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美麗的小姐,可不可以把那手槍收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怪嚇人,萬一手槍走火,死在一位美女之下,豈不成了風流鬼不成。”程新明笑眯眯,“程新明,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女乞丐惡狠狠地說。
“好狠的心腸,不過你要讓我死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你就是沈香冉,不然我死也是不會瞑目日。”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而我執行完這最後一次任務以後,也將在這世界上消失。我就是沈香冉。”
“沈香冉,你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沈香冉。”程新明激動,恨不得上前一把摟住她,那熟悉迷人的香水味直朝他鼻子裡鑽。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程新明禁不住多時的疑問世。
“那是爲了擺脫殺手組織的糾纏,故意製造的假死。”
“真是太好了,你又能回到我的身邊。”程新明太高興了,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想起來了,有很多次,在暗中保護我的人,一定就是你。我總以爲我是太想念你的緣故,錯把別人當作是你。”
“你是知道的,作爲一個殺手,我是不希望自己案子死在別人手裡。”沈香冉冷冷地說道。
“香冉,咱倆再次合作,一定能擺脫殺手組織的糾纏。”
“不能的,一個殺手,沒有完成她的任務,那是她終身的遺憾,在我手中是絕不允許的。一個組織也絕不允許他手下的殺手放過手中的案子的,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香冉,你是愛我的,你是絕不希望我死的。”程新明一把抱過沈香冉。那支硬梆梆的手槍抵在他胸前,不過他已明顯感覺到它的顫抖,槍口已經有些無力地要向下垂。
“殺手是不能有感情,更不可能與自己的案子發生任何糾葛,她們的路只有一條,要麼是案子銷了,要麼是自己亡了。”
“難道就不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誰叫你長得這麼帥。”沈香冉長嘆一聲。大有天龍八步中遇見大理段王爺的女子的苦楚。
程新明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想法在腦海中顯現。何不在她手中死一回,也好讓她有一個交待。自己不是有魔玉麼,自己不是有金鋼之身不死之軀,死能復生麼。何不在她手上死一回,也好了了她的心願。其實這種想法在他心裡由來已久,今天冒出來,不過是剛好遇上這麼好的機會。
“我死了之後你會怎麼辦?”程新明禁不住地擔心。
“我的殺手生涯之路也走到了盡頭,我也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我不是被殺手組織殺死,就是會去自殺,我的路只有一條了。”
程新明聽了黯然神傷。死又有什麼意義,死只是對生活的一種解脫。生老病死,只是人之常情,可是我中佛祖又是如何去追求的?一切超出生死輪迴之列,誰又能拒絕生,誰又能拒絕死。
“如果我的死,能換回你的生,我願意以死相抵。只是我從內心裡知道,你是不願意我死的,所以你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我,今日如果我死在你懷中,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好地活着,這樣我死去纔有意義。”
“何當其難。”沈香冉悽慘地說道。
“不,以你的智慧定能再次躲過殺手組織的追殺,從此隱姓垵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程新明緊緊摟住沈香冉,好象是怕再一次失去她。一股熟悉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那是每一次在夢中聞到了香味,如此的親切,又如此的攝人心魂。每次在夢中讓他魂牽夢繞的香味如今又一次真切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此時是在夢中還是真實的存在中?程新明此時甚至有一股衝動,要將殺手組織全部剷除,連根剷除,一個也不留,好留給沈香冉一片明淨的天空,讓她從此自由自在地生活。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槍口在慢慢地下垂,甚至已經在轉向,沈香冉已經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程新明已經真切地感受到了這細微的變化。沈香冉對着程新明微微一笑。那一笑已經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就好比一朵花開放在最燦熳的時刻。
“永別了,程新明,來生我們還要再來相會。”
程新明忽然覺得,上世紀,是不是公主分身而來,她的身體幻化成一個人,而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幻化成另外一人,兩個人都要與他相會,一段割捨不去的緣份,今生再續前生未了之緣。
“呯。”一聲槍響。
在沈香冉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程新明捏住了沈香冉,將槍口對準了自己。
沈香冉一愣,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程新明抱緊沈香冉的手慢慢鬆開,慢慢地向後倒去。
沈香冉仰天長嘯:“我終於完成了任務,我終於完成了任務。”聲音之悽慘,猿猴聽了也爲之落淚。
“呯。”又是一聲槍響,沈香冉一個踉蹌,險些倒地。沈香冉背部一股力量把自己向前推。憑她的經驗,她知道自己是中彈了,雖然背部沒有一絲的疼痛之感,她知道那是因爲子彈高速穿過,神經在一瞬間麻木。疼痛之感,死亡之狀,作爲一個殺手,又受過多少次的訓練,經歷過多少次的親身體驗。
“五妹,實在是對不起來。不是我非要殺你,而是我們的組織已經容不得你了。”背後傳來美妙的動聽的聲音,那女子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
沈香冉就要倒地,而就此一刻,她還萬分清醒,她用盡力氣倒在程新明身上,雙手死死抱住程新明,用身體護着他,這一刻她還要保護程新明,她怕有人再補上一槍。她在幻想,那隻小小的手槍,也許不會輕易奪去他的生命,此時此刻,就算她死,她也要拼最後一點力氣保護他免遭再次的傷害,也許那樣他還會有救。
程新明睜開眼睛,仰望四周。四面環山,幾個山頭上,站起幾個黑衣人。而一位女子,長髮飄飛,身上的長裙隨風長舞,站在他們來時的路口,此時如同一位仙女一般,要不是眼前血腥的場面,真是懷疑她是下凡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
四周四個山頭,站着的四位黑衣人,手裡拿着狙擊步槍,冷冷地望着這一切。他們的冷漠,他們的殘酷,激怒了程新明。
“我們的頭兒真是高,早就料到五妹會在這裡下手,特意讓我們在這裡布控,果然一舉將他們解決。這真是天意,這條道路的終點,曾經是五妹你這位美女賽車殺手結束別人生命的地方,如今你卻要在這裡喪生。”那美麗的仙子洋洋得意,言語中又帶着一絲惋惜。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響徹山坳。
“啊。。。。”程新明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女子諤然,山頭上站着的幾位男子也在諤然,這麼悽慘這麼古怪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他們嚇呆了,不由自主地拿起槍,戒備起來。巨大的恐慌正向她襲來。
身上壓着的女子正一絲絲失去體溫,身體在一點點地僵硬,程新明知道,從此要永久地失去她。
程新明慢慢推開身上壓着的女人,動作是如此的輕柔,彷彿是多麼地不願意她的離去。一個跳躍,起身,衝上第一個山頭,將黑衣人手中的步槍擰成一股繩,將呆在那裡的黑衣人提起來扔向空中,落在了沈香冉的身邊;又是一個跳躍,起身,衝上第二個山頭,將黑衣人手中的步槍擰成一股繩,將呆在那裡的黑衣人提起來扔向空中;落在了沈香冉的身邊。四個山頭的黑衣人都扔在了沈香冉身邊。而這一切,只在瞬間之中完成,外人只是看到黑影在眼前晃動了幾下,站在山口的女子此時也嚇得呆在那裡。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已經拋向空中,也落在了沈香冉的身邊,此時五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跪在了沈香冉的身旁。
“香妹,你的仇我已經爲你報了,殺死你的人,也爲你陪葬,你就安心地去吧。”程新明只一用力,五個人頭同時落地,五個人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誰殺了他們,從他們臉上恐怖的表情來看,他們生前一定遭到了不可想象令人害怕讓人想不到的恐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