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進行的很順利,舒樂的嗓音如天籟般渾然天成,禹言只聽她唱了一首歌,就不由得感嘆,她天生就是爲了歌唱而生的。一曲完畢,所有的工作人員一起起身爲她鼓掌,羅佑興奮的滿臉通紅,巴掌拍得手都成了絳紅。對普通人而言,能現場聆聽舒樂的聲音,將是他們一生的財富。舒樂的舞臺感覺很好,造型多變,或聖潔,或姓感,或清純,十足一個百變魔女。
禹言昨夜瞭解了她的一些故事,知道她原來是個千金大小姐,現在還在這樣賣力的工作,對她的惡感稍減了些。話又說回來,可能禹言對她根本就沒有過惡感,畢竟對這樣一位絕代美女產生即使那麼一點點惡感,是個男人,都不會饒恕自己的。
舒樂挺能折騰的,彩排完了已經是下午三點,她又要求臨時改變計劃,要去探望昨天在機場受傷的粉絲們。
禹言一聽,心道,乖乖,你這個明星還真是挺稱職的,難怪那些歌迷影迷那麼挺你。
舒樂的正當要求是沒辦法拒絕的,雖然保全公司要儘量減少舒樂與外人接觸,但也不能因此打斷大明星的正常工作吧,因噎廢食的事情是不能幹的。
關雅妮和魯衝臨時安排外圍警戒封鎖醫院周圍,好在所有傷者都是集中在一家郊區醫院進行治療的,否則的話,要一家家醫院的跑,還不得把禹言給氣死。當然,像羅佑這樣的接近於花癡的保衛隊員對此是沒有意見的,他們恨不得跟着舒樂跑得越多越好,最好是跑到月球上去。
禹言看着關雅妮和魯衝、林心宇幾人左右護着舒樂上了二樓住院部。林心宇昨天的外傷看起來不礙事,只不過臉色還有些蒼白,內傷應該不輕,不過這小子重傷不下火線,讓禹言很是佩服,癡情種子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了。
禹言是主動請纓留在樓下的,羅佑對此大有怨言,舒樂似乎是忘了昨天禹言對他的無禮,上樓之前還禮貌的對他笑了笑,似乎是對他的守衛表示感謝,讓禹言都有一種錯覺,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心胸果然寬廣。
周海陵現在是唯禹言馬首是瞻,何況本身對探望病友這種事情就缺乏熱情,自然也主動的留了下來,看見禹言靠在車旁點了一根特供抽上,立即拍馬諂媚道:“老大,你果然是男人中的極品啊,連抽菸都這麼有型。”
禹言給他遞了一根笑道:“小弟,你現在說話越來越中聽了,打賞你一根。”羅佑是不抽菸的,忙叫道:“禹言,你別教壞小孩子。”
周海陵只買禹言的帳,對別人可是不客氣,正要叫嚷,忽然聽到二樓的病房中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尖叫聲,想來是大明星光臨的結果。
聽着那一陣高似一陣的尖銳叫聲,禹言搖頭道:“花癡!”周海陵也跟了一句:“真的是花癡,只有老大這樣,纔是真正的魅力男人。你放心,我一定把表姐介紹給你,唉,可憐的小林子是沒戲了。”
禹言在樓下待了十分鐘,剛鑽回駕駛室,忽然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一副寬大墨鏡的絕色美女快步從住院樓中跑了出來,正覺眼熟間,周海陵已叫道:“表姐,你怎麼出來了?”
舒樂一下坐到副駕駛位置,禹言正要問話,一個冷冰冰的槍口已經指在自己太陽穴上:“還有五十秒,快開車!”
還站在車外的羅佑和周海陵一下呆了,周海陵叫道:“表姐,別拿道具槍嚇人。”
被槍指着頭的禹言卻清楚的知道這絕不是玩具槍,那厚重冰冷的感覺,絕對是真槍實彈。這是一把外觀纖巧秀麗的小手槍,被兵們戲稱爲將軍槍,意思是永遠用不上的槍。這種手槍有效射擊距離比較短,殺傷力小,但是擊發迅速,這麼近的距離,爆頭是足夠用了。槍口上還裝着消聲器,保險已經打開,看來即使她把自己幹掉,也不會引起多大動靜。
禹言自己都不記得上次被人用槍指着頭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好像還是剛進獵鷹進行反偵訊訓練的時候了,今天被一個美女拿槍指着頭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禹言不知道這個美女要幹什麼,她又是怎麼擺脫關雅妮魯衝他們的,要緊的是現在有一把上膛的槍正對着自己的頭,他可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犧牲了,只好啓動汽車駛出醫院,留下目瞪口呆的周海陵和羅佑。
舒樂見禹言磨磨蹭蹭不肯加速,槍口用力頂住他頭,豔絕天下的美麗面孔泛起一絲迷人的笑容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會開槍?說實話,我拿槍打過兔子,打過鷹,卻從來沒有打過真人,唉,好想試試哦——”
禹言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狂飈出去,舒樂微笑道:“車開得不錯,下面你讓後面的車停下吧。”禹言看了一眼後面,是羅佑和外場三組跟了上來,看見舒樂臉上惡魔般的笑容,只得對着耳塞無奈道:“羅佑,你們停下吧。”
禹言將車速加到最快,車子在寬廣的馬路上飛奔,耳機中傳來關雅妮的聲音道:“禹言,聽到請回話。”
舒樂左手執槍,右手扯下禹言的耳機掛在自己耳邊,笑道:“雅妮,你的這個笨蛋保鏢被我綁架了,咯咯,綁架他還真有趣。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頂多割隻手砍只腿什麼的。”
關雅妮急道:“小樂,你不要跑遠了,隨時會有危險的。”
舒樂輕輕笑道:“放心吧,連你們都想不到我的行動,別人更不會知道的,不要跟蹤我哦,我的手會顫抖的,我可不敢保證這個笨蛋保鏢的頭不會開花。好了,我掛電話了,拜託你們下次換種好一點的耳塞,這個質地太硬。”話完將耳機輕輕往後面一丟,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
