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衣在男生心中,頂多算是個高傲的女神。雖然對男生愛答不理的,很難追。但是,卻沒聽說有什麼壞毛病。聽進耳中的,也不過是白如衣如何多才多藝而已。
是以,白如衣在男生心中的形象,真真是一朵白蓮花。在女生心中也是,當然,女人定義某人爲白蓮花,意思更復雜一些。
而肖薇卻不同了,肖薇曾經滿世界的賣關於女生的情報,雖然沒有被當事人指證過,也沒有生出什麼事端。但是,如今在女生中的名聲,已經非常不好。畢竟,誰也不是傻子。
男生也都知道,這肖薇秉性多刺,心機城府極深,很是桀驁難訓。若是得罪了,怕是會有麻煩。雖然男生喜歡漂亮姑娘,但是,追誰都是追,何必追一個自己無法掌控反而有可能連被賣了還幫着對方數錢的姑娘呢!
所以,肖薇往白如衣的座位上一坐,周圍立即安靜了下來。有幾個男生甚至在看見肖薇坐在自己左近的位置後,猶豫了半晌,然後主動退避開來。
拿着書離開圖書館
中的自習室,不知道跑到哪裡看書去了。
一時之間,周圍倒是清淨了許多。
雲涵虛來找肖薇,在肖薇對面坐下時,還惹得周圍人一陣注目。
肖薇感覺到有人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從一堆卷子中擡眼,看見雲涵虛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由得幽幽一嘆。
自從雲涵虛給她服下一顆築基期丹,幫她踏入築基期,並回想起前塵往事後,肖薇就罕見的心亂了。幾乎從來都不敢直面雲涵虛,總是能迴避就回避。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雲涵虛,前生的記憶中。金枝公主可是淳于棼的妻子。他們兩個人有夫妻名分,自然會做一些夫妻間該做的事情。而這該做的事情,卻是這一世的肖薇,只從各種小視頻上看過,卻從未經歷過的。
所以,這前世經歷中的所有事,肖薇如今都可以泰然處之,唯有這一件,完全不行。並且,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彷彿這記憶中,與雲涵虛做那些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的,不是金枝公主,而是她。
每每不小心觸及這些回憶中的畫面,肖薇都會面紅耳赤,卻又無處可逃。
不過,理智中她也知道,這段因果和雲涵虛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逃避不掉的,總要直面才行。
所以,肖薇見雲涵虛在她面前坐下,微微一嘆。
雲涵虛問道:“肖薇,你爲何嘆氣?”
肖薇不答,反問道:“雲涵虛,你今日爲何來此?”
雲涵虛精神振奮的答道:“我聽說你這幾日正在努力看書,想要考一個好成績。我看過你們金融學的課本,感覺比修仙者參悟的修仙法訣還要難。那些莫名其妙的數學符號,比符籙更像是天書。”
“沒辦法,從學識上我根本沒法幫你。所以,這幾日用靈材煉製了一張符籙。此符籙名爲心心相應符。這符籙雖然不能讓彼此之間分享記憶與經歷的細節,但是,卻可以讓使用此符籙的兩個人彼此感應到對方的真實想法,並且,還可以彼此分享對方的心念神識之力。”
“雖然說,我一時之間看不懂現代人的這些金融學理論。但是,卻知道,這學問更重於推演。如果你用了此符籙,便可借用我的心念神識之力,讓頭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保持極度清醒,並且,沒有任何後遺症可言。如此一來,你推演思考效率會比以往高不少。”
“而以我結丹期的修爲,即便是你長時間的調用我的心念神識之力,也不會對我有太多影響。你覺得如何?”
肖薇看見雲涵虛熾熱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從心底,她對這個在記憶中與自己有過無數腿男人的好意,也無法拒絕。
只是理智還讓她保持着一貫的清醒。肖薇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緒沸騰。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開口道:“雲涵虛,我吃了你給我的築基丹,也想起了前生你我之間的事情。”
“只是,我的這一世與前世畢竟不同。如今的我,只是我而已,只是肖薇而已。而不再是什麼蟻族的金枝公主。更不是淳于棼的雙修道侶。”
“雖然說前世難忘,我也記得你,可是,我這一世的情緣,與前世也是不同的。我明白你的心意,也並非心中全無波瀾。可是,這一世的我,肖薇,還需要再考慮一下。你明白嗎?”
肖薇這番話,算得上是婉拒。但云涵虛聽了肖薇這番話,卻並不覺得有多麼受打擊。畢竟,肖薇已經記起前世。雖然修仙者並不知道現代心理學的諸多理論,但是,在對於修仙者心性的漫長研究中,卻知道前塵往事,絕不是那麼難忘。
對於任何修仙者與普通人來說,現在的自己,都是由過往諸多經歷積累與打磨而成的。而未來的自己,則是由現在的自己根據自己的性格選擇出來的。
這是天地之間的生靈大道,誰也違逆不得。
所以,只要肖薇能記得前塵往事,記得前世金枝公主與淳于棼的數百年相伴,雲涵虛就算是成功。與今世肖薇的幾十年普通人的人生經歷相比,前世的淳于棼和金枝公主身爲元嬰期修仙者數百年的修道經歷,色彩要濃厚闊大的多!
天長日久下來,肖薇想不受影響也不可能!
所以,雲涵虛雖然聽到肖薇的婉拒,既不失望,也不沮喪。只是順其自然的說道:“好、好、好!這隨你便是。我不勉強。”
“只是,這心心相應符籙,確實對你有好處,你受了好不好?”
肖薇見實在是推拒不掉,於是道一聲:“好!”
雲涵虛大喜,從懷中掏出一張洇着密密麻麻字跡的硃紅色符籙,遞給肖薇。這張硃紅色的符籙上,有一點深紅。雲涵虛道:“這是我用靈力化出的一滴精血。你只要用靈力化出一滴精血,滴在我的精血上,這符籙便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