看來自己是猜錯了。可是,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又會是什麼呢?
“呵,空了大師,有事不妨直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