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拍碎大理石茶几,羅伯遜自認也能做到,但是卻絕對做不到像方白這樣輕鬆隨意,而且看那些碎石的大小,都是極爲均勻,說明眼前這個年輕人對於力道的控制,已經達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這就不是他這種級別的武者能夠做到的了。只是漫不經心的一掌,就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威力,如果眼前這年輕人傾盡全力出手,那會是什麼結果?
他身後的那些來自華夏的武者,如果個個都擁有這樣的實力,想把自己這“凱撒”賭場鬧個天翻地覆,想解決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幫人,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自己這邊有武器算得了什麼?一般的武器,能把這麼厚重的一個大理石茶几打的粉碎?而且真的衝突起來,自己那些佩有武器的保鏢,有沒有出手的機會都是個問題。
羅伯遜越想越是驚懼,看到方白的目光緊盯着自己的雙腿,下意識的把腿向後縮了縮,他可不想像楊旭東以前那樣雙腿斷折,在牀上躺着不能動。
羅伯遜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楊旭東被傷成那樣,幾乎就是躺在牀上等死的結果,究竟是被什麼人給治好的。
羅伯遜是個“華夏通”,知道華夏有着數千年傳承下來的神奇醫術,又有着很多高深莫測的神秘武學,而位列世界七大異能者組織之一的華夏“龍衛”,其中一定強者如雲,說不定楊旭東的傷勢,就是被“龍衛”中的高手給治好的。
想到這裡,羅伯遜對華夏“龍衛”又多出了幾分敬畏。
“好吧,十億……十億……”
想到“龍衛”的龐大力量,羅伯遜頓時失去了和方白等人對抗的勇氣,咬咬牙,顫抖着雙手開出一張十億美金的支票交給方白。
方白並沒有把支票立即交給楊旭東,而是自己先收了起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楊旭東實力太弱,如果被人知道他身上帶有十億美金,在這異國他鄉,說不定就是一場禍事,
方白決定等回到華夏後,再把支票交給楊旭東,至於要或不要,讓他自己作主。
“看在你誠心認錯、積極賠償的份上,楊大哥的事情我不再追究,就此揭過。接下來,你告訴我,楊大哥的傷是什麼人打的?”
方白笑眯眯的收了支票,臉色隨即一正,肅聲問道。
龍女已經決定吸納小玉進入“龍衛”,這樣一來,楊旭東父女的事情,也就是“龍衛”的事情,再加上楊旭東和百里斬的師兄弟關係,所以楊旭東被打傷致殘一事,方白決定替他做主討回公道。
方白無疑是個聰明人,這次的事件,他早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
他們之前被趕出酒店,以“自由女神”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們偏偏裝聾作啞,沒有人出頭解決,甚至還有故意放縱羅伯遜的意思。
方白知道,“自由女神”這麼做,打的是“一箭雙鵰”的主意,一是想通過羅伯遜的勢力來探試自己這支“龍衛”小隊的實力,二是想給自己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讓人知道他們“自由女神”這個地頭蛇不好惹。
所以方白索性決定帶着“龍衛”成員囂張一回,給暗中想看自己這些人笑話的“自由女神’一個有力迴應,讓他們知道“龍衛”不是好惹的。
“打傷楊先生的人是大衛的手下,和我無關!”
聽方白詢問打傷楊旭東的兇手,羅伯遜慌忙解釋道:“大衛是‘王者拳場’的老闆……哦,‘王者拳場’是我們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地下黑拳拳場。大衛那個傢伙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實力驚人,被稱爲‘人形坦克’,很不好對付!”
方白點點頭,看了楊旭東一眼,問道:“楊大哥應該知道‘王者拳場’在哪裡吧?”
楊旭東道:“知道。不過方神醫,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大衛那個人是瘋子,誰招惹了他,他就和誰拼命,確實不好對付……”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渣!他是個瘋子,那咱們就讓他變成傻子!”
方白說着站起身,氣息陡然外放,整個********瞬間被他的氣息籠罩,就連光線都爲之一黯。
以羅伯遜相當於地級初階武者的實力,在方白的氣息威壓之下,竟承受不住,癱軟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直到方白等人離開,羅伯遜纔回過神來,只覺渾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溼透。
“那個華夏年輕人好可怕……就算是‘自由女神’的老大伊莎貝拉站在我面前,也沒有帶給我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啊!我的天,他不會比伊莎貝拉那女人還要強大吧?”
羅伯遜目光呆滯的在沙發上坐了片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抹了抹額頭汗水,站起身來,向所有手下發出措辭嚴厲的指令,約束手下任何人都不準去招惹方白這幫人,如果他們要來賭場玩,也要擺出最恭敬的態度對待,否則殺無赦。
安排好這些,羅伯遜才長出了口氣,點起一根雪茄抽起來。
他和王者拳場的老闆大衛,都是拉斯維加斯地下世界的大佬,現在方白帶人去找大衛的麻煩,他非但沒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無論羅伯遜還是大衛,在拉斯維加斯都有很多產業,相互之間存在着競爭激烈,雙方雖然在“自由女神”的監控下,一直沒有撕破臉,把矛盾和衝突公開化,但是彼此明爭暗鬥是經常有的事,可以說是一對死對頭。
如果方白這次去大衛的“王者拳場”討還公道,把大衛的勢力連根拔起,那麼自己就可以趁虛而入,一舉吞併大衛掌管的財產和勢力。
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自己剛剛賠償給楊旭東的十億美金,就差不多能從大衛的那些產業中補回來。
想到這裡,羅伯遜一掃剛纔鬱悶沮喪的心情,變的激動興奮起來。
他叫進來幾名心腹手下,秘密的安排了一番,等幾名手下各自領命出去後,他自己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名貴紅酒,播放起舒緩的音樂,自我慶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