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塗滿了藍天白雲,除了代表莫小姐有着浪漫的情懷之外,我想,莫小姐在家裡面應該過得並不是很開心,天空代表着浪漫,但同時也代表了一個人嚮往自由,真正的自由。莫小姐應該是很想跳出這一方的天地,不過可惜的是,卻顯得有些卻無能爲力的,或許是家裡人對你的愛已經讓你無法負荷了,只有在這裡,你纔會感覺到一絲絲的自由……”
凌飛說了一會兒後,突然感覺有些不妥,馬上停了下來,自己來這裡可不是做心理醫生的,也不是來做算命先生的,剛纔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就去分析人家的內心想法實在是太失禮了。
“不好意思,莫小姐,我剛纔只是亂說的,請你不用放在心上。”凌飛誠懇的向她道歉道。
莫欣蓉的眼中蘊含着一絲絲不可見的淚光,很快她便背對着凌飛,用手偷偷的抹去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憑着一幅藍天白雲便看透了自己,凌飛剛纔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實質的情況就和凌飛說的一模一樣,只是她能瞞得過別人,瞞得過家人,瞞得過好友,卻瞞不過一位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沒關係,不知道凌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莫欣蓉對凌飛的職業很好奇的道。
“哦,我是做安全顧問工作的,或者說是解決問題的人,就跟保鏢和傭兵的性質差不多,不過我們的工作不僅僅只是保護僱主受到傷害,而是要幫僱主解決他們的問題。”凌飛解釋道。
凌飛這麼一說,倒是讓莫欣蓉感到很好奇的,因爲在她的印象中,那些保鏢一般都是身強力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是從凌飛的外表看來,他怎麼也不像是一名保鏢的樣子,她並不清楚凌飛那並不強壯的身體裡面所蘊含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這時候,莫欣蓉親自煮了一壺咖啡過來,倒了一杯給凌飛,凌飛還沒有喝,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味,他品嚐了一小口,讓他讚口不絕的,凌飛來這裡當然不是爲了喝咖啡而來的,他喝了一小口後,將咖啡杯放來了下來道:“不知道莫小姐找我是想要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凌先生,有關於那幅畫,我想知道有關於那幅畫的事情。”莫欣蓉帶着期望的問道。
凌飛點了一根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也不顧莫欣蓉這個漂亮的才女,受不受得了他的二手菸味,他想了想後纔開口道:“你捐出去拍賣的那幅畫並不是一幅普通的畫,而是境畫,也叫境地之畫,我不知道這幅畫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但它並不是普通的畫家能夠畫得出來的,所以這幅畫對你沒有什麼用,忘了這幅畫吧,這樣子會對你有好處。”
莫欣蓉沒想到凌飛會這麼說,什麼叫做普通的畫家畫不出來,她作爲一名畫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境畫,更加沒有聽說過境地之畫這種畫派,難道是一種新興的畫派?這不可能啊,有新的畫派的話,自己沒理由會不知道。
凌飛手中轉動着打火機,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他不是不想解釋給莫欣蓉聽,而是解釋不了,這些涉及到了武者境界的一個問題,與其說這是一幅畫,不如說這是一名武者的境地,只能言傳不能意會,有時候語言也是很蒼白的,不過身爲一個普通人,太過去關注這幅畫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處,就像現在的莫欣蓉一樣。
“凌先生……什麼叫做境畫?爲什麼說會對我無用,我是一名畫家,畢生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夠畫出一副像這樣子的作品來,畫這幅畫的老人家絕對是畫壇的一代宗師,真不敢相信,他的這幅作品竟然能夠將人帶入到這幅畫的意境裡面去,只可惜的是……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莫欣蓉並不懂凌飛的意思,以爲他說的是她的畫功不行,這讓她有些不服氣的,畫技無雙,才女莫欣蓉的綽號可不是虛的,她不能說自己的畫技已經無可挑剔了,但一般的畫家還真的比不上她。
“境畫就是……就是……”
凌飛就是了半天,還是無法跟她解釋清楚,最後只好找到一種比較貼近的說法道:“就是畫技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宗師境界,他能夠將自己的世界和內心的想法在畫布上面表達出來,讓看到的人身臨其境。”
凌飛解釋了半天的,看到莫欣蓉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畫技就是畫技,難道還有境界之分不成?凌飛也有些頭疼,乾脆對她道:“不如這樣吧,你這裡有沒有現成的畫布和畫筆,我來演示一下給你看,至於你能夠理解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有有有,請稍等一下。”
莫欣蓉聽到凌飛說要現場給她演示,頓時愣了一下,難道這個凌飛也是一名畫家不成?他不說自己是做保鏢的嗎?
這裡是畫廊,怎麼可能少得了畫具這些東西呢,很快莫欣蓉就拿來了一塊畫板和全套的畫筆,凌飛拿起一支大毛筆來,沾了沾墨跡,在一張白色的畫布上面隨便畫了一橫,對莫欣蓉道:“你看我畫的是什麼?”
莫欣蓉想也不想,馬上開口道:“這是個一字?”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又道:“不對不對,是一橫?也不對,現在看起來又有點像是一片山巒的樣子了,這到底是什麼呢?爲什麼我每看它一次,它都樣子都會不一樣?”
凌飛笑而不語的,這就是開門見山,而見山不是山的意思,這是一種明悟的境界,分爲三重,分別是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一切在你的心裡,你看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好了,莫小姐,這幅畫我就送給你做個留念吧,聽我一句勸,有些東西強求不得,該是你的始終會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想再多也沒有用,你的畫技已經很厲害了,沒必須要再去學習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