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司機大哥聽到這個武俠劇裡面纔會有的字眼,不由一愣。
秦牧微微一笑,不再解釋,說道:“這不是你能涉足的領域,忘掉它吧。”
司機大哥哦了一聲,他也知道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理解範疇,只專心把車往前開。
秦牧依舊在微笑。
他覺察到了那絲劍意。
那一劍斬下,在各方面的拿捏都很完美,幾乎無可挑剔,至少在宗師這個境界,或者說在地球上無可挑剔。
但如果僅僅只是到了這個水平,也不可能讓秦牧有什麼反應。
但那絲劍意就不同了。固然劍意這東西,對秦牧已經不算什麼,在他的無數功法中只能算低檔貨。但在地球上,一絲劍意足以讓人實力大增。
像那沐風,才領悟了百分之幾的劍意,便能和真人對得一招。沐風原來還不如高翔,現在卻已能和葉青一較高下,而前後纔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而那絲劍意要比沐風的更加鋒銳。
所以秦牧感覺非常有趣,他正需要一個能給自己帶來壓力的對手,來讓自己完美突破築基。當然,秦牧也沒對這小劍神抱太大希望,畢竟他所領悟的劍意要比這個厲害太多太多,那是足以一劍刺殺真人的威力。
但加上方老爺子就不同了。
方老爺子只要在,必定會調集他所能調集的全部力量,來趁機殺掉自己。
單單只是漢南小劍神和方老爺子,都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什麼壓力,但兩者結合起來,便有希望殺掉自己。
秦牧心中暗道:“沒想到在地球上竟然還能遇到生死磨鍊,這也算我的一個大機緣。”
至於失敗致死的風險,秦牧從來沒有考慮過。
修仙之路,無大毅力大決心,絕無可能走的下去,這種程度的風險連毛毛雨都不算,要是連這個都不敢承受,不如回家賣紅薯。
秦牧報給司機的地址是顧孤煙給他的地址。
來到省城四件事,找何苗,殺方老爺子,去顧家,見鄭司令。
因爲距離開學沒多久了,秦牧不想耽誤太久,之後要和那什麼小劍神一戰估計得消耗不少時間,所以能辦的事儘可能一早辦完。
秦牧給顧孤煙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會到她家拜訪,按車速大概要半個多小時,顧孤煙回了一個恭候大駕。
秦牧靠在車背上潛運心法,等着出租車開到顧家。
……
顧家同樣在郊區,比起來方家連綿成片,雄偉壯觀的別墅羣,顧家則是高牆大院,老宅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充滿了古老的味道。
附近的村民都很奇怪,怎麼一向沒什麼人出入的老宅,現在忽然一行行人都並列而出,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宅前道路兩旁,似乎在等着什麼人前來。
這老宅對村民來說非常神秘,老宅裡的人似乎非常有錢,但好像也不用做什麼工作。聽說有小偷想要從裡面弄出點什麼,結果第二天被人綁到樹上,被人打的遍體鱗傷,連帶那個盜竊團伙也莫名解散了。
這老宅裡的顧家人向來是連省裡文物保護中心派來的人都不搭理的,不知道他們所迎接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身份。
顧家兩邊人排得整整齊齊,每個人都練武,故而站的筆直,都有一股子精悍之氣。
在兩列人的最前頭,一名老者帶着三名小輩,正等着秦牧的到來。
站在那老者身邊的一名小夥子問道:“爺爺,這秦龍頭說要半個小時到,我們這時候就排隊等着,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顧老搖了搖頭,說道:
“龍頭算什麼?單憑什麼漢南龍頭,根本不足以讓我站在這裡等半個小時,便是當年葉南天親至,也得是他上門拜訪!”
顧老語氣豪邁,大有不把漢南龍頭這一級別放在眼裡的氣勢。
“那爲什麼我們要這麼等着?”那小夥子更加疑惑。
顧老深吸了口氣,說道:“因爲秦先生是宗師!”
宗師這兩個字一出,便有震懾人心的力量。
那小夥子雖然已經知道秦牧是宗師,但經自己親爺爺這麼一說,這兩個字的分量變得更重。
顧老道:“爲什麼我顧家當年不用理會那葉南天,一方面我顧家不參與地下勢力鬥爭,但更重要的是,我顧家亦有半步宗師,那葉南天也不過是半步宗師而已,就算他號令整個漢南的地下勢力,但只要他本人勝不了我家的半步宗師,他就對我顧家沒有號令之權!”
“而宗師,則一定能殺半步宗師!”
“宗師就是這麼強!任何一名宗師,哪怕他什麼背景都沒有,只要他是宗師,便非常有希望擠上天榜,而天榜全球才一百人,放在小國,便足以影響一國氣運,放在大國,也是帝都豪門爭搶拉攏的對象。”
顧老將宗師的強大娓娓道來,不止小夥子,附近聽到顧老說話聲音的人,都不由心生嚮往。
“其實,就是半步宗師,也足以號令一省,就算是那一心沉浸在武道之人,也足以庇護家族一生無憂。”
顧老嘆了口氣:
“只是,我家的半步宗師被斬了!”
聽聞此言,衆人皆是心中一沉。
不錯,自家顧叔還在的時候,自然是不把整個漢南放在眼裡,畢竟自己家族不從政不做生意,沒有那麼多利益糾紛,什麼人也威脅不到自家。
可顧叔被那漢南小劍神殺了之後,自家後代除了顧孤煙這一天才外,其他人顯然此生能突破武者都很困難,更別說達到武者巔峰,半步宗師的境界了。
顧老道:“所以,孤煙這次立了大功,我家半步宗師和那小劍神是公平決鬥,立有生死約,決鬥失手被殺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這次請得宗師來,並不是爲了請宗師報仇雪恨,而是請宗師指點一下,我顧家爲何難以再出宗師。”
“只要能求得秦宗師指點,我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在所不惜!你們這幾個小子,平時心高氣傲,就愛惹是生非,這會兒一定要忍住了,萬萬不可得罪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