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羅愕然。
“對,就是你。你起來回答一下,單位商品的價值量與勞動生產率有何關係?這個問題我剛剛講過!”老教授朗聲說道。他衣領子上彆着一個小型擴音器,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教室。
偌大的課堂,沒幾個人聽講,唐羅本來是格外認真的人之一,讓他十分欣慰的,連續幾堂課都是如此,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知道,今天,他剛剛轉過身子,那小子居然轉眼就去泡旁邊的漂亮女同學去了,讓這位老教授十分生氣,失望。要是一般的同學,這位老教授還懶得叫對方起來呢!
唐羅就站了起來,頓時,喬小曼緊張不已,替唐羅捏了一把冷汗,因爲唐羅剛纔明顯沒有認真聽講嘛,都怪自己連累了他!不過,她這時候也幫不上忙,因爲剛纔老師講課時,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唐羅的身上,當唐羅鬆開她的手時,她正患得患失神情恍惚呢!
班上的數百名同學也都幸災樂禍,尤其是那些充滿羨慕嫉妒恨的。
“嘿嘿,這小子,活該,上課的時候談戀愛!”
“嗎的,你不知道,他剛纔偷偷在桌子底下摸喬小曼的大腿,簡直是氣死老子了!”
“不是摸手嗎?怎麼變成摸大腿了?”
“你太純潔了,先摸手,後摸的大腿嘛,說不定都伸進裙子裡面去了呢!”
“咦,太邪惡了!”
“回答不出來問題,活該,哈哈,最好被老師給趕出去!”
“罵了隔壁的,喬小曼那麼漂亮的公主都被他給拱了,真是沒天理啊!”
……
在大家都以爲唐羅一定出醜,回答不出來,要被老師趕出去的時候,唐羅稍一沉吟,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開口了,道:“勞動生產率是指具體勞動在一定時間內生產產品的效率。而商品價值量是由生產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的。生產單位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是隨着勞動生產率的變化而變化的。當勞動生產率提高時,在同樣的時間內生產的使用價值就多,由於商品的價值總量不變,從而耗費在單個商品上的勞動量就會減少,價值量就會變小;反之,則相反。由此可以看出,商品的價值量與勞動生產率成反比。……”
唐羅侃侃而談,聲音清朗,悠揚,還富有幾分磁性,偌大的禮堂般的大教室,他又坐在靠後的位置,但是卻不用話筒,直接就將聲音傳遍了整個教室,令大家愕然。
若是唐羅以前的同門見到,恐怕要驚呆了,因爲他們會發覺,唐羅說的理論,他們會根本就聽不懂!
唐羅足足說了五分鐘,才停止,老教授點點頭,眼中不乏讚許之意,單手虛壓,示意他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課堂,幾百個學生,老教授自然不可能認識每一個同學,能讓他問起名字的都是十分給面子了!
唐羅就報了名字,只是每次說起唐玉玦這三個字時都感覺怪怪的,而且,出了風頭,還用假名,實在是太不夠勁了。
老教授點了點頭,心道,我記住你了!是個好苗子啊!隨後,又語重心長地向衆位同學道:“你們都是首都大學的學子,真正的天之驕子,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上首都大學的,你們要好好地珍惜年輕時的時光,勿虛度青春……”
老師一開始說教,很多人又昏昏沉沉地開始睡覺,玩手機,看小說……
兩節課上完,唐羅帶着喬小曼步入了圖書館,看書學習的同時免不了卿卿我我,羨煞旁人,傍晚時分,唐寧來接唐羅,因爲明天即是週末,今晚就可以先回家去。唐羅也好久沒有回家了。
當唐寧看見,唐羅和喬小曼手牽着手從圖書館走出來時,不禁峨眉輕輕一蹙,喬小曼看見唐寧,也立馬鬆開了唐羅的手,跟他告別,似乎極怕唐寧,甚至還要超過她哥哥。
唐羅一笑,示意她沒事,然後兩人約好星期一再見,因爲週末的時候,喬小曼也要回家,兩家雖然都在京城,但是平時勢同水火,基本上老死不相往來。
“你怎麼又跟那個喬小曼搞在一起了?”唐寧瞧着遠去的喬小曼倩影,十分不悅地說道。
唐羅道:“其實小曼這個人還是很好的,姐姐你又何必對她抱有偏見呢?”
唐寧道:“我不是對她有偏見,而是對喬家有意見!喬家跟我們是世仇,生意上也是競爭對手,曾經還想吞併我們唐家的產業呢!總之,你以後還是少跟喬小曼來往,要是讓爺爺知道了,還不氣死啊!你真想找女朋友的話,首都大學這麼多美女,隨隨便便找個都比喬小曼強啊!要不,姐姐幫你介紹一個?”
