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金三角大樓,頂層辦公區,鬱宏正憤怒的把手中的ipad扔到了鬱洛軒的面前,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咆哮道:“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別以爲我退隱二線,沒人管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還沒死呢!!”
鬱洛軒陰着臉,撿起腳下的已經碎裂的ipad,看也不看,扔到了一邊,慢悠悠的擠出一絲笑容:“爸,就因爲這你一大早打電話罵我一通呀?不過一件小事,用得着這麼生氣嗎?”
“小事?愚蠢。你被人陰了,是小事,若是哪天宏興被陰了是不是也是小事?這樣的事本就不該發生,尤其是在你的身上。”謝宏正猛的站起來,高大強壯的身軀似是有一股氣勢,加上嚴正言辭的喝訴,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嗯。”鬱洛軒並沒有反駁,他冷靜認真的聽着,在這一點上他非常贊同,而且他會讓陰他的人會付出代價的。
鬱宏正看着眼前這個優秀得讓他無比自豪,甚至自傲的兒子,忍不住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嘆了一口氣:“唉,下次不可以如此大意了。不過,這也不定是件壞事,看來這兩天楊家就要破產了。”
“嘿,有這麼嚴重?”其實這一點,鬱洛軒早就想到了,此時不過是裝模作樣,想給自家老爹一個賣弄的機會罷了。
果然,上當了,鬱宏正恨鐵不成鋼的白了鬱洛軒一眼:“無知,你以爲李鐵手是浪得虛名的呀?只是可惜,這麼楊家的‘小江南’這大塊肥肉要落到風氏手上了。”
“小江南”是楊家旗下高檔酒樓,幾乎覆蓋整個中國大陸。
鬱洛軒狡黠一笑,道:“老爹,您不知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呀!到時候用‘小江南’給李鐵手的女兒下聘唄,給您老掙大面子了吧?”
“別大意,風氏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他們早有預謀,說不定現在都辦完手續了。我們不要因大失小,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鬱宏正狠辣的盯着遠處的天空,就如看着變化萬千的錦繡江河。
鬱洛軒邪惡的打趣道:“老爹,這個年紀了,胃口太大會消化不良的……”
鬱宏正轉身嚴厲的盯着他:“哼,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像什麼?結了婚給我好好收收心,雖說我們這樣的門戶,婚姻本來就是交易,但只要過得好,和誰過都一樣。”
走向吧檯懶散的倒了一杯紅酒,鬱洛軒眉頭不可察覺的鄒了鄒,癟癟嘴不屑的回道:“這個難道不是遺傳你的基因?您老年輕的時候可比我風流多了。我娶她就不錯了,別對我要求這麼多。”
“臭小子,你還想跟我學?哼,話不要說的太滿,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正說着,鬱宏正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恍惚,似是帶着深深的遺憾。
鬱洛軒也不再理會他,只是在一邊慢悠悠的喝着酒,一杯又一杯,仿似在和誰賭氣。可是,這次冰冷的液體怎麼也熄滅不了胸中的火苗。
很快夜霧降臨,鬱宏正早已離開,偌大的辦公區內,一片昏暗,就剩下鬱洛軒一人坐着,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抽了多少隻煙。可是,他沒有一絲的醉意,腦海在高速的運行着,細細的將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再次算計一遍,確認再無紕漏。
安靜的有些出奇的辦公室,細微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突兀。
“呵呵,鬱楊舊情復燃,鬱少一腳三船,好勁爆的畫面。這張照片的尺度,比我們現場版的要好,保留下來吧。”向澤林拿着手機,把鬱洛軒和楊紫落大尺度的親密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鬱洛軒猛的轉過椅子,陰森的盯着他,似笑非笑的問道:“知道回來了?作爲宏興高層副總,沒請假就去辦私事,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好,向總?”
向澤林心中一突,壓下眼簾,掩蓋了眼中的驚訝,玩笑似的道:“該罰,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吧,我的鬱董。”
“哈哈……”鬱洛軒囅然而笑,掃去了兩人之間暗涌起來的奇怪氣流,看似漫不經心:“那就一個月工資,夠請幾個高層領導去戳吃一頓了。走,向總你可別心疼呀?”
向澤林無奈的聳了聳,不高不低的抱怨道:“你這是壓榨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