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中血光一閃,便徹底斂去,一片晴明之色漸漸從兩人眼底涌現。
與此同時,血湖中兩片漣漪泛起,漣漪中央兩把血刀飛起,落入李詩雨的和莫利亞的手中,刀刃直指莫凡。
也就在這時,兩人神志徹底恢復。
兩女看到莫凡腰間的傷口,以及自己的姿勢,神色豁然一變。
“哐當!”血刀直接推手,掉在地上。
莫利亞柳眉緊凝,美眸左右一轉,當即跪在地上。
“主人,饒命,我……”
李詩雨先是一手捂着嘴巴,一臉愕然之色。
接着,連忙捂着莫凡不停流血的傷口。
“小凡,這、這是怎麼了?”
她明明記得肯定張超要殺莫凡,她拿了一把刀刺了過去,怎麼會刺到莫凡。
莫凡眉頭微皺,他還沒有開口,宋婉兒已經率先插了一嘴。“詩雨,你不記得了嗎,莫先生來救你,你卻狠狠刺了他一刀,就因爲你這一刀,莫先生完了,你估計也完了,還有莫利亞,因爲你的過失,莫家差點被滅,莫先生饒過你
,你卻恩將仇報,對莫先生下手,如果我是你們我馬上給自己來幾刀……”宋婉兒朱脣輕啓,頭頭是道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一圈圈紅色波紋帶着詭異的氣息向周圍盪漾而去。
在這紅色的波紋下,宋婉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直指李詩雨和莫利亞的心絃。
兩人眼中紅光倒是沒有再涌現,但是神情跟着一變,一片羞愧、自責之色閃現,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血幻魔音?莫利亞給我醒來!”莫凡眼睛微眯,冷聲喝道。
血幻魔音跟他之前使用的大衍魔音類似,通過話語控制對方思想。
只不過,血幻魔音通過對方情緒上弱點來控制對方,比如說表姐和莫利亞現在的愧疚和自責。
大衍魔音則是通過幾個最原始的音符,直接撥弄人的心絃,讓對方做一些事情。
一個心智足夠堅定是可擋的,一哥是不可抵抗。
表姐實力太弱擋不住血幻魔音,莫利亞跟他是主僕關係,實力又比表姐強幾分,不被控制的可能性大一點。
聲音落下,莫利亞不僅沒有醒來,反而一隻手伸出,掉在地上的血刀“鏗”的一聲,飛入她的手中,緩緩向心髒中間的地方刺去。
張超和宋婉兒眉頭俱是一揚,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莫凡,你的話看起來不管用啊,當年你一句話讓我的手下把我的腿打斷,當時的滋味我現在還記得。”張超陰笑道。
“超哥,應該不是莫先生的話不管用,而是莫先生可能對莫利亞太好了,以至於莫利亞羞愧難當,只好以死謝罪。”宋婉兒笑道。
說完,她美眸中閃現一片戲謔之色,看向莫凡。
“莫先生,她們兩個一個是你的奴隸,一個是你表姐,你想讓她們兩個那個先死?”
“她們兩個無論哪個受到半點傷,你們都會後悔修煉血神功。”莫凡目光冷冽,沉聲道。“呦呦,莫先生又生氣了,這纔是人家認識的莫先生嗎,莫先生是準備怎麼怎麼讓我們後悔,殺了我們,讓我們魂飛魄散,還是連同我們的家人一起殺掉,如果是前者,我
們拭目以待,如果是後者嗎,你可能已經無法做到了,因爲他們都已經沒辦法讓你殺了?”宋婉兒笑着彈了彈手指,幾個血影從她體內飛出。
與此同時,兩頭血獸走到她的身旁,血獸和血神子臉上頓時浮現一片寵溺之色。
莫凡眼睛一眯,一片鋒芒之色自裡面閃過。
“你們爲了修煉血神功,殺了自己的家人?”莫凡冷聲問道。
一旦變成血獸和血神,便跟走獸厲鬼一樣沒有多少自己的情感,除非是遇到自己至親之人,纔會有可能恢復一點點生前的靈智。
這些血獸和血神對宋婉兒的態度加上宋婉兒剛纔的話,極有可能宋婉兒殺了自己的家人。
“區區一些家人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張超眼中閃過一片鄙夷之色,不以爲然的道。
當他看到侵染跟自己有血脈關係的人,能夠大幅度提升修爲,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在他家人身上種入了血毒。
要知道這可是成仙成聖的機會,怎麼能因爲幾個凡人影響他以後前程?
反正人總有一死,死在疾病和時間手裡,還不如讓他來提升修爲。
“你們真的該死!”莫凡眉頭緊凝,冷聲道。“沒辦法,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莫先生一樣遇到那麼好的傳承,另外,莫先生的修爲增長實在太快了,我們只能選擇這樣沒辦法的辦法,才能儘快等到這一天,如果你只是莫
凡,不是莫先生,應該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他們的死要怪就怪你。”宋婉兒眼中閃過一片怨毒之色,道。
倘若莫凡沒有得到什麼傳承,又怎麼能鬥得過她們,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傳承?”聽到兩人的話,莫凡眼中寒光又盛了幾分。
他也算是得到了傳承吧,不過在他所得到的上千傳承裡面,有太多殺死至親至近之人提升修爲的功法,但是他就算屢次涉險涉難,也從來沒用想過用這樣的方法。
甚至有一次,在修真界時,玄月仙子要用身體爲他獻祭,都被她拒絕。
就算是他死掉,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就算我還是以前的我,你們以後也會跟現在一樣。”莫凡面色冷酷,逐字逐字的道。
他師傅說過,人心無魔,便不會入魔。
張超兩人前世沒有修煉血神功,後來也對待自己的家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張超和宋婉兒在一起後,張超因爲跟他老爹搶女人大大出手失手殺了他老爹,宋婉兒則是把她的家人掃地出門,並派保鏢開車撞死了自己的哥哥。
所以,傳承並不會改變一個人,之所以會跟一起不一樣,因爲他一直都這這樣,只是以前沒有表現的機會。
“是嗎,以前我們欺負你表姐,會被你打的落花流水,現在你再看看,會跟以前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如果你猜錯了,她們會死的哦。”張超笑着問道。
他這句話一出口,李詩雨和莫利亞手中長刀已經到了各自的胸口。
鋒利的刀刃直接刺破了她們的衣服和皮膚,鮮血順着刀刃流出,滴滴落下。
即便如此,兩人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刀刃一點點向體內刺去。隨着刀口沒入,張超和宋婉兒臉上得意之色越來越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