禹言長吸了口冷氣,這女人真的是個魔女,而且從她握槍的姿勢來看,絕不是沒有開過槍的人,難道真的是像她所言的僅僅是打打兔子?如果只是打兔子的話,那走火的可能姓實在太大,這樣死在她的槍下實在冤枉。禹言在獵鷹時從來想的都是自己會在戰場上戰死,可是如果今天被這個女人走火打死,那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禹言遵從魔女手中槍的教導,將車開的飛快,讓關雅妮他們找不到自己,懷裡的手機已響了千遍萬遍。
舒樂看着他笑道:“怎麼樣,你昨天那麼兇殘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這種被槍指着頭的滋味不好受吧。”
禹言苦笑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怎麼從關小姐他們眼皮底下逃脫的?又爲什麼要逃走?我們可都是來保護你的。”
舒樂嫵媚笑道:“逃走這個詞,能用在美女身上麼?再說這是我的秘密,怎麼能告訴你。你昨天不是很兇麼,竟然打我的——”她臉上紅了一下,接着兇巴巴道:“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禹言笑道:“你這麼辛苦逃出來就是爲了對付我麼?何必呢,你早說啊,我自縛雙手,任你糟蹋就是了。”
槍口在他頭上重重戳了一下,舒樂嬌聲道:“你要死啊,這種話也能說出口。”眼睛一亮,嘴角浮起惡魔般的微笑:“糟蹋是嗎?沒問題的。”
她臉上的笑容越積越濃,絕美的面孔閃着興奮的光彩,將槍口使勁朝他太陽穴一戳,禹言頓時一陣冷汗,這魔女下手不知輕重,她的纖纖小手輕輕一勾,自己這條小命就要報銷了,雖然自己不怕死,但這種死法,打死也是不願意的。
舒樂臉上微笑,緩緩道:“下面聽我的步驟,一步步來,千萬不要緊張哦,你一緊張,我也緊張。我一緊張,手就會抖,手一抖,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許你的頭骨硬,子彈打不穿也是說不定的。”禹言一陣惡汗,這丫頭要是到獵鷹搞偵訊,那絕對是一把頂呱呱的好手。
“首先,放開方向盤,哦,現在是直道,放開方向盤嘛,不要緊的,我相信你,你的身手那麼好,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倒你呢,乖,快點嘛。”舒樂在禹言耳邊吹着氣,膩聲道。
她天仙和魔鬼混合的臉龐在禹言眼前晃過,那是一種沒有人能拒絕的魅力,禹言緊咬着牙,不敢去看她臉龐。女孩身上的清香和她小口中吐出的如麝似蘭的芳香,帶着一股火熱氣息,拂過禹言臉龐。禹言心中一股邪火升了上來,某處勢力如春天的向陽小樹般茁壯成長,氣息逐漸粗,渾身有如火燒般燙了起來。
舒樂看着禹言緩緩放開方向盤,汽車依然在筆直的大道上飛奔,滿意的微笑道:“果然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下面接着做,輕輕的,慢慢的,解開褲帶,哦,你的西裝應該是有皮帶的哦,嗯,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禹言倒吸一口冷氣,這丫頭夠歹毒的,一個大男人被拿了皮帶,難不成要提着褲子走路?禹言堅決的搖頭道:“這個要求太過份,我絕不同意。”
舒樂怒道:“你也知道過份的麼?那你昨晚打我,打我,打我——”她一連說了三個“打我”,才鼓起勇氣紅着臉道:“打我屁股,你不覺的你過份麼?”
禹言無奈道:“那是情況緊急,你又不聽話,再那樣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傷亡。我被逼無奈,雖然手段不是很適當,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舒樂冷笑道:“你以爲我是小孩子麼?你一句被逼無奈,就能幹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禹言冷哼一聲道:“那你說你當時的做法有沒有問題,那麼多人爲你受傷甚至喪命,你卻矯情做作,口口聲聲想着你的歌迷影迷,實際卻是根本不顧他們的安危生死,你這個人太自私,還虧得那麼多人喜歡你。”
舒樂氣的手指顫抖,竟險些勾動了扳機,忙平定一下心情,漲紅了臉道:“你說我自私?我哪裡自私了,我當時確實是關心他們的安危,即使有些不妥,你也不應該懷疑我的用心。我這麼辛苦到處演出,你以爲,我真的是爲了我自己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說我自私,你,你,你纔是個自私的人。”
禹言這句話對她的刺激很大,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委屈,兩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美麗的眼中滾出,順着臉頰緩緩落下,直滴到胸前。她板着臉緊緊盯着禹言,似乎有些出神,握槍的手卻越捏越緊,怎麼也不肯鬆開。
禹言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眼角的餘光卻能瞅到她美麗頰上悽苦的笑容,想想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卻不能在家裡好好享受生活,還要飛來飛去到處巡演,奔波之苦自不必說,有時候還要冒着生命危險,這對她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公平的。
想到這裡,心情也緩和了許多,柔聲道:“我知道,其實你不是個自私的人,是我錯怪你了。只是剛纔那個條件確實很難讓人接受,你能不能換一個?”
舒樂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道:“換個條件,你能答應麼?”禹言道:“只要不是壞事,我這裡沒問題的,你也看到了,我的小命還在你手裡。”
舒樂咯咯嬌笑着,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我要和你私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