唐羅笑道:“你給我介紹哪個?”
“我們唐氏集團自然是不乏美女的,就是年紀比你稍微大些,不過沒關係,只要兩個人看得對眼就行!”
“還是算了吧!”唐羅搖頭一笑,拒絕道。
“真的有漂亮的美女的,你要不要啊?”
……
姐弟兩人說說笑笑,一路火紅色跑車疾馳,往家中趕去,而陸文風等保鏢,自然也是開車遠遠地跟在後面,一路保護。
來到半山腰的唐府,保鏢們自然有專門的宿舍,而唐羅則和唐寧朝園林最中央的那處三層樓的獨棟豪宅走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不過唐家的庭院自然是燈火通明,院子中綠草如茵,游泳池如蔚藍的大海,周邊各色花卉噴吐芬芳,站在家門口,就可以遠遠地望見山下,遠處,京城的璀璨夜景。
唐羅看得一呆,不由期盼着,自己修爲恢復之後,御劍馳騁高空之上,俯瞰京城夜色的場景,想想,足足一千多年沒有在九天之上遨遊,不過隨即莞爾,雖然時間過去了一千多年,其實自己在心魔幻境中才僅僅度過了十餘天而已,那種逍遙恍若昨天。不過正是因爲如此,這種反差才更令人悵然。
“想什麼呢?”唐寧注意到他的異狀,不由笑道,“該不會是還在糾結喬小曼的事情吧?姐跟你說,天下美女何其多,幹嘛非要在喬小曼這一棵樹上吊死,不對啊,好像你以前對那個喬小曼並不感冒的吧?”
唐羅搖頭,微笑,閉口不言。
“好吧,你的事情我不管啦,不過我也是爲了你好,先給你打個預防針而已,你和喬小曼頂多私下來往,不可能搬到檯面上來,要不然唐、喬兩家人都會反對!”
“知道啦,知道啦!”唐羅無奈搖頭。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姑姑和姑父,還有表弟也萬里迢迢地從美國飛回來看你,他們對你卻是真好,你一會主動熱情一些,叫得響亮一點,知道不?”唐寧叮囑道。
說着,就帶着唐羅走進了豪宅。
這一天晚上,唐家,難得的一家人齊聚。唐寧的父親唐令榮,二叔唐令巖,二嬸黃雪芬,及其正在讀高二的女兒唐婷婷,三叔唐令皖,三嬸柳玉彤,以及其正在讀初三的女兒唐梅兒,還有四叔唐令瑋。此外,還有一個姑姑唐彩媚,姑父吳千森,以及表弟吳伊晗,卻是上次沒有見過的。
唐彩媚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一看到唐羅,便滿眼淚水地撲了過來,拉着他的手直哽咽,說不出話來!
唐羅感受到了一股真誠之意,對方絕對是出自內心的擔心,關切,而不像其他幾個叔叔嬸嬸一樣冷漠,不由拍着唐彩媚的背道:“姑姑你別太傷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唐彩媚邊哭邊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啊……”哭了一陣,轉破涕爲笑。
吳千森戴着眼鏡,相貌十分憨厚,嚴謹,一看就是那種高級技術人員,工程師,上前來拍了拍唐羅的肩膀,說道:“我和你姑姑前段時間去了美國辦事情,昨天才剛回來,玉玦,好久不見,你身上的氣質似乎有所變化嘛!”
唐羅一凜,這個姑父倒是好眼力,當即笑道:“姑父也是風采猶勝往昔,我一看,還以爲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到了呢,嚇了我一大跳!”
這話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
隨後,表弟吳伊晗上前來打招呼,卻是一個二十歲,瘦瘦弱弱,但是看起來卻很陽光的少年,只比唐羅小半歲,目前正在美國留學,大一學生。卻是對唐羅有一絲畏懼,想來那個唐玉玦以前沒少欺負這小子。
唐羅掃了一眼,廳中卻是沒有見到那位九姨,想必此刻正在廚房忙碌。
“玉玦啊,聽說你爺爺把祖傳的下半部功法傳給了你是不是啊?”三嬸柳玉彤向來是犀利的刀子嘴,一見到他們寒暄完畢,立刻就忍不住地上前來質問。
與此同時,三叔唐令皖,二叔唐令巖,二嬸黃雪芬,都圍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不忿。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唐令榮和四叔唐令瑋,雖然沒有過來,但是卻也沒有阻止。
唐羅眉頭不禁輕輕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