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字出口，青光自他指尖綻放，凝成一朵青蓮模樣。
花苞逐個展開，一道青光自花心處射出，徑直朝秦無涯胸口飛去，一股清逸、悠遠、飄渺的劍意飄蕩而出。
秦無涯眉頭微凝，臉上露出一片怒色。
“小子，你找死！”
莫凡這一指劍卻是非常玄妙，可以說他6歲開始習劍，8歲有成，一直到現在所見過的最妙的一劍。
這一劍看似簡單，裡面卻暗含一種抓不住摸不着玄而又玄的感覺，好像劍法本就該這樣死的。
若是被這樣一劍刺到，他有感覺即便是他也要受傷。
但是，讓他憤怒的並不是這個。
莫凡身上有太多沒法理解之處，就算莫凡用出比這一劍更精湛的劍術，他已經不會有太多奇怪的。
但是，這個小子完全不多少他剛纔那一劍，直接朝他殺來，這分明是拼命的作法。
莫凡嘴角微翹，卻沒有回答，腳下一動，跟着那道劍氣欺身而上。
另外一隻手上五指一握，黑白兩色氣旋出現在他的拳頭上，就像一個太極球一樣。
“陰陽！”一拳帶着讓一切迴歸陰陽二氣的力量，向秦無涯印去。
這一拳剛一出現，一座小山一樣的虛影浮現在秦無涯頭頂，如泰山壓頂一樣砸向秦無涯。
虛影所到之處，周圍一切全部變成黑白兩色，在天空中特別明顯。
秦無涯眼睛微眯，眸子一抹冷色閃過。
“小子，你既然跟老夫硬拼，老夫如你所願。”
莫凡一個神境初期，竟然也敢跟他硬碰，真的是不自量力。
既然莫凡敢這樣跟他玩，他隱世宗門堂堂百年第一人的秦無涯，豈有畏縮的道理？
他也不去躲閃莫凡那一劍，手中青玉古劍落下的之時，另外一把紅玉古刀出現在他的另外一隻手中。
“斬蒼穹！”紅玉古刀如羚羊掛角一樣向上一撩，一道紅光乍現，劈向莫凡那一拳。
“咔嚓……”好像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秦無涯那一劍落在莫凡身上。
莫凡身上紫色火焰稍微抵擋，便被撕開。
裂縫一樣的劍氣勢如破竹向下落去，裂帛的聲音響起，莫凡上身衣服瞬間粉碎，蛛網一樣的傷口出現在莫凡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莫凡那青蓮一劍也到了秦無涯身前，秦無涯身體一顫，一個血洞出現在他的胸口。
他悶哼一聲，另外一隻手靈氣濤濤灌入紅玉古刀，紅玉古刀上血光大放，將莫凡的拳頭淹沒其中。
“砰！”一聲天崩地陷的巨響響起，一個巨大的空洞自兩人的拳頭和紅玉古刀中間出現。
肆虐的勁風從中涌現，形成一個接天連地的龍旋風，卷着周圍的一切向空洞中飛去。
周圍，不少人臉色一變，運起遁法毫不猶豫向後退去。
神境後期絕對是地球上能夠承受的最大力量，這樣的人動輒就能夠破碎虛空，撕裂大地。
這樣人的戰鬥，別說被兩人餘波傷到，如果被那個空洞捲進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卡特嘴角微翹也驅使着黑色空間向後退去，莫凡和秦無涯兩人已經開始拼命，他們還是離得遠遠的好。
不僅他們躲得遠遠的，鯤鵬、風無緣和鬼無邪也站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着兩人的戰鬥。
莫凡和秦無涯都好像沒有看到那個空洞一樣，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空中就像兩道流光一樣，碰撞在一起又分開。
鯤鵬、血腥伯爵和狼王等人還好，勉強能夠跟上莫凡兩人的速度。
其他人實力至少是先天宗師，有些甚至已經半步跨進了神境，卻是一頭霧水。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雷暴一般的爆炸聲響起，空中又多了一個空洞，地面上也再次多了一個被雷電環繞的龍旋風。
不過多久，地獄之門的中央就全是龍旋風，恍若末日來臨一樣。
“好強大。”其中一個隱世宗門弟子怔怔的道。
“這就是神境後期的力量嗎，也太可怕了吧？”敖霜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鵝蛋，喃喃道。
舉手投足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簡直就是人形核武，而且可以多次發射的。
血腥伯爵等人比着敖霜等人要淡定一些，但臉上也滿是震驚。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狼王饒有興趣的道。
秦無涯這個境界的拼死之戰可不常見，而且還是兩個。
“怪不得主人一直說這羣東方的道士不可小覷，主人英明。”費雷德陰笑道。
之前他的主人一直讓他們小心華夏道士，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這下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倒不是華夏道士弱，而是他們以前沒有遇到厲害的。
像秦無涯這樣厲害的不需要多，一兩個就夠了。
血腥伯爵盯着龍旋風中的秦無涯和莫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主人，你看秦無涯和莫凡哪個需要我們動手？”費雷德跟着問道。
“如果莫凡那個小子突破之後再來，我們需要對莫凡動手，現在嗎，秦無涯活的已經夠久了，準備殺掉這頭華夏老道士吧。”血腥伯爵淡笑道。
他雖然不是華夏修士，但是跟華夏的大修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多少有些瞭解。
莫凡畢竟是剛突破到神境，並不是最強的時候，需要穩固一段時間，實力才能達到巔峰。
莫凡現在可以跟莫凡硬碰硬這麼多次，若是實力穩固之後，落敗的只會是秦無涯。
“哦？”
……
血腥伯爵等人說話之時，莫凡和秦無涯已經分開，在嗚嗚呼嘯不停的龍旋風中顯出了身形。
莫凡身上紫色火焰已經熄滅，只是綻放着淡淡的五彩光芒。
上身衣服盡碎，赤裸在外面的上身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臉色蒼白無比，輕輕喘着氣，少有的虛弱。
他的對面，秦無涯雙手拿着古刀古劍，身上也有幾個血洞，一縷血液自他嘴角流出，他身上火焰一樣的靈氣同樣熄滅，氣息也比着之前要弱了許多，但是看起來要比着莫凡要好許多。
“小子，能把老夫逼到這個地步，你已經很厲害，不過，你輸了。”秦無涯平靜的道。
“哦，是嗎，忘了告訴你，我是醫仙。”莫凡不以爲然的一笑，道。這句話一出口，秦無涯等人面色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