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態度恭謙好像一個謙謙有禮的晚輩,看的凌波族幾個長老不禁暗自搖頭大嘆,如此英才人物爲何不生在他凌波族?
“能認識葉先生,也是我凌波族的福分!”御千流也呵呵笑道。
“葉先生,讓老夫送你一程!”御翩鋒主動提出要送葉晨,心有盤算的葉晨當然不會拒絕,一旁御千流見狀頓時笑道:“那便麻煩偏鋒長老了!”
御翩鋒搖頭:“族長說的這是哪裡話?葉先生是我凌波族的恩人,也是最尊貴的客人,客人走了哪有不送的道理!”
“長老有心了。”葉晨也點頭一笑道。
“葉晨,有空的話你一定要常來凌波族做客!”一旁御靈嬌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道,她這話一說完,都還不等葉晨開口,身後葉瑩已經催促道:“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正經事。”
葉晨無奈一笑,道:“好吧!那大家再見。”
葉晨打過招呼之後,便轉身帶着葉瑩離開,身後御翩鋒急忙跟上:“我送你們。”
三人出了結界進入天川湖,從湖水中出來之後,葉晨就有意讓御翩鋒停下,然而御翩鋒卻不肯,一直都將葉晨快送離天川河境內了,這才返回凌波族。
“這個御翩鋒真是執着,送了這麼遠可算走了!”葉瑩忍不住開口嘀咕起來,然而一旁葉晨卻是停住腳步,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怎麼不走了?”
葉瑩自然也發現了葉晨的異常,只見此刻葉晨搖頭道:“因爲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離開。”
“啊?”葉瑩有些懵了,連追問道:“爲什麼?事情不是辦完了嗎?爲什麼不離開?是因爲那個御靈嬌?你喜歡她?”
葉瑩俏臉立刻變得說不出的沮喪,葉晨見了頓時搖頭笑道:“你想多了,是我覺得凌波族內還有潛藏危機沒有解除,惡水玄龜的封印可是需要我保證百年穩固的,所以這百年時間不管有什麼辦法,我都讓這封印安安穩穩的存在下去。”
“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捨不得那個御靈嬌呢!”葉瑩說話酸溜溜的,對面葉晨聽了心中不禁有些狐疑,葉瑩真的已經忘了昨天晚上的事?可看這樣卻有些不太像。
惡水玄龜封印穩固的事情很快傳遍整個凌波族,上至長老和皇脈子弟,下到普通族民可謂皆大歡喜,實在是惡水玄龜的問題已經困擾了凌波族太久了。
何等大事,凌波族上下舉族歡慶自是少不了的,熱鬧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好些族人都喝了很多酒,連幾大長老都不例外,尤其是族長御千流,都不運力抵抗酒勁,完全是一醉方休的架勢,喝得暈暈乎乎的。
要知道凌波族釀的酒可比外界的酒勁頭大多了,這種酒便是修行者喝多了也要受不了,御千流雖然是巔峰武聖,可真不運勁抵抗酒意,喝太多的話也是會醉掉的。
幾位長老似乎開心的很,除了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御翩鋒只是喝了少許之外,其他幾人都喝得伶仃大醉。
歡鬧的氛圍直至深夜方纔散場,重新安靜下來的凌波族恢復往日安寧,而就在這一刻,北方石林前,一道身影悄然來到。
黑影一身黑色袍子,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然之色,正是現今凌波族剩下的三位巔峰武聖長老之一,站在御千流一方的長老御翩鋒。
“御千流,你對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講兄弟情義了,你斷我修行,將水行龍氣拱手讓與他人,凌波族將爲此付出代價!”
此刻的御翩鋒心中恨火難平,一雙眸子中閃過一絲妖異紅芒,明顯已是魔心深種。
“開吧!”
只見御千流雙掌一運,雄渾罡氣匯聚掌心,跟着一掌拍出,鎖定的目標正是穩固昊蒼玄極陣的三件秘銀級高階秘寶之一。
轟!
轟然掌氣掃蕩而出,直向目標而去,可就在此時……
“果然是你!”
輕飄飄的熟悉聲音從陰影處角落中傳來,一股強悍的波動從昊蒼玄極陣後方涌來,御翩鋒一時驚愕之際,發出的掌勁已經在擴散來的無形波動下,被悄然瓦解。
“是你?怎麼可能?”
御翩鋒目光死死的盯着陣法空間內部,那處陰暗角落中,低沉的腳步聲帶着詭異的步調,一步一步落下的軌跡,似是和御翩鋒的心臟調動頻率完全一致,那股逼人的壓迫性越來越強,終於…!
黑暗中的身影身形顯現出來,一身凌人之氣的葉晨臉上掛着冷笑,目光充滿憐憫的看着御翩鋒,那一雙眸子中除了憐憫,好像還帶着一絲蔑視。
“果然是你…噗!”
御翩鋒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幾步的距離讓葉晨周身的氣勢達到頂峰,承受不住壓迫之力的御翩鋒身形踉蹌後退,可此刻後方一道掌勁快速掃來,猝不及防之下御翩鋒頓時被掌勁轟飛。
嘭!
御翩鋒身體倒飛而出狼狽的摔在地上,嘴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是你們!”
重創的御翩鋒艱難的站起身,看着迎面走進來的御千流和御靈嬌,經過最初葉晨現身的震驚之後,對於突然出現的御千流兩人,他已經絲毫不感覺意外了,因爲他已經明白自己中計了。
“好!很好!假意離開來放鬆我的警惕性,舉族歡慶來引我入局,御千流你真是好算計!”
御翩鋒聲音充滿怨恨,卻又有一絲不甘,他眼神憤恨的盯着御千流道:“我自問不曾露出絲毫破綻,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御千流聞言頓時搖頭道:“並非是我發現你的陰謀,而是葉先生提前發現不對,這才能及時終止你的惡行!”
御千流同樣痛心疾首,也憤怒無比,他從來沒想到御翩鋒會背叛他,背叛整個凌波族,他應該是自己背後最堅實的後盾。
“他?”
御千流扭頭看向葉晨,目光中盡是難以置信,葉晨雖然厲害,可終究也只是外人,來凌波族又只有短短兩天時間不到,怎會輕易看穿自己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