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寬闊的草地上,大約上十來人的樣子,有四五個人手中拿着手槍,在懸崖邊轉悠,大概是在站崗,防止有人搞破壞。在陶錫範的旁邊,也有四五個人站着,手都插進褲腰裡,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那是陶善仁的保鏢,隨時防備着,生怕陶善仁出什麼意外。
程新明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這裡倒是易攻難守,他躲在樹林裡暗處,他們也不易發覺,先把那懸崖邊的四個持槍的老幾解決了,那四個保鏢容易對付,別看他們五大三粗,也只不過是草包一個。
四個持槍的保鏢在懸崖邊來回地轉着,不住地朝懸崖邊上望着。突然有一個人“啊”的一聲,從懸崖上跌落下去。衆人還不知怎麼回事,還以爲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正疑惑間,突然又有一個倒地。幾個人驚慌失措,四下裡張望,也不見什麼人影,難道是那黃毛道人下去挖別人的墳墓遭到了報應不成。爲必真的就有鬼神在作怪,沒死的兩個保鏢已經站立不住了,手中的槍在發拉,而那雙手插在褲腰裡的四個保鏢更是驚恐萬狀,從身上掏出刀子,眼晴睜得大大的,四下裡張望,卻不見有人影,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陶錫範四下裡跳動,搜尋着,嘴裡一面高喊着:“是何方神聖,趕快顯出真身來,不要在那裡裝神弄鬼。”陶善仁本來已是悲傷至極,躺在草地上,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象一隻受驚的麋鹿,伸長着脖子四下裡張望,一有風吹草動隨時準備逃遁似的。
程新明躲在樹林裡,只是覺得好笑,偷着樂只沒笑出聲來。又從樹上摘下兩顆沒有開眼的松果,朝那持槍的兩人拋去。石頭正中兩人的眉頭,只聽得同時“啊”的一聲,兩人同時倒地。
也沒見人影,人卻無緣無故地倒地,死者躺在地上,
眼睛流露出驚恐的神情,只見額頭上一顆松果,尖尖的一頭已經插進了骨頭裡。難道是惹怒了這裡的山神,發動起這裡的物體對他們發起攻擊?
往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陶錫範,此時也已經是嚇得尿溼了褲子。而那四個手持兇器的保鏢更是嚇破了膽。跪在地上不住地叩拜。
“山神饒命,山神饒命。都是那噁心的黃毛老道,是他要挖人家的祖墳,惹怒了鬼神,要怪只怪他,要罰也只罰他一個人。”
見他們的熊樣,程新明更是歡喜之至,何不就此調戲調戲他們。
程新明尖了尖嗓子,學着女子的聲音高聲音喊道:“我乃古鳩茲國的公主,你們膽敢闖進我墓室,都不會得到好報。”聲音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又在西,虛無飄渺,捉摸不定,倒真的象是一個鬼怪在樹林裡東飄西蕩。
程新明的聲音,更讓幾個人嚇得魂不附體,首象栽蔥,腳象篩糠。只恨得沒長出一隻尖尖的角,好鑽進地裡下去,在黑暗的土地上與蚯蚓爲伴。
樹林的枯葉叢中,有一隻毒蠍子躲藏着,這隻蠍子通體漆黑,腹部高高舉起,彎向身體前方,用毒針螫刺。毒腺外面的肌肉收縮,毒液即自毒針的開孔流出,這種毒蠍劇毒,人只要一粘上被它螫到,只需幾秒鐘,就會喪命。
程新明又心生一計。折斷一根松枝,扒開枯葉,將那蠍子夾起來。雙向樹林邊走了幾步,瞄準一個保鏢,向他扔去。那隻蠍子飛去出,落在了那保鏢有頸部。那保鏢還在不停地磕頭,突然覺得頸間有個涼涼的東西,正要伸手去摸。那頸部突然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刺了一下。
啊地一聲,倒下地去。身旁的三位同伴再去看時,見他躺在地上已經無緣無故地死去了。臉上變黑,嘴脣發紫,
象是中了邪一般。
陶錫範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嘴裡不停地念着,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陶善仁是位堅強的漢子,一生不相信鬼神,不相信這一切是什麼公主的鬼魂所爲。只他在樹林邊四下裡搜索着,對着樹林大聲說道:“何路大俠,敢作敢當,做事何需藏頭露尾。何不現出真身,陶某有幸,瞻仰一下尊容。”
程新明見效果已經達到,而且已被陶善仁已經識破,也不好再裝神弄鬼。哈哈一陣狂笑,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人不是程新明嗎?陶善仁愣住了,他不是受了重傷,已經死了嗎,怎麼居然會奇蹟般地出現?陶錫範見是程新明從樹林裡走出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呸呸兩聲,嘴裡說着,原來是你這老幾故意裝神弄鬼糊弄起老子來了。陶錫範受了程新明的羞辱,又見他神氣活現地站在自己面前,氣不打一處來。三個保鏢也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齊向程新明撲過來。他們四個人要爲剛纔的羞辱報仇雪恨。
四個人抽出雪白的刀子,對着程新明,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他們要殺死程新明爲剛剛受到的羞恥挽回面子。
程新明手裡拿着地根枯松枝,上下飛舞,又是當劍又是當棍,一會兒聽他喊道打狗棒,一會兒又聽他喊着,天山劍法,一氣亂打,四個人一會兒腳上捱打,一會兒又臉上着了幾枝,哪裡近得了身。
陶錫範直氣得是嗷嗷直叫,狗急跳牆,將手中的匕首擲向程新明。眼看匕首就要刺中程新明的頭部,程新明眼明手快,枯枝往上一擡,匕首飛向了天空。待那匕首即將下落時,枯枝又是一擊,匕首掉了頭,朝陶錫範飛去,只聽得啊的一聲,匕首刺中了陶錫範的大腿。陶錫範痛得齜牙咧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