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微微一愣，一張臉氣得發紫。
他雖然只是秘書，但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如果莫凡是個德高望重的神醫他也就忍了，偏偏只是個16歲的孩子。
“小子，你罵誰是狗？”
莫凡沒有理會他，好像沒聽到狗叫似得，開始數數。
“3！”
“2！”
項雲眉頭微皺，猶豫了片刻，便朝柳澤道：
“你先出去，我自己跟莫醫生談。”
說話時，還朝柳澤眨了下眼睛。
柳澤本來氣得半死，看到項雲這個眼神，頓時會意，先是一喜，接着氣憤的離開診室。
“小子，你給我等着。”
“莫醫生，手下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現在可以談了吧？”項雲客氣的問道，一下子和善了許多。
他之所以現在纔來，就是做足了準備。
莫凡不答應第一條也沒關係，趕走柳澤也沒關係，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反正他讓柳澤有別的事情做。
“可以。”莫凡笑了笑道。
“莫醫生知道不知道全國有多少個癌症患者？”項雲問道。
“260萬！”小月替莫凡回答道。
她是腫瘤科室的護士，對這一方面比較瞭解。
“很好。”項雲獎勵似得看了小月一眼，又問道：“那你肯定知道每年新增癌症患者有多少。”
“80多萬。”小月道。
“那莫醫生一天兩個病人，一年又能治好多少個病人？”
“不到800。”莫凡接着道，已經知道了項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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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莫醫生治癒了連千分之一都不到的新增癌症患者，更不用說全國既存的那麼多癌症患者。”
“你說的沒錯，所以呢？”莫凡不動聲色的道。
“如果莫醫生能夠將治療癌症的方法公開給我們，我們沐氏旗下這麼多醫院和醫生一起治療癌症，癌症就不再是絕症，這300多萬人也就全部有救，莫先生身爲醫生，應該不會不想這樣吧？”
項雲笑道，理所當然的往莫凡頭上加了個高帽子。
項雲見莫凡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一笑。
“當然，我們也不會白白要莫醫生的治療方法，只要一個癌症患者在我們沐氏旗下的醫院治癒癌症，按照莫醫生的條件，患者十分之一的財產就歸莫醫生所有，莫醫生應該不會拒絕吧？”項雲自信的道。
莫凡一年只能治療不到800個患者，雖然已經很多錢，但是比着1000甚至2000個醫生同時能治癒癌症，這個數字要少許多。
這樣天文數字的報酬，別說莫凡一個16歲的孩子無法拒絕，他這個醫療巨擘沐氏集團董事會成員也不會拒絕。
當他聽到仁德醫院有位能治療癌症的醫生，就興奮的跳了起來，就好像將300多萬個金庫窩在手裡一樣。
尤其是這個治癌醫生在他沐氏集團旗下的醫院，還是個16歲的孩子，他更興奮。
一個16歲的孩子，還不好忽悠？
旁邊，小月愣了。
莫凡的收入她是知道的，每一筆都經過她的手，這才半個月就有8000萬進賬，這麼多已經讓她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16歲就這麼能賺錢，以後那還得了？
但是，現在這個人要找莫凡談合作，半月8000萬還要再乘以1000以上，這樣的數字，成爲世界首富都沒有問題吧？
“錢確實很誘人。”莫凡淡笑道，眼中絲毫不見波瀾。
無論是讓家裡的藥廠興隆起來，還是他修煉都需要大量的錢。
尤其是他修煉，本身就是燒錢的過程，越是到後面需要的錢也就越多，他確實非常需要錢。
但是……
“莫醫生的意思是答應了？”項雲問道，眼中和臉上都是遮不住的激動之色，手指不自覺的敲着桌子。
這個合同他做了手腳，只要莫凡簽了合同，莫凡治療癌症的方法就是他的了，而不是沐氏集團的。
有了這個方法，分不分給莫凡錢全看他心情，他纔是最大的贏家。
什麼沐氏集團營銷部部長，什麼董事長會長都是狗屁，他將會成爲地球上最有錢的人，沒有之一。
“但是，我不能籤。”莫凡平靜的道。
項雲愣了，好像剛被打了一管雞血，瞬間被潑了一盆冰水。
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眼中閃過一片不善之色。
“爲什麼，難道莫醫生寧願看着這麼多癌症患者死亡，也不願意將這門針術發揚光大？”
小月知道莫凡有自己的理由，但也有點不理解。
莫凡笑了笑，這個項雲真不愧是營銷部部長，來硬的不行，就拿道德綁架。
如果他不肯把針法傳出去，就讓自己遭受道德的譴責。
這些對付普通人可以，對付他活了500多年的不死醫仙，有用嗎？
“我應該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吧？”
項雲眉頭一凝，冷冷一笑，態度瞬間沒有之前那麼客氣，看着牆壁一角。
“既然莫醫生不顧那麼多人死活，那我也實話告訴莫醫生，通過這個東西，你的治療過程我們全部錄製了下來，經過幾箇中醫大師的推演，已經把那套針術複製出來，現在莫醫生應該肯籤合同了吧？”
小月順着項雲的目光看向牆角，那裡正有一個攝像頭，神情一怔。
“你們好卑鄙。”
就算莫凡不肯將醫術傳出去，也沒有什麼不對。
但是這些人竟然偷偷複製莫醫術的醫術，還用來要挾莫醫生。
“卑鄙？是莫醫生沒有醫德在前吧。”項雲陰笑道，對於小月的評價很不以爲然。
一個不識時務的小護士，在這裡也待不長了，隨便你怎麼說吧。
莫凡面無表情，“你們複製的針術效果怎麼樣？”
“雖然還不能治療癌症，治療一些常見的疾病還是可以的，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秘密就會被我們發現，到那時候莫醫生想要這個合同，可能還沒有了。”項雲自信的道，又恢復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
經過他們反覆觀察，莫凡治療癌症完全沒有用什麼特殊的藥方，只有一套銀針，一種針術。
一套針術，加以時間還研究不透？
“哦，那你們慢慢研究吧，不送。”莫凡面無表情的道，下了逐客令。
項雲神情頓時一愣，這個都沒辦法讓莫凡籤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