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你們說,我這輩子還有希望築基成功嗎?還能成爲外院弟子嗎?”
每次哭過之後,少年黃鐘都會淚眼婆娑的看着方白和石鳴,可憐巴巴的問道。
其實黃鐘的心裡,已經對自已能否築基不抱希望,之所以問出這句話來,只是想從方白和石鳴那裡尋求一個自欺欺人的安慰而已。
石鳴不善言辭,每次面對黃鐘的詢問,只是撓頭,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方白卻道:“黃師弟,你別灰心、也莫放棄,你這傷其實並非無可醫治,只是所需的洗髓丹難以煉製、藥材難求。我相信,將來你的傷一定能好,也一定能築基成功!”
笑着又道:“你資質不錯,目標難道只是外院弟子?內院不想進?”
對於方白的話,黃鐘只當是安慰和調侃。
半月後,吳芝華吳長老終於來了一次。
吳芝華的臉色有些發白,氣血明顯不穩,方白一看便知他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到現在還未痊癒。
“吳長老,您這是怎麼了?”
方白對吳芝華印象不錯,見他傷成這樣,皺眉問道。
吳芝華嘆道:“咱們靈虛宮的弟子,前些日發現了一處靈石礦脈,正準備開採時,索魂殿的弟子卻突然出現,說靈石礦脈是他們發現的。雙方爲此發生了衝突,我和索魂殿的一個長老打了一架,受了些傷。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索魂殿啊……”
方白腦中閃過被自已在小世界斬殺的祖含嬌的身影,知道這個擅長以武者精血煉製丹藥的宗門,應是屬於邪門歪道。
方白初臨靈武界時,索魂殿的一位長老也曾試圖拉攏方白加入他們,卻被方白毫不猶豫的無視掉。
吳長老坐在竹屋前的石桌旁,爲方白講解了一些修煉中的心得感悟,然後傳授了方白一套聖品的火系功法武學,指點了一番,讓方白先自行揣摩,約定過半月再來,那時再檢驗方白的修煉進度,然後飄然離去。
吳長老講解的心得感悟以及留下的聖品火系功法武學,對方白來說自然是無用的。
方白如今缺乏的,並非什麼心得感悟和功法武學,而是儘可能多的修煉資源。
“沒有修煉資源,我如何修煉?只靠着吸納這裡的天地靈氣,修爲進境會非常緩慢的……”
送走了吳長老,方白嘆了口氣,將那套聖品功法武學隨手放在石桌上。
數日後,石鳴帶着一臉興奮來找方白,說他得到了執法堂長老雲鋒的指點,並且還得到了一部聖品土系功法武學,這幾日間也頗有感悟。
“只要給我足夠的修煉資源,不出一年,我有信心築基成功,成爲內院弟子。”
石鳴興奮的揮舞着拳頭道。
等到雜役弟子黃鐘前來送飯,石鳴把這話又重複了一遍,令黃鐘好一陣羨慕。
“黃鐘,給你看看這個……嗯,就在這裡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問我。”
方白把石桌上那套吳芝華留下的功法武學推到黃鐘面前。
黃鐘修煉的也是火系功法武學,目前的修爲停留在先天圓滿境界上,這套功法武學,他倒也看得。
雖說黃鐘經脈閉塞,想要提升修爲比登天還難,但他看了這適合築基強者修煉的聖品功法武學後,若是心有感悟,待將來打通閉塞的經脈後,築基便會水到渠成。
“這……這是……火系聖品功法武學?”
黃鐘目光落在石桌上的那套功法武學上,面露狂喜。
黃鐘只是一名雜役弟子,而聖品功法武學是築基強者修煉所用的,他平時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的東西,這時見方白拿出聖品功法武學讓自已觀看,怎能不喜?
“這合適嗎?萬一被其他人知道……”
黃鐘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滿腔喜意頓時化爲烏有。
方白道:“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咱們三個知。只要咱們不說,誰能知道?”
方白擅長把長老傳授的功法武學給一名雜役弟子看,這是違反靈虛宮宮規的,不過身爲當事人的方白和黃鐘,自然不可能對外宣揚的。
至於石鳴這個“第三者”,方白有着前世萬年的閱歷,堪稱火眼金晴,知道這個憨厚的大個頭重情重義,不會出賣朋友,會替自已兩人保密。
“讓你看你就看,別婆婆媽媽的!機會難得啊!”
石鳴咧嘴笑着道,覺得這是黃鐘的一個機緣。
黃鐘用力點頭,坐在方白對面,拿過那套功法武學,仔細揣摩起來,很快沉浸其中。
黃鐘並非愚鈍之人,武道基礎打得很牢,若非之前修煉出了問題,如今至少也是個半步築基的外院弟子。
因此,他看這套功法武學時,並不覺得費勁,反而看得非常順暢,只覺眼前漸漸出現一個前所未有的嶄新武道世界。
方白和石鳴在一旁也不打擾,閉目靜坐。
數個時辰後,方白睜開眼來,見黃鐘抓耳撓腮的看着自已,一臉的問號,笑道:“看完了?”
黃鐘點頭道:“嗯,看完了。”
方白問道:“感覺如何?”
黃鐘想了想,道:“感覺……很奇妙……”
方白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從中悟出了多少東西?”
黃鐘興奮的道:“不少……以前有很多不懂不通的東西,看了這套功法武學後,突然間便理解了、想通了。但也有很多不懂之處……還請方師兄指教。”
方白道:“好。你問,我答。”
於是黃鐘點出一些不懂之處,方白逐字逐句爲他講解。
方白的講解,比起靈虛宮長老們的講解不知強出了多少倍,一些枯澀難懂的武道奧義,經他之口講出,便淺顯易懂許多。
黃鐘越聽目光越亮,只覺方白字字珠璣,屢屢令自己產生出頓悟的感覺,興奮的幾乎手舞足蹈。
石鳴雖和方白是同等修爲,但方白有着前世萬載的修煉經驗,又豈是他能夠望到項背的?
石鳴剛開始沒太在意方白的講解,但後來傾耳聽了聽,便徹底沉迷進去,無法自拔,直到方白講解完畢,他還覺得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