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一木踉蹌後退,他一腳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他混身的力氣好象在那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一個柔柔的女聲傳來:“不好意思,家弟給大家開個玩笑,各位可千萬不要當真。”
這個聲音又甜又柔,讓人聽了如沐春風,隨着聲音落下,這個柔美聲音的主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她一襲潔白的長裙,恬靜的臉上似笑非笑,卻赫然是鄭雙雙。
驟然見到她,葉皓軒差點失聲喊了出來,但隨即他回過神來,她不是鄭雙雙,她是千葉景子,看着她款款而至,葉皓軒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鄭雙雙,她似笑非笑的臉頰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真實,一如第一次相見。
“切……沒勁,我以爲真的要切腹呢,沒想到還是怕死啊。”
“哈哈,狗屁的武士道,估計只有在電影裡能看到切腹吧,真遺憾,我以爲能現場上演一次呢。”
“掃興啊……”
圍觀的人紛紛表示遺憾,比起這位突現的美女來,他們更傾向於村正一木切腹時血腥的場面。
“各位,今天晚上所有消費免單,另外走的時候有禮物相送,希望各位能玩的盡興。”千葉景子微微一笑,她非常熟悉這種場面,也知道怎麼應付。
葉皓軒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複雜,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鄭雙雙,如果是,她爲什麼會成爲倭國人?如果不是……她爲什麼會和鄭雙雙長得一模一樣,依稀記得鄭雙雙臀部有一小塊胎記,葉皓軒不自由主的向千葉景子的臀部瞄去,他強忍住要扒下千葉景子的裙子看看的衝動。
“醫聖,久仰大名了。”千葉景子向葉皓軒微微一垂首,淡然一笑。
“千葉小姐,又見面了。”葉皓軒定了定神,打起精神面對這個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他都要去面對她不是鄭雙雙的事實,儘管她的相貌和一舉一動都很熟悉。
“我們貌似是第一次見面吧,我看醫聖的目光有些不老實啊,我覺得,醫聖應該不是屬於那種登徒浪子一類的人吧。”千葉景子微微一笑。
葉皓軒連忙收回目光,他剛纔在尋思着鄭雙雙私處的那個胎記,一時間出了神,所以老往千葉景子的臀部瞄,想來讓她誤會了。
“千葉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你那一記淬了劇毒的楓葉刀,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葉皓軒緊緊的相着千葉景子的臉,不放過她神色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如果她是鄭雙雙,那她以這麼一個身份出現在葉皓軒的跟前,那就代表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地方,他不相信鄭雙雙真的會絕情殺他,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相信她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千葉影子臉上的表情如常,沒有一絲波動,就好象葉皓軒說的事情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一樣,她做做詫異的問道:“原來醫聖受過傷?醫聖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傷你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的確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心愛的人。”葉皓軒微微有些失望。
“心愛的人?”千葉景子明顯的一愣,可能是她沒有意識到葉皓軒會有這麼一說,她隨即笑道“原來醫聖也是風流人物。”
“言歸正傳,剛纔村正一木與我有賭約,輸了,村正製藥滾出華夏,現在是不是該兌現諾言了?”葉皓軒淡淡的說。
“千葉子……我輸了比試,我辱沒了武士道精神,我有負天皇重託,讓我切腹。”村正一木用倭語憤怒的喝道。
千葉景子並不理會他,她笑吟吟的轉身葉皓軒道:“我代他比一場怎麼樣?”
