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姬陰山原本是某個半隱門的弟子,因爲心狠手辣,無惡不做,爲師門不容,被驅趕下山,成爲棄徒,不得不流落世俗紅塵,後被燕京王家以高薪僱傭,成爲王家保鏢的一員。
“傷人性命的事情咱們不幹!這樣吧,打斷他兩條腿,把他扔到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蔣鳳蓮意氣風發的說道,雖然她心裡恨死了方白,很想讓這小子人間蒸發,但卻不敢真的公然殺人,否則會給王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蔣女士真是太仁慈了!好,我們就這麼做!”
姬陰山向身側一男一女兩名武者呶了呶嘴,示意他們上前去對付方白。
那一男一女兩名武者摩拳擦掌,身上氣息陡然爆發,迅速向着方白逼近過去,彷彿方白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小心!”
站在蔣鳳蓮身邊的兩個王家女保鏢剛纔吃了方白的大虧,受了些內傷,對方白的實力忌憚不已,看到兩個同伴如此託大,竟敢上前挑釁方白,忍不住同時大聲提醒。
她們提醒的雖然及時,但兩個同伴出手實在太快,眨眼間就掠到了方白身前,一左一右,分別抓向方白的兩隻手臂。
只要方白的手臂落在他們手中,立即就是“喀嚓”一聲,筋斷骨折的下場。
“小心!”
在王家兩名女保鏢提醒同伴的同一時間,蘇逸飛、孫琳和江淮河夫婦也驚呼出聲。
他們驚呼,是因爲那一男一女兩名王家武者出手凌厲,氣勢駭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擔心方白會因此受傷。
也只有和方白站在一起的葉嫵媚,那張絕美俏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兩個王家武者。
方白嘴角微微撇了撇,露出一絲不屑表情。
如果放在數月前,面對兩名玄級武者的攻擊,方白可能要全力以赴才能應付,但現在他的“龍虎獅象功”已經達到了“蓄元境”中階境界,相當於這個世界裡的地級中階武者。
以地級中階武者的實力,和兩名玄級初階武者交手,就算方白不激發潛力,想要擊敗對方,也和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眼見王家的一男一女兩名武者手如鷹爪,向自己抓來,方白不閃不避,兩隻手掌輕飄飄的迎了上去。
嘭!
嘭!
真元碰撞發出的悶響聲,在“玫瑰廳”內迴盪起來,所有人的心神都爲之一顫,不是武者的蔣鳳蓮、江淮河、趙欣然三人,更是被這悶響聲嚇了一大跳。
緊隨在悶響之後的,是兩聲慘哼。
王家的一男一女兩名武者不敵方白的真元之力,身形被震飛出去,狠狠撞在餐廳一側的牆壁上,倒地後雖然掙扎着站起,但嘴角各自溢出一縷鮮血,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他們和之前蔣鳳蓮的兩名貼身女保鏢一樣,都不是方白的一招之敵。
嘶——
姬陰山瞳孔收縮,倒吸了口涼氣。
作爲第一批趕到這裡支援的五名王家武者中實力最強的一人,姬陰山對自己的實力一向自負,當他看到方白等人時,覺得自己五人過來,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方白這個看起來年輕的過分、身上又絲毫沒有武者氣息的小白臉,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招擊敗兩名玄級初階武者,這份實力,姬陰山自認做不到,而放眼整個王家,也就只有王家的老家主王華山纔有可能做得到。
如果方白的實力真的達到了和王家老家主王華山同等境界,也就是玄級中階境界,那麼他們五人聯手,都不一定能討得了好處。
想到這裡,姬陰山再次看向方白的目光裡,已經帶上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和姬陰山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他身後的另外一男一女兩名王家武者,兩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駭然。
他們想不通,什麼時候華夏的古武界中,出現了這麼一個少年高手?
在華夏古武界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一輩武者中,擁有玄級中階實力的武者,絕對稱得上鳳毛麟角,也只有那些與世隔絕的隱門裡,纔會存在。
難道這年輕人是來自傳說中的隱門?
想到這個可能性,姬陰山等人的忌憚已經變爲了驚懼,後背已經滲出一層冷汗。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隱門中的一個小門小派,只要他們願意,都能輕易滅掉王家這樣的世俗力量。
“不是要打斷我的兩條腿嗎?來啊!”
方白看到姬陰山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嗤”的一聲冷笑,向他們勾了勾手指頭。
姬陰山艱難的吞了下口水,乾笑着緩緩後退,當退到蔣鳳蓮身邊時,低聲道:“蔣女士,此人不好惹,咱們還是撤吧!”
蔣鳳蓮知道姬陰山是丈夫重金招攬的一個實力強大的高手,聽他說方白不好惹,心裡不由“咯噔”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上,但如果就這樣放方白離開,就等於再次被打臉,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要說現場最恨方白的人,不是被打了耳光的蔣鳳蓮,而是王動。
身爲兒子,母親被打臉卻不能打回來;身爲男人,喜歡的女人被搶走,卻搶不回來,還有什麼比這更憋屈、更窩囊的?
不過相比起蔣鳳蓮,身爲武者的王動更清楚方白的實力是如何強大,知道自己這一方人數雖多,但加在一起也不是方白對手,留下來只能自取其辱,不如先離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了機會,再一雪今日之恥好了。
“媽,聽姬前輩的,咱們先走!”
王動咬了咬牙,握着拳頭走到母親身邊,低聲道。
“就……就這麼走了?”
剛纔姬陰山的話,已經讓蔣鳳蓮的信心產生了動搖,現在兒子又這麼一說,蔣鳳蓮就徹底失去了討回面子的信心,只是就這麼離開,她實在心有不甘。
“媽,別沮喪,只要他人在燕京,就跑不了!”
王動再次低聲說道。
“嗯。兒子,我聽你的!咱們走!”
蔣鳳蓮說着,充滿恨意的瞪了方白一眼,然後在姬陰山等人的護送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