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是老道的生意人,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不簡單,氣勢十足,而且,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身後那兩個美女很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卻想不起來。
皮良駿沒有說話,不代表賀心蓮忍得住,現在居然有人公開來搶奪家產了,立刻火冒三丈,她指着葉晨:“臭小子,你是誰?我們皮家的事情要你來管?你算哪根蔥?”
“你!”皮匹俠要發怒,卻被葉晨拉住。
他淡然一笑:“我倒不算什麼蔥,不知道你算不算根蔥。我葉晨說話算話,你們皮家的產業都是皮匹俠的,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和皮天蓬無關!你們一分錢都得不到!”
“我呸!葉晨是誰?不認識?還什麼說話算話,你還能管到我們皮家來了?搞笑!”賀心蓮對葉晨的完全嗤之以鼻,那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
“兒子,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太自大了一點,我們皮家是由我做主,你這朋友可插不上手!”
皮良駿也不高興,畢竟任誰忽然遇到一個陌生人跳出來對自己的家產問題指手畫腳,沒有人會感到高興。
“爸,我老大他……”皮匹俠臉上帶着憂色,剛開口,又被人打斷。
這一次是洛冰月,絕美校花給了賀心蓮一個大大的白眼,微笑着說:“皮總,我相信葉晨的眼光不會錯,洛氏集團看好皮匹俠接管皮家的產業!”
“嗯!葉晨眼光獨到,絕對不會錯,我秦家也支持!”秦夢瑤也不敢落後。
兩位絕色美女雙目一下對視,宛若飛火流星碰撞,在虛空中迸發無形的火焰。
“呵呵……”
洛冰月和秦夢瑤都是心中冷笑,但是面對葉晨,卻更加細聲細氣,如水般的溫柔。
葉晨?洛家?秦家?
皮良駿一下就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兩位美女,臉上青紅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咕咚!
半晌,他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兩位美女在一年一度的深莞市工商企業晚宴上見過。
洛冰月,洛家的大小姐,洛氏集團的繼承人!
秦夢瑤,秦家的大小姐,低調的秦家,卻絕對能和洛氏掰手腕!
那這個葉晨又是誰?居然能讓洛家和秦家的大小姐言聽計從!
而且,皮良駿這個老油條一眼就能看出來,洛大小姐和秦大小姐對這個葉晨都極有好感,甚至有那麼一次火藥味瀰漫其間,似乎在互相吃醋!
可怕的年輕人!
皮匹俠居然叫葉晨老大?難道?皮良駿臉上一喜,一顆心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急劇跳動起來,我皮家要更上一層樓了!
“可笑!你們兩個女人是什麼鬼?也不照照鏡子,居然敢管我們皮家的事情,什麼洛氏,什麼秦家,嚇唬誰……”
賀心蓮這個蠢女人的話說了一半,皮良駿一巴掌已經狠狠扇到她臉上。
爲了皮家的生死存亡,不得不打!
洛氏,秦家,要捏死區區一個皮家,就像捏死一隻小螞蟻。這個賀心蓮還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被打懵逼了!
這個第三者上位的惡毒女人賀心蓮,萬萬沒有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皮良駿竟然敢打自己一巴掌。
“皮良駿……你敢打我?今天……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和你離婚!”賀心蓮一把揪住皮良駿的西服,氣勢洶洶的不放過。
“離婚?哼!賀心蓮,我忍你很多年了,幾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當年你在我酒杯裡下藥了對吧?”
“我是看在兒子天蓬的面子上,一直沒有戳穿你,一直希望你能夠有所收斂,希望你改過自新。結果呢?結果你變本加厲!現在還威脅我要離婚?哈哈哈……離就離!”
皮良駿把賀心蓮猛然推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個娘們居然敢罵洛家和秦家的大小姐,給秦家招災惹禍,這是在作死!
就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皮良駿忍耐多年的怒火,轟然爆發了。
男人有時候忍耐並不是沒有脾氣,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爲他覺得爭吵沒有意義,因爲他在等待着女人改變。
如果是聰明的女人就會知道收斂,知道調整自己。不聰明的女人,就像賀心蓮這樣,變本加厲,讓自己老公的心離開自己越來越遠。
直到有一天,出現一個導火索,像火山一樣爆發!
“爸爸,媽媽!”皮天蓬焦急的衝了過來,一把扶住地上的賀心蓮,他甚至有點不敢看皮匹俠。
此時的賀心蓮已經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囂張,而是哭得淚眼滂沱,就像雨打過的花兒,萎了。
看到自己的小兒子那一臉驚恐的表情,皮良駿深深的嘆了口氣,再轉頭看看皮匹俠,不禁又將頭高高揚起。
“你們都是我皮良駿的兒子,我當年犯了錯,對不起皮匹俠的媽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深深愧疚,甚至不想看到皮匹俠。因爲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過去,感覺自己是個畜牲……”
皮良駿的眼眶溼潤了。
皮匹俠則是一驚,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有這樣的一面。
面對着一個流淚的父親,放下了父親的尊嚴和架子,皮匹俠反而覺得他更加的親切和值得去愛!
“唉……皮匹俠,以後,皮家的產業你繼承百分之七十,皮天蓬,你繼承百分之三十,明天就公證,希望你們兩兄弟以後能和平共處,上陣還不離父子兵。何況,你們體內同樣流淌着我皮良駿的血!”
說完,皮良駿也不理睬衆人,冷着臉,轉身離去,背影有幾分蕭瑟,甚至是滄桑。
“良駿,老公,你等等我……我以後改還不行嗎?你等等我……”賀心蓮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對皮匹俠示好的尷尬一笑,追了上去。
“爸,媽!”皮天蓬臉色難看,瞪了皮匹俠一眼,也跟過去了,他很想問問,爲什麼自己只能拿到皮家財產的百分之三十。
現在,他有點明白周瑜爲什麼會死,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