“不用比,一般情況下我對女人下不了手,尤其是象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葉皓軒淡然一笑,他的語氣有三分輕浮。
“咯咯,醫聖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想來對景子也下不了重手,你們華夏有愛烏及烏,我想你對我弟弟也不會有過多追究,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看怎麼樣?”千葉景子笑得花枝亂顫。
“也好,看在千葉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他一次,不過以後這家武館就不用開了,以後開茶社吧,沒事的時候來這裡喝喝茶,看看倭國藝伎跳舞,時不時的在弄上幾次女體盛,倒也不失爲一個好地方。”葉皓軒打量着四周道。
村正一木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葉皓軒的話觸動了他心中的信仰,他怒吼:“我不許你侮辱我們武士道精神,不要拿我們的空手道和那些垃圾人渣們弄出來的藝術相比。”
“哦,原來你也認爲那是垃圾啊,哈哈,可是你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也是垃圾嗎?要不然你現在爲什麼不切腹?”葉皓軒大笑道。
“八嗄……”村正一木被徹底的激怒了。
他話音一落,葉皓軒就凌空一巴掌抽了出去,浩然真氣虛空扇出,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村正一木的臉上重重的捱了一耳光,他並不算瘦小的身形向後旋轉飛出幾米遠。
葉皓軒這一巴掌可是鼓足了真氣,把他半邊臉的牙都抽碎了,他趴在地上吐起血水了。
“村正一木,武士道的信仰是強者爲尊,而不是打嘴上仗,葉行生是強者,你有足夠的理由去尊敬他,現在,馬上向醫聖道歉。”千葉景子冷厲的喝道。
“我……”村正一木的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但是在千葉景子凌厲目光的注視下,他不得不憋屈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葉皓軒的跟前,重重的一鞠躬。
“嘴巴放乾淨點,我想大多數的華夏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句話,我也是爲了你好,以後還要在華夏混,你嘴巴這樣不乾淨,會被人噴死的。”葉皓軒一本正經的說,好象他那一巴掌真的是爲了村正一木好一樣。
“嗨……”村正一木重重的一點頭。
現場引起一陣轟笑,周圍的客人已經認出來了葉皓軒的身份,紛紛大喊:“醫聖教訓的好。”
“對,教教這孫子以後在華夏怎麼做人。”
四周的呼喊聲不絕於耳,村正一木現在恨不得拿刀抹了脖子,但看着千葉景子凌厲的目光,他不得不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醫聖如果沒事,不如我們私下聊聊?”千葉景子知道多說無益,她笑吟吟的對葉皓軒說。
“不必了,今天晚上我已經盡興了,改天在來叨擾,再見。”葉皓軒向二樓包廂一招手,陳煜和他的一衆狐朋友狗友們跑了下來,他們的眼裡充斥着光芒,他們對葉皓軒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
“醫聖請留步。”千葉景子突然叫道。
“怎麼,千葉小姐還有事情?我聽說你們倭國的女人很開放,你是不是想和我發展一段超越友誼的感情?”葉皓軒轉身故做詫異的說。
千葉景子的雙眼閃過一絲怒色,但隨即她笑吟吟的說“醫聖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把我家傳之物留下。”
“你是說這把破劍?”葉皓軒舉了舉手中的寸正,做出一幅吃驚的樣子。
“胡說,這是我們村正家族的寶物,代表着天皇對我們村正家族的厚望,不許你侮辱它。”村正一木怒吼道。
“是嗎?你確定這東西對你很重要?”葉皓軒驚訝的問。
“對,非常重要,我要求你馬上把它還給我,因爲……”
“因爲什麼?因爲這是你們狗屁的榮譽?我爲什麼要還給你?當年你的曾祖父,拿着這把刀,在我們國家殘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我爲什麼要還給你?讓你拿着它向你們的後世子孫炫耀,你們當初在我們華夏殺了多少人嗎?”
葉皓軒的聲音陡然提高,他的話讓現場一陣安靜,前來這裡娛樂的人都是有身份的,聽到了葉皓軒這麼說,他們突然感覺到很羞愧。
是啊,當年倭國人對華夏犯下種種罪行,他們難道忘了嗎?他們還來倭國人開的地方消費?民族的仇恨,不能隨着時間而被磨滅,做爲華夏人,他們身上淌着炎黃血脈,雖然當年的戰爭很羞恥,但這是不爭的事實,不能忘。
“醫聖有些偏激了。”千葉景子道。
“我不偏激,你們的曾祖父叫做村正上雄吧,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人世?”葉皓軒問道。
“曾祖父已經於前年投入八歧大神的懷抱。”千葉景子道。
“可惜了,他死的早了,我家老太爺當年和你曾祖父拼過刺刀,只是那一次未分勝負,他一直唸叨着村正那老不死的到底死了沒有,他還想有機會在和他拼一拼刺刀,分一分勝負。”葉皓軒道。
“原來我曾祖父和葉老太爺是至交,不知道葉老太爺可是葉同化老先生?”千葉景子道。
“正是。”葉皓軒昂然道。
“我曾祖父也不止一次提到過葉老先生,可惜他老人家早日仙去一步,否則的話定然會在次回來華夏,遊一遊當年南京故地。”千葉景子冷笑道。
葉皓軒神色驟然而變,當年倭**隊血洗南京,是所有華夏人心中不可磨滅的仇恨,他握着寸正的手突然一緊,他手中的真氣驟然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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