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雷戰天都沒有想到,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場高考,朱雀白虎二女會私自決定將整個青城戰區搬過來。
此時,他正與胡迪談笑着,而秦仙韻已經到了胡迪的懷抱裡。
上午九點,高考正式開始,雷戰天與胡迪也移駕到了學校對面的一個咖啡館中。
這裡同樣有着大批的家長坐下,不過因爲正直高考人羣衆多,咖啡館的價格翻了好幾倍,最低的也是一百塊錢一杯,像礦泉水之類甚至都不再提供。
即便如此,也有一些有錢的家長落座,雷戰天三人也找了一處地方坐下。
看着窗外拉滿橫幅等待自己孩子凱旋的家長們,雷戰天笑着說道:
“每年都有大批的國家棟梁走入大學走入社會,這是炎黃之幸。”
“聽伊雪說,你今年二十七歲了,參軍七年?”
雷戰天無語,轉過頭來看着胡迪。
一時間兩人無聲。
雷戰天輕咳兩聲,無奈道:
“伊雪這丫頭,什麼都往外說啊。”
“爸爸不老的。”小仙韻似是覺得胡迪嫌棄雷戰天年紀老,插嘴解釋道。
胡迪掩嘴輕笑,雷戰天則是再次黑臉,他下決心,以後一定不能讓朱雀來看孩子,這都教成什麼模樣了,人小鬼大。
雷戰天正了正色,忽然嚴肅道:
“胡老師,前些日子因爲你受到了驚嚇我沒有打擾到你,今日見面也好開門見山一下,我想知道關於胡家的信息。”
看到雷戰天正色,胡迪也意識到雷戰天要開始談正事了,收斂起了自己的心態。
她有些悵然的看向窗外的天空,微微搖了搖頭道:
“實際上,我對胡家那個地方,也沒有多少記憶了。”
雷戰天沉默,靜等胡迪的下文。
胡迪眼中流露出一抹悲痛,繼續道:
“十五年前,當時我還上小學的時候,胡家家主換位,我爺爺本來是順位繼承人。”
當時胡迪不過十歲,她的爺爺同樣年紀不大,六十幾歲的年紀。
“然而,我太爺爺還未傳位給我爺爺,便突然暴斃,緊接着,我爺爺失蹤,我們一家也全都被趕了出來,沒收了所有的資產。”
說到這胡迪苦笑一聲。
“對於我來說,那個地方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的眼中只有我的父親母親,以及我那生死未知的爺爺。”
胡迪的訴說很平靜,然而雷戰天卻能夠從中體會到胡迪所經歷的痛苦,當年還是孩童的她就被自己的家人趕了出來,一家三口到處流浪,那段日子恐怕過得極其艱難。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胡迪搖了搖頭道:
“沒關係,只要你想聽,我很樂意跟你分享的。”
胡迪的聲音忽然止住,臉色再次通紅起來。
她心中暗罵,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雷戰天無語,看來胡迪是個不善於隱藏自己心思的女生。
佯裝不知道,雷戰天也開始講述起來。
“曾經,我有一個兄弟。”
他說的,自然是秦川的事情。
雷戰天一句一句娓娓道來,說到最後,引得胡迪握緊秀拳憤懣不已。
“魏家太可惡了,還有我胡家,肯定是他們做的,我那二爺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雷戰天淡淡搖頭:
“不要妄下定論,不過,我會把一切查清楚的,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或許那時,你也可以回家見到你的爺爺了。”
雷戰天一臉認真,他是真的打算幫助胡迪,不僅僅是因爲對方曾經護着雷伊雪,也是因爲從胡迪身上他看到了曾經獨自奮鬥的自己。
秦川退伍,他一個人帶着白虎四人征戰沙場,流血流汗,這其中的苦恐怕只有自己知曉。
點了兩杯卡布奇諾,雷戰天和胡迪逐漸打開了話題,聊了很多,有自己學生時代的故事,有自己工作或者參軍之後的故事。
就是雷戰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次怕是自己這幾年來單獨跟人談話聊得最多的一次。
二人聊得熱火,俊男靚女,也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一個老大媽拉着一個男人來到三人桌前,忽然陰陽怪氣道:
“哎呦,這不是胡老師嗎,你不是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嗎?這位是誰啊,長得人模狗樣的,這麼快就勾搭上一個富二代啊。”
此話一出,胡迪的臉色頓時大變,慌忙看向雷戰天。
今天是雷戰天請她來的,沒想到居然有人因爲自己而侮辱雷戰天。
雷戰天還未開口,那老大媽身旁的男人突然對着雷戰天呵斥道:
“小子,識相的就給我立馬滾出去,不要在這裡糾纏我們家胡迪,她可不是你能夠覬覦的女人。”
“吳銘的哥哥媽媽,請你們二人尊重一下,我跟什麼人交往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個人自由!”
吳銘,乃是胡迪班上的一個學生,也就是雷伊雪的同班同學。
吳銘母親一聽,頓時冷笑起來。
“閨女,話不能這麼說,你可是我兒子看上的女人,我未來的兒媳婦,我這個當婆婆的管一管自己的兒媳婦怎麼了?”
“來來來,各位都來看啊,我兒子的女朋友居然當着我兒子和我的面公然跟別的男人私會,這還是青城高中的老師,爲人師表就是這麼教書育人的?
我看你手下的女學生怕都是這種貨色吧,說不定啊你們班那個班級第一雷伊雪也是討好了某個校領導纔有那麼高的成績呢,誰知道成績是真是假。”
此話一出,雷戰天的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緩緩地站起了身。
胡迪臉色鐵青,卻是因爲憤怒而氣得說不上話來,目光怒視着這對母子。
秦仙韻都看不下去了,奶聲奶氣反駁道:
“不准你說我小姨和胡阿姨,你們胡說,我讓我爸爸打你們!”
說到這秦仙韻下意識的看向雷戰天。
而這一幕恰巧被吳銘哥哥抓到機會,陰陽怪氣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弟弟一直跟我說全班同學都知道那什麼雷伊雪名不副實,背地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原來胡迪班主任早就勾搭上了人家的哥哥。”
“難怪那個叫雷伊雪的女學生學習那麼好,班主任都跟自己哥哥勾搭上了,學習成績能不好嗎?”
這一刻,周圍的人也竊竊私語起來,好像有些認同了吳銘哥哥所說的話。
秦仙韻氣急,幼小的她不明白爲什麼周圍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和胡迪的話。
雷戰天心中一嘆,胡迪本就不是善於爭辯的人,小仙韻更是什麼都不懂只會維護自己人。
吳銘哥哥突然伸手,就要上前抓住胡迪的胳膊。
忽然,一道大手攔截而下,一握吳銘哥哥吳裕的手腕,隨後猛地一掰,對方的手腕直接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整個咖啡廳內迴盪,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中一寒,彷彿自己也受到了這股傷害一般。
這時,雷戰天不鹹不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既然你母親沒有教好你,那我便來教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尊敬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