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華夏宗子見李沉舟年齡不大、方白更是比他們這些人都要年輕,便沒把吳德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吳德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一羣笨蛋!有機會不知道抓住,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吳德見幾名華夏宗弟子無動於衷,氣的笑罵了一句。
七人縱馬繼續前行,向着華夏宗宗主殿所在的方向馳去。
那幾名華夏宗弟子急匆匆的將擺放在地上的修煉資源收入空間戒指內,一路尾隨在後。
當日黃昏,七人穿過一片連綿的山峰,看到眼前的一個方圓數十里的巨大谷地中,矗立着數以百計的一座座建築。
那些建築有的用木材建成,有的以元石堆砌,有的是綠竹搭起,看上去都是古色古香,非常精緻。
那些建築之間種植着各色各樣的靈藥,又有一條溪流從中環繞而過,頗有幾分極樂淨土、世外桃源的意境。
“真美啊!”
夏沉魚只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這裡。
她飛身躍下疾風馬,小跑着到了前方的溪流邊,蹲下身正準備掬起溪水洗一把臉,忽然間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嘻嘻哈哈的追逐着一隻驚慌逃竄的雪玉兔玩耍。
小女孩穿着可愛的粉紅色裙子,紮了一對雙丫髻,皮膚粉嫩如嬰、白皙似雪,兩隻大眼睛黑白分明,看上去宛如世俗裡動漫裡的小蘿莉。
小女孩雖只有十歲左右,但
“那是……石小憐?阿憐?”
夏沉魚看清了小女孩的容貌之後,一臉驚喜的站起,雙手攏在嘴邊,脆聲叫道:“阿憐!”
和雪玉兔玩耍嬉鬧的小女孩,正是方白在世俗歷練時,在華夏偏遠地區的石弓村遇到的石小憐。
當時的石小憐和爺爺相依爲命,方白見她資質不錯,便替她洗筋伐髓,指點她一番功法武學後飄然離去。
後來石小憐的爺爺去世,石小憐在村民幫助下埋葬了爺爺,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方白的路途。
在尋找方白期間,石小憐誤入一處武者遺址,得到一顆奇妙丹藥,機緣巧合的激活了自身的先天金靈根。
在如今的華夏宗內,石小憐的年齡最小,但也正因爲如此,她修煉之時心中毫無雜念,武道進境反而比其他人更快。
石小憐的小名叫做阿憐,和她相熟的人,都習慣這麼叫她。
石小憐正一個人玩得開心,聽到夏沉魚的叫聲後,身形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到夏沉魚後,小嘴微張,欣喜之情瞬間蔓延到整張臉龐。
“夏姐姐!”
石小憐歡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粉紅虛影,向着夏沉魚撲來。
夏沉魚張開雙臂,等到石小憐撲到身前,將她一把抱起,原地轉了幾圈,在她粉嫩臉蛋上狠狠親了幾口,這才把她放下,摸着她的小腦袋道:“阿憐,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石小憐打量着夏沉魚的俏臉,甜甜的道:“夏姐姐也變得更漂亮了!”
夏沉魚“咯咯”一陣嬌笑,輕颳了一下石小憐的鼻樑,道:“阿憐不僅漂亮了,嘴巴也越來越甜了!”
石小憐問道:“夏姐姐,你是怎麼找到華夏宗的呢?我好想你啊!”
頓了頓,神色一黯,低聲道:“還有方白大哥哥……我也想他了!方芸姐姐、溫柔姐姐、嫵媚姐姐她們派了很多華夏宗弟子外出尋找方白大哥哥,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好擔心呀!”
方白是改變了石小憐一生命運的人,在石小憐心中佔據着最爲重要的位置,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夏沉魚見石小憐說着說着,眼眶微紅,淚水泫然欲滴,心中憐惜,回身指着方白、李沉舟、吳德三人的方向,笑着說道:“小憐你看,那是誰來了?”
石小憐順着夏沉魚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個劍眉星眸的俊朗男子緩步向這邊走來。
那俊朗男子身穿白衫,飄逸灑脫,嘴角含着一抹溫暖如陽光般的笑意,看到石小憐向他看來,擡起右手擺了擺。
“那是……方白大哥哥?我……我不是又在做夢嗎?”
石小憐喃喃說着,想要邁動腳步撲向方白,卻又不敢。
和方白分開的這些日子裡,石小憐不止一次在夢中見到方白,只是當她撲向方白時,卻總是撲個空,然後便傷心大哭,醒來後滿臉都是淚水。
這一次看到方白,她生恐自已又是在做夢,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向方白身邊的地面。
“如果是在夢中,那麼地面上應該是沒有方白大哥哥的影子的……”
石小憐心中想道。
而此刻,夕陽斜照之下的方白,身影拖的長長的,並且隨着他前進的腳步,逐漸拉近着和石小憐之間的距離。
“不是做夢呢,真的是方大哥哥!”
石小憐用力握了握一雙粉嫩拳頭,激動的小臉通紅。
“你的方白大哥哥這一路上可沒少說起你呢!他心裡也很想你呀!去吧阿憐,去抱抱你的方白大哥哥,和他說說你的心裡話!”
夏沉魚拍拍石小憐的後背,溫聲說道。
阿憐用力點頭,然後奔向方白。
而夏沉魚心有感應的轉身扭頭,看向遠處的那一座座屬於華夏宗的建築。
在石小憐奔向方白的同時,一道道身影自那一座座建築內掠出,最先接近的一批人裡,有方芸、唐溫柔、葉嫵媚、秦妖嬈、蘇玲瓏、令狐千嬌、令狐百媚、東方如畫、諸葛憐……
隨後過來的,有鬼手、牛奔、熊英雄……
再然後便是方剛、楊梅以及來自世俗的數以百計的武者。
他們全都從各自所居的建築內奔出,向着方白等人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欣喜、激動、興奮之色。
在世俗時,方白便是他們的主心骨,而來到真武界後,他們雖然並肩聯手創建了華夏宗,但缺少了方白,他們總覺得難以安心。
方白的迴歸,如同一枚定海神針,使得那些始終懸着一顆心的武者,徹底的安下心來。
那邊的石小憐,已經被方白抱起,一大一小臉上帶着難以言喻的笑意,說着悄悄話兒,走到了夏沉魚面前。
“我回來了!”
看着潮水一般涌過來的數百名親朋好友、紅顏知己,其中有人掩口輕泣,有人爽朗大笑,方白揮手和他們打着招呼,鼻尖卻不由微酸,眼眶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