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莫猛對小狼揮揮手說。
“哼。”小狼冷哼一聲，也沒有動，並不準備過去。
老常雖然不是莫猛親手殺的，但這個命令卻是莫猛下達的，他不知道莫猛通過什麼殘忍的手段把老常給殺死，但將老常視作父親的他，絕對不會原諒，也永遠都不會原諒莫猛！
“小狼，聽話。”
孫華在一旁對小狼說，剛開始知道來這裡，小狼就直接拒絕了，後來在孫華的安慰和勸解下，他才勉強接受來這裡。
看到小狼復仇的目光，孫華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身邊，現在的小狼應該已經衝上去把莫猛給結果了。
“不、師傅，我不明白，爲什麼要找他！你是神醫，我身體有什麼問題，你不能治癒的？他是我的仇人，我不要他給我治病，就算我死了，也不要！”
小狼的倔強讓孫華頗爲爲難，小狼年紀尚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只知道莫猛殺了人，可莫猛難道就沒有遭受到懲罰嗎？
原本擁有第三形態的實力，現在卻變成連普通人力量都沒有人，這對於任何一個武者來說，比死亡都更加難受。
“小狼，來的時候，我怎麼給你說的？”
現在自己有求於人，需要利用莫猛卓越的見識，來防患於未然，孫華的一路走來，給小狼說了很多。
可到現場，之前說的話，都沒有用。
“無妨。”
莫猛慘淡一笑，隨後走到小狼身邊，盯着小狼復仇的眼睛，拿起小狼的手，認真的輕聲說，“我是殺人兇手，你可以就可以殺了我！”
得到孫華電話裡的解釋，他知道小狼是個天才，同樣知道小狼的真正實力，更加知道將小狼的手放在自己心臟部位的危險性，可他依舊這麼做。
孫華在一旁看着，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等待小狼做出的決定，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莫猛恐怖的地方，不僅在於曾經的實力，也
包括他的心智，莫猛能夠準備的清楚什麼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會真的想要小狼去殺自己，他以自己豐富的閱歷，在這場毫無懸念的對峙中取得了勝利！
小狼的手激動的在顫抖，只有他手上的力量增加到最大，然後擊打出去，就能爲老常報仇，可他卻猶豫了。
“我爲什麼會猶豫？難道我拜師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報仇嗎？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爲什麼我還是下不了手？”
在他小小的都腦中，反覆去糾結着這件事，復仇、殺了莫猛！
而莫猛明知道自己想殺他，爲什麼還有走上來？他在送死嗎？他不怕死嗎？
倏忽，小狼把手臂抽回來，退後一步，戒備心十足，“我可不能殺你！”
“我不能殺你。你殺人是犯罪，但我不可以。我不會和你一樣，你的罪行應該交由法律來制裁！”
小狼想着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放過莫猛。
“是嗎？”莫猛坦然一笑，再走進小狼，“既然你不殺我，那就讓我看看你，這樣才能確定你身體的具體情況。”
莫猛粗糙的大手撫摸着小狼的手腕，那裡的隱穴曾經遭到毀滅性的破壞，虛擬筋脈也是在其中。小狼並未沒有躲開，這是閉上眼睛，迫使自己不去看莫猛，以免激起自己的殺心。
殺了莫猛，師傅也會不高興吧？
“做的很好。”
孫華的手輕輕的落在小狼的腦袋上，讚揚道，“一個男人，需要有擔當，需要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做到了。”
“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嗎？”
小狼在心中默默重複着這句話，胸口起伏，大口的呼吸，讓他的心平靜許多，當他再次睜開眼睛，變得淡然，看到莫猛雖然同樣的有種衝動，卻沒有之前那般強烈。
莫猛檢查過小狼的四肢，返回了座位上，皺着眉仔細的思考着。
孫華和小狼靜靜的站在他的旁邊，都沒
有發言去打斷他的思路。
“孫華，你知道，我現在沒有能力去發現什麼，也看不透什麼，你認爲我還能幫到你嗎？”
忽然莫猛張開眼問孫華，若他依舊是第三形態，以第三形態目力，絕對能觀察到更深層的東西，可現在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或許你看不到，但你曾經是第三形態，感覺敏銳，不是我們第二形態的人可以相提並論。你只需要說出自己的感覺，就是在幫我！”
在來之前，他早就想到這一點。
可這有什麼關係？他需要的不是莫猛真的幫到自己，需要莫猛對小狼氣場的感知，依他第三形態高手的心態去感知。
至於具體怎麼做，莫猛也可以用他豐富的知識給自己提出合理的意見。
“好。既然你相信我，我就把我感覺到的說出來。”莫猛讚許的衝孫華點點頭。
畢竟兩人曾經是敵人，孫華能夠繼續相信自己，的確是件蠻不容易的事情，這也間接說明了孫華心胸的寬廣。
“首先、小狼的確存在武者的氣場，這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根據實際情況，他修習氣場的時間不多，應該是在老常死亡之後，所以他的氣場中帶有戾氣。普通的氣場很難去憑空破開而形成一道虛擬筋脈，恰恰因爲有暴戾之氣的存在，導致他開闢這四條虛擬筋脈。雖然這四條虛擬筋脈，讓他實力突飛猛進，但也因爲他的氣場是暴戾的，所以虛擬筋脈十分不穩定，根據我的經驗，一旦他體內擁有真正第二形態的氣場強度，在和別人爭鬥的時候，這四條虛擬筋脈就有可能爆裂。”
孫華點點頭，表示同意莫猛的說法，心裡也有些佩服莫猛。
他之前並沒有發現小狼氣場中有戾氣的存在，只知道根據表面，看到小狼的虛擬筋脈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具體的時間，應該就在小狼突破到第二形態時。
而莫猛卻僅僅憑藉感覺和推測，就能把事情的發展說的差不多，足見其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