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慧順着江小月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她沒有見過的葉鋒,之後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小月,這只是普通學生,從她的眼神中,任曉慧看到了真誠。
葉鋒看着任曉慧朝着自己走了過來,腦中早已經開始急速盤旋,要編一個什麼瞎話呢?紫嫣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想摘下自己手上戴着戒指,也只能揣兜,一個手往下弄,但是這枚戒指已經待了七八年了,還怎麼能摘的下來?
這個時候他也在暗自擔心,當初在彈鋼琴的時候,鏡頭是不是給了自己手指一個特寫。
思索間,任曉慧已經走到了葉鋒的面前。
任曉慧一直在觀察着他,看到他低頭的樣子,任曉慧不由的喊出一聲:“葉鋒?”
葉鋒純屬習慣性的擡頭,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葉小鋒。”
任曉慧反問道:“葉小鋒?”
葉鋒點頭道:“是。”
“可是你明明就是葉鋒啊。”任曉慧說着看向了孫夢瑤,道:“夢瑤姐,你快來看,這是不是你家的葉鋒?”
葉鋒看到聽到這兩個妮子的對話,胸口就猶如被兩個人撕扯,然後被人用刀從中間割一般,這個世上什麼苦,葉鋒都受得了,可是最受不了這人在眼前,卻不能相認的感覺,而且,這是葉鋒自己的選擇,這其中的悲苦,誰能知道?
葉鋒冷冷道:“我還有事,你們別煩我了。”葉鋒說着走到了江小月的身邊,在江小月的耳邊悄聲說道:“我們屋子裡掛的那一副字丟了。”
“怎麼會丟呢?難道真的是?”江小月不敢置信道。
葉鋒點點頭,江小月見後急忙拉着葉鋒的胳膊朝着家跑去。
同時,紫嫣已經下了命令,道:“不準一個人離開這裡。”
但是紫嫣也不知道,這裡的雄性動物,也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這裡,陳鵬飛已經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紫嫣的身邊,說道:“警察同志,從一開始我就感覺這個瘸子不是好東西,自稱是北大來支教的,連學生證都沒有,現在把房東毛爺爺的真跡偷走了。”
“警察同志?這個瘸子?”紫嫣冷冷的回頭,幾名暗殺組的姐妹會意……
這個時候葉鋒已經和江小月回到了家中,江小月看着門鎖,嘟囔道:“這裡全是灰塵,窗戶一般都不開,可是這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是不是房東賊喊捉賊啊?”
“不是老人家,我見過那老人家,他不是那樣的人。”葉鋒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好像是我沒有鎖門唉。”
江小月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道:“我靠,你怎麼不鎖門呢,真是的神經大條,這個地方是窮,可是也不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方,你怎麼不鎖門呢?”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鎖過門。”這個時候,紫嫣從一邊走了過來,葉鋒和江小月沒有進門,她就走進了屋中,來回的看了一圈,一刀劈開了一個木櫃,取出了幾卷字畫。
葉鋒就在一邊那樣看着,沒有阻止。
果然,讓紫嫣找到了哪一張昨天葉鋒醉後寫的那一副字,放在了葉鋒的面前,酷酷道:“這是你寫的?”
葉鋒道:“是又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把主席的真跡弄丟了,現在這的農民都說是你偷的,我也相信不是你偷的,但是你要找,怎麼也要想一個權宜之計,你怎麼辦?”紫嫣問道。
葉鋒對於紫嫣這樣的狀態很奇怪,因爲紫嫣如果認出了自己,她就一定會點破,對於不認識的人,她多話也沒有幾句的。
雖然奇怪,但是葉鋒也需要回答,他說:“我回家就是爲了準備這個的,讓你們給繳了。”
葉鋒說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牆邊上,因爲那副字在牆上掛了五十多年,牆壁上明顯的有一塊兒白。
葉鋒目測着那塊兒白的大笑跳了一張宣紙,磨墨,重新寫下了毛爺爺的《十六字令》,基本上沒有費什麼勁,因爲對於中華名家的書法,他簡直太熟悉了。
在寫完之後,葉鋒看着字畫,皺眉道:“還是有些不夠,但是用來糊弄那個小子,還是可以的。”
“但是毛爺爺的真跡,紙都有些發黃了,你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是新的紙。”這個時候已經來到屋中的任曉慧說道。
可是葉鋒並沒有理會,而是將自己剛剛寫的字放在了陽光下,讓墨跡邊幹,自己找了一些醋,稀釋後,倒入了鍋中,然後他讓稀釋後的醋蒸發,將自己寫的那副字放在了蒸汽之上。
時間差不多之後,紙張果然變得的發黃,發舊。就和之前掛在牆上的那一副差不多。
江小月看後,驚喜道:“哇,你簡直太有本事了。一模一樣啊,誰能看得出來啊?”
“哼,要是行家來了,一眼就看出來了,看書畫,主要看的是意境,而真正的能人,就可以感覺到畫中的意境。還有就是這副字上的酸味兒,你怎麼說?”葉鋒說着將那副字捲了起來,繼續道:“這裡的農民傻,也不會追究了。”
“以前你不寫,現在怎麼這麼有興致啊?連着寫兩幅,我想說一下,你現在的這兩幅字,也能拍出一個天價的。”孫夢瑤斜倚在門前道。
葉鋒這個時候有急有怒,擡起了柺杖狠狠的砸在寫字的那張桌子上,吼道:“你們能不能別鬧了,是不是很閒啊?是不是找不到事兒做?”
此時葉鋒已經知道大家認出了自己,只是沒有點破罷了。至於怎麼認出的,葉鋒知道自己有很多破綻,因爲身上穿着白色襯衫,只有瞎子纔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疤痕,還有自己浸泡過崑崙山石鐘乳,散發出的那些香氣,還有剛纔寫字的時候,筆法神態。
但是葉鋒還是沒有準備認她們的意思。
女孩兒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紫嫣上前道:“不管怎麼樣,讓我看看你的腿。”
可是葉鋒沒有說話,拿着那個柺杖再次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