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靈獸同時守護一株靈藥,這在方白前世的修真界和仙界,都是非常少見的事情,由此也可見“地心冰火蓮”的珍貴之處。
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都是依靠吸納“地心冰火蓮”釋放出的元氣而不斷強大,它們把“地心冰火蓮”視爲自己的禁臠,絕不允許有外來生物染指。
方白的出現,把這兩種身軀微小但實力卻極爲強大的靈獸激怒了,數十隻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同時從水潭中****而起,向方白髮起攻擊,想要制方白於死地。
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猶如出膛的子彈,速度快到肉眼難辨,它們的身形帶起數十道水元氣和火元氣,水火元氣相互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張大網,籠罩向方白。
極寒的水元氣與極熱的火元氣在空中劃過時,發出刺耳的“嗤嗤”聲響,連空間似乎都被激起陣陣波瀾。
如果換成吳德在此,面對着這交織籠罩而來的數十道水元氣與火元氣,會產生出一種一半身體置身火爐當中、另一半身體如墜冰窟的感覺,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絕不是一種享受,它能夠在瞬間吞噬人的生命。
當然,方白不是吳德,他的實力遠超天級武者,而他的混沌真體,也是萬毒不懼,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雖然厲害,但遇到方白,就如同遇上了剋星,對方白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面對兩大奇毒靈獸突如其來的襲擊,方白微微一驚,卻毫不慌亂,眼見數十隻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瞬間****到眼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施展“龍遊九天”身法,飛速向後倒退。
倒退的同時,方白體內元氣瘋狂流轉,雙手同時揚起,數十根細如毛髮、閃爍着淡淡銀芒的銀針,從他十指間****而出。
每一根銀針,都挾着一縷無堅不摧的金元氣,打向一隻赤血怒蛙或幽暗冰蛇。
方白現在的境界,還沒有達到元氣外放、隔空傷人的地步,因此他身上常備着許多銀針及其他暗器,在關鍵的時候,可以當作遠程攻擊武器來使用。
別看這小小銀針,在方白手裡卻能夠展現出極大威力,比起子彈都要厲害許多。
噗——
噗——
噗——
不絕於耳的響聲中,數十根銀針從數十隻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的身體內穿過。
銀針攜帶的元氣,在穿過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身體的一瞬間,產生出極強的破壞力,直接將這數十隻微型靈獸的身體撕裂,化爲漫天血雨。
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的血液,都帶有巨毒,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後,將堅逾鋼鐵的石頭腐蝕的斑斑點點,冒出縷縷青煙。
解決了守護“地心冰火蓮”的數十隻赤血怒蛙和幽暗冰蛇後,方白掠近到水潭邊,從潭水被冰封的一側走到水潭正中,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那株“地心冰火蓮”採摘下來。
“地心冰火蓮”入手,方白只覺冷熱兩道元氣通過手掌涌入體內,要不是他擁有混沌真體這種特殊體質,幾乎承受不住這突然涌入的兩股屬性截然相反的元氣,心想不愧是千年靈藥,果然非同一般。
“地心冰火蓮”被採摘下來後,水潭中的水既不再滾沸、也不再冰封,變的和正常的水質一樣。
方白拿着“地心冰火蓮”觀賞了十數息後,將花瓣一片片吞服下去,然後就在水潭當中盤膝坐下,藉助着靈藥之力修煉起來。
“地心冰火蓮”這種靈藥,不同於其他靈藥,採摘下來數十息之內必須服用,否則花瓣就會枯萎,失去效用。
片刻後,方白的肌膚變的一片赤紅,甚至有細密的血珠滲出體外,而整個水潭的水也“咕咕”沸騰起來。
又過片刻,方白的肌膚又變的一片烏黑,身體表面如同罩上了一層冰霜,水潭的水也再次被冰封起來。
方白的身體肌膚就這樣在不斷的變化着、潭水的狀態也忽而滾沸、忽而冰封,反覆多數,直到一個時辰後,才恢復正常。
方白如老佛入定,在水潭中繼續盤膝坐。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方白的身體突然間輕顫了幾下,彷彿被雷電擊中。
緊接着,一股狂暴的氣息以方白爲中心,向着四周激速擴散,受到影響的潭水轟然炸裂,向着四周激濺。
“哈哈,終於到溢元境了!”
方白身形高高躍起,落在水潭之外的地面上,面帶狂喜之色,忍不住放聲大笑。
就在不久之前,方白的修爲境界剛剛纔晉階到煉元境,本以爲要想晉階到更高的溢元境,還需要一段時間和一定的機緣才行,沒想到這一趟極地冰宮之行,居然有了如此奇妙的機緣,接連突破了幾個小境界,一舉達到溢元境。
對於方白來說,溢元境是武道之上的一個重要分水嶺。
因爲晉階溢元境後,就可以真元外放,這樣在打鬥上就能夠遠程攻擊、隔空傷人,戰力猛增。
同時,步入溢元境後,也正式開啓了方白的煉丹、煉器之路。
藉助着一株千年“地心冰火蓮”,方白實現了整整一個大境界的跨越,這超乎了他的預想,也難怪方白會心中狂喜。
狂喜之中的方白,忍不住仰天長嘯出聲,他嘯聲中蘊含着元氣之力,整個地下空間都被他嘯聲震的顫動起來。
“我靠,這傢伙在下面叫什麼呢?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不行,等他上來了,我一定要仔細問問。我們可是說好了,找到好東西要平分的……”
正在冰縫之間採挖元石的吳德被方白的嘯聲嚇了一跳,嘴裡嘟囔道。
從方白的嘯聲中,他聽出了一些興奮激動的意味,篤定方白有了大的發現。
兩個多時辰的採挖,吳德的空間戒指裡,已經堆滿了元石,其中最多的,當然是他修煉所需的土元石和金元石。
這一趟南極大陸之行,收穫頗豐,吳德也很高興,等空間戒指裡塞滿了元石後,他直接躍到了冰縫的頂部,在那裡盤膝坐下,等候方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