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米塞爾的中文水平有些超乎葉晨的預計?錯了,是完全達到了讓葉晨驚訝的水準,這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讓米塞爾換上一副臉孔的話,說他是正經八百的華夏人,恐怕都不會有人懷疑。
“這下有好戲看了,哼!愚蠢的撒可富,倒黴的黃領巾教派。”麗薩冷笑看着局勢發展,熟悉城主脾性的她已經知道,用這種語氣說話的米塞爾已經動怒了。
當真不賣!
當這句充滿壓迫性語氣的話在會場中響起時,原本有些躁動的氣氛安靜了,不少賓客不由自主的在這種氣氛之下緊張起來。
“撒可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黃領巾教派的執教大人豁然站起,一臉怒容的注視着撒可富。
“這個黃領巾的骨幹不是瘋了吧?放着城督會的職務不要,難道他是傻子嗎?”
“瘋了!撒可富一定是瘋了!”
宴會上所有賓客都無法理解撒可富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甚至連黃領巾教派的同僚們一個個也都驚恐無比,撒可富惹怒城主,這可是必死大罪,他一人死不要緊,重要的是別連累黃領巾教派。
“撒可富冷靜!”
“別衝動,寶物再好也要有命拿呀!”
有幾個撒可富的同僚好友站出來勸阻,可撒可富仍然無動於衷,道:“抱歉,太陽草我拒絕出售。”
“大膽!”
一位華夏武聖高手,也是金標雙花打手從座位上豁然站起,目光森寒的盯着撒可富,面對這達到了武聖後期的可怕壓力,實力僅僅只是武道大宗師的撒可富身子一顫,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米塞爾突然笑了起來,笑聲猶如涓涓細流轉化爲江河決堤,強烈至極的聲浪在宴會廳中迴盪,一個個賓客被震的臉色發白,除了城主一方的六個金標打手之外,現場能保持鎮定甚至是淡然的絕對不超過十個。
葉晨當然是其中之一,也是現場唯一一個神色淡然的,他甚至依舊沒停下自己的動作,優雅的品嚐着桌子上的禩羅城美食。
這一桌子菜各式各樣,日本料理韓餐中餐應有盡有,宴會廳內有這麼一個特異獨行的存在,自然一下就被禩羅城的城主注意到了。
“嗯?這人是?”
米塞爾充滿驚訝的目光看向葉晨,好多年了,自從他來到禩羅城後,還是第一次發現禩羅城內會出現有自己看不出深淺的高人,看來撒可富敢當面拒絕自己,背地裡就是這個人的在支持着。
“閣下似乎並不是我禩羅城的人吧?”米塞爾淡淡開口,這個時候宴會廳內的衆人,無論是剛纔見過葉晨的,還是沒見過葉晨的,都有一種突然間才注意到撒可富左手邊還有個人的奇怪感覺。
老實講這種感覺是驚訝中多了一股驚悚味道,就連剛剛還找過葉晨麻煩的華夏人劉丹都不自覺的感到一股寒意襲來,明明自己之前還和這人‘交談’過,可自從二次返場之後,他幾次看向撒可富竟然就是沒注意到葉晨的存在。
“終於注意到我了?”
葉晨依舊保持着優雅,放下筷子之後拿起一旁的紙巾先是擦了擦嘴,又換了一張擦了擦手後,這才緩慢的端起一旁的紅酒杯,在喝之前輕緩的道了一句:“我好好的一個正經商人,幹嘛要做禩羅城的人?”
一口紅酒入喉,甘甜的滋味中微微帶着點酸澀,很好喝,葉晨還蠻喜歡這個味道的。
不過他這句話影響就大了,不待米塞爾回話,禩羅城惡魔四軍團紅字軍二首領麗薩就不樂意了,當即站起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禩羅城的人嗎?”
“我和你們城主說話,哪裡你插嘴的餘地?”葉晨手指輕輕敲動桌面,一股無形異力在指尖下順着四周波盪而去,蘊含着武神境的部分力量規則之力,豈是一個武聖初期能受得了的?那股異力拂過麗薩身軀,後者頓時有一種心臟被人捏住的恐懼感。
“啊……”
嘴裡慘叫一聲,麗薩雙手捂着身子無力跪在地上,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在這一刻突發心臟病一般,堂堂武聖也變成了只能任人宰割的羔羊。
“高手!”
米薩爾呼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葉晨,他畢竟是巔峰武聖,而且實力更在宮本奇之上,境界上已經十分接近武神了,剛纔葉晨那一下他雖然看不明白,但卻能感覺到虛空處細微的能量變動,這一點是他麾下四個金華雙標打手都感應不到的。
“怎麼回事?”
“啥情況?”
現場上一羣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一個個都震驚無比,好端端的一個人說發病就發病,而且沒有任何徵兆,且看現場情況,事情似乎還和這個華夏人有關。
能來到禩羅城,現場幾乎沒一個是傻子,如果說先前這些人只是出於謹慎,纔沒有馬上跳出來指責葉晨的話,那現在有了麗薩的下場做前車之鑑,一時間宴會廳裡到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了。
現場上一雙雙目光全部集中在米塞爾身上,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對這個異國來客,這位禩羅城的‘神’到底會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他是怎麼做到的?是咒術?還是?”米塞爾無法判斷眼前的葉晨到底屬於哪一種類型,如果是前者,那身懷這種絕技的高手,米塞爾雖然不願意何其爲敵,但逢今天這種場合,米塞爾也是騎虎難下。
而若是第二點,那就更可怕了,米塞爾簡直不敢往那方面想,武神境,他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武神境強者。
這個時候宴會廳內不少人都注意米塞爾的沉默,一個個當即心中一凜,事情和想象中結果好像有些不同,這位主宰禩羅城內數百萬生死存亡的神靈,是在遲疑嗎?
“撒可富敢拒絕出售太陽草,背後是你在指使吧?”米塞爾掃了一眼撒可富後,這纔再次看向葉晨道,畢竟在他看來單憑撒可富,怎麼可能有膽子拒絕自己。
“是不是重要嗎?”葉晨笑着道:“太陽草本來就是撒可富的東西,難道他沒有決定太陽草去處的權利?或者堂堂禩羅城主,要欺凌手下強奪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