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紹注意到了獨孤燕,冷哼一聲,隨即大聲嘶吼。
“獨孤燕,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你知道咱們父親現在成了什麼模樣了嗎?他被廢掉了你知道嗎?!”
“那是他咎由自取,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他的女兒,只是當作一個商品隨便交易。”
獨孤燕語氣不善。
“他是咱們的父親,沒有他哪來的你,他把你嫁給胡家那是你的榮幸!”
“混賬!大婚的是獨孤鷹和胡煙,而不是獨孤燕,你氣糊塗了?”一旁,忽然傳來一位獨孤家長輩的訓斥聲,那是獨孤雲理在開口。
獨孤燕擺了二人一眼,懶得和他們多費口舌。
“沒想到,在如今炎黃這個法治社會,竟然還會有人做人口買賣的勾當。”
雷戰天忽然幽幽開口。
身後,洪樂生臉色一變,當即呵斥。
“獨孤雲理,你們獨孤家在找死不成?!”
雷戰天如此說,必然是要動怒,怕是會追查到底。
人口買賣,這可是大罪,若是追查下去,沒有還好,若是真有,他這個曾經的戰區中將可就完了。
事實上,真的會沒有嗎?
說不準,反正洪樂生知道,省區的這些家族背後裡都不太乾淨,他可不敢擔保。
這件事情,要查,也是他自己來查,然後悄悄解決掉。
洪樂生心中發苦,早知道他就鐵血一些了,也不至於現在被罷免了職位。
獨孤雲理見狀,冷笑一聲。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對洪樂生尊敬有加,畢竟對方乃是與獨孤家老祖平起平坐的存在。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自然不會考慮對方的面子。
“洪長官,凡事都要講證據的,否則,我會告你們誹謗的哦。”
他又看了一眼雷戰天。
“即便是監察員大人,也不能知法犯法的吧。”
一席話,將矛頭對準了雷戰天,強調此事不存在的同時,還反咬了一口,道雷戰天誹謗獨孤家。
“不錯,獨孤家乃是名門望族,豈會幹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來,沒想到在如此正規的場合,居然會有某些臭蟲提前散播謠言侮辱獨孤家,簡直是可惡。”
有低等家族的人趁機溜鬚拍馬,一臉陰陽怪氣道。
現場的一道道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衆人沒有想到,金家的壽宴還未開始,居然會發生一段不小的插曲,省區六大家族之一的獨孤家,居然會和戰區公然對抗。
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即便是胡家也未曾主動找過事。
一些機敏的人瞬間就嗅到了一絲危機,稍稍站在了人羣的外圍。
獨孤家雖然已經躋身於省區八大家族前四強之列,和胡家聯盟,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就有與東山省戰區相抗衡的力量。
就算整個省區六大家族甚至所有勢力加起來,也依舊沒有能力與戰區抗衡。
東山省戰區,背靠整個炎黃。
炎黃大國,世界並列第一的超級大國,誰能抗衡?
而獨孤家此舉,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但,很快有人便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與戰區抗衡確實不現實,但若是對抗一個人呢?
比如,有權無實的監察員,雷戰天!
集所有家族之力,從戰區手中悄無聲息的滅殺一個人,這點能力在衆人看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便是獨孤家和胡家的目的嗎?
一個個豪門家族首腦們不斷思索着,越想越是驚恐,不僅僅是對獨孤家與胡家的手段感到震撼,同樣也是對雷戰天充滿忌憚。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招惹到胡家和獨孤家這兩大豪門。
忽然,一股氣息爆發,鎖定了獨孤雲理和獨孤紹的身體。
“你們,有完沒完?”
獨孤雲理乃是六重天的修爲,而獨孤紹則早就被廢掉,此時二人面對獨孤燕竟然同時生出一種恐懼感。
這是,何等修爲?
獨孤雲理演了嚥唾沫,他竟然從自己的侄女身上感受到了曾經面對獨孤雲德的那種感覺。
難道說,獨孤燕已經達到了六重天巔峰?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不久之前在新婚現場,獨孤燕還只不過是個三重天戰者而已。
如果她當時擁有了六重天巔峰的實力,怕是早就掙脫獨孤家的管轄逃出去了,也不至於出現後面那些事情。
獨孤紹同樣是臉色大駭,在他眼中,自己的這個姐姐明明很弱纔對。
也正是如此,一直以來他都對獨孤燕不太尊敬,因爲他覺得對方太弱,有些不配做他的姐姐。
而且,從小到大,獨孤燕總是幫着獨孤鶯兒,每當他們做錯了事,獨孤燕也不替他說話,這讓他心生怨恨。
實際上,那是獨孤燕在訓練獨孤紹的男子氣概,可惜他一直未曾悟透這一點,還認爲事獨孤燕不待見她。
上一次見了獨孤燕,他雖然表面上很高興,但實則,不過是想要在獨孤燕面前表現一番,那一次,他剛剛突破到了四重天巔峰。
此時,這叔侄二人皆是臉色不大好看。
“獨孤燕,你想對你的叔叔動手嗎?這就是你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這就是你的教養?”
獨孤雲理抓住倫理道德這一點對獨孤燕展開了抨擊。
輿論,往往是最好的攻擊手段。
然而,面對獨孤雲理的質疑,獨孤燕只是冷冷一笑。
“我早就不是獨孤家的人,這不是你們答應的嗎?你們獨孤家做了什麼事情,難道就不敢對外說出來嗎?”
“不要在這裡給自己戴高帽了,我看着噁心。”
話落,獨孤燕猛地施壓,竟然震得獨孤雲理一身骨骼吱吱作響。
而獨孤紹,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可謂是出盡了洋相。
一些媒體也在瘋狂拍攝,但很快便被金家的人壓了下去。
今日,畢竟是金家老爺子金嶽的壽宴,可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報道他們一個辦事不力。
而這時,一道倩影緩緩走來,跳着來到了雷戰天的身邊。
“堂哥,你們怎麼在這裡站着啊,走啊,快進去啊,爺爺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