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這一坐,便是七天。
莫凡睜開眼睛,探查了身體,不老天泉不愧是療傷養神的極品天材地寶。
他虧損的精血經過不老天泉的滋養,已經完全恢復。
若是沒有不老天泉,他至少要休息一個月以上才行。
他起身出了這個山洞,不過原本的山頂已經不再是一片荒蕪,而是多了一個宮殿。
他這個山洞直通的地方,成了一個被各種陣法加持的練功密室。
“七天時間,還算可以吧。”不靈坐在一張椅子上,攤手問道。
這幾天時間,她不僅幫莫凡徹底完善了不老峰的防護、聚靈、迷惑、攻擊大陣,還順手在不老峰的山峰處給莫凡造了一處宮殿。
造宮殿這種事情,對普通人來說許多很長時間,但對她們修士來講,要簡單的多。
只要肯耗費神識和靈氣,宮殿可以平地而起,只不過搭建陣法比較麻煩。
“有勞不靈師姐了。”莫凡淡淡一笑,道。
“我只建了這一處宮殿,外面那些妖族的洞府,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已經給他們留了地方,他們在那些地方建造就行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這座山峰的外面好像有點事情,大概需要你去處理下。”不靈朝宮殿外指了指,道。
“哦?”
莫凡眉頭微揚,神識朝往放出,眉頭便凝了起來。
“那我就不送不靈師姐了。”
不靈臉上沒有半點漣漪,手指在空中一劃,一道門出現在他的眼前,她走進了門裡面。
不靈一離開,莫凡眼睛微眯,一片冷色跟着浮現在他的臉上,身影也跟着消失。
不老峰的山腳,一座剛被不靈等人搭建起來的山門前,一大羣神農宗弟子正堵在這裡,一個個怒髮衝冠,似乎跟不老峰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孟無期和上官凝兒站在門前,正跟這些人周旋。
兩人身後,一邊站着輪迴,另外一邊則是已經搬過來的小寒螭等妖王。
“小子,趕緊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山門外,一個神農宗弟子怒聲道。
“這裡是我們家公子的山峰,諸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還是離開的好,否則的話,等我家公子出來,你們想走也走不了。”孟無期眉頭緊擰,冷聲道。
“你家公子,是叫莫凡吧,他來了也要叫我一聲師叔。”其中一個玄衣男子冷聲道。
孟無期面色一沉,頓時不知該該說什麼好。
神農宗的規矩他是知道的,白衣的是跟莫凡一個輩分,玄衣的要高於莫凡。
這羣人裡面,爲首的都是玄衣,其他人也都是白衣,至少也少莫凡的師兄、師姐。
可能莫凡來了,也要低頭。
那些人見孟無期無話可說,紛紛一笑。
“小子,你是莫凡的門童吧,我也不爲難你,這些妖族殺了我族人,你把他們交給我,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踏進不老峰半步。”其中一個玄衣老者眼睛微眯,笑道。
“無期,你讓我們出去吧。”寒雪柳眉微凝,道。
這些人是衝她們來的,莫凡能收納她們已經很不錯了,不能讓莫凡因此再得罪這些人。
“小靈,我們走吧。”寒雪朝一旁的小寒螭道。
小寒螭點了點,便要帶着一衆妖王離開不老峰。
“仙子留步,這座山便是公子爲你們準備的,等公子閉關結束了,你們再做決定也不遲,現在,還請仙子呆在不老峰,哪都不要去,有輪迴仙子在和這裡的防護陣法,他們也不敢闖進來。”孟無期面色一動,連忙攔着寒雪鍾妖族。
寒雪她們走了,纔會把事情鬧大。
她們一離開護山大陣,這些人殺氣重重,很可能馬上動手。
莫凡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不止是神農宗弟子跟萬妖窟的矛盾了。
孟無期攔下寒雪等人,轉身看向山門外的那些人。
“這位前輩,按照神農宗剛剛頒佈的規矩,但凡幫助神農宗對付魔教的異族,都可以不計前嫌,加入神農宗,他們已經加入神農宗,你們是不是也該放下仇恨。”
“放下仇恨,萬妖窟妖族殺我一家十八口,你讓我怎麼放下仇恨,其他異族可以加入神農宗,但是萬妖窟的妖族不行,必須要血債血償。”剛纔開口的那個玄衣老者眉頭一凝,冷哼一聲道。
放下仇恨,說的倒是簡單。
“那這位前輩是要違抗掌門的命令了?”孟無期眼睛左右轉動了下,道。
“不是他要違抗掌門的命令,是我們所有人要一起違抗掌門的命令,爲我們的家人報仇。”玄衣老者旁邊,其他人冷冷一笑,道。
法不責衆,就算他們被押到無極面前,無極最多也就是管他們個緊閉,不會把他們怎樣,畢竟他們是來報仇的。
這兩人一開口,其他人紛紛附和。
“小子,是你讓他們出來,還是讓我們進去?”玄衣老者吟吟一笑,問道。
“這……”孟無期眉頭擰成一團,臉上露出一片猶豫之色。
這些人是鐵了心要報仇的,連掌門的命令都不顧,這樣就麻煩了。
“這樣吧,小夥子,你只是個門童,我們也不勉強你,我們是神農宗弟子,名門正派的弟子,也不會濫殺無辜,只是報一下血仇,你把這些妖族交給我們,我保證等莫凡來了,也不會怪罪與你,怎麼樣?”那個玄衣老者跟着又道。
“這是我們的最低限度,如果你還是不同意,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老者旁邊,另外一個男子眼睛一眯,寒光閃爍。
如果不是這裡搭建起來防護大陣,旁邊還有古仙器輪迴之爐在,他們早已經闖進去,根本不會跟一個門童說那麼多。
“無期,你不要再爲難了,還是讓我們出去吧。”寒雪看了一眼那些人,道。
孟無期拳頭緊握,眼睛轉了轉,道:
“諸位,能否等到我家公子出關?”
“敬酒不吃吃罰酒,報仇這種事情,你讓我們等,就算莫凡來了,也不敢這樣說,算了,我看我們還是闖進去好了。”那個玄衣老者冷哼一聲,道。
不等他發號施令,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不絕師叔,我來了,您剛纔說我不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