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龍想到這裡就明白了要怎麼辦了,要殺死塔克西斯利的話只有一個方法,就是直接一劍刺入對方的大腦,可是對方的身上都是鋼筋鐵骨,要如何進攻呢。這時候陳華龍注意到了塔克西斯利的眼睛,那是寶石做成的眼睛,散發着陰慘慘的綠光。
陳華龍心說:好吧,就拿你開刀了,雖然他知道這寶石也很硬,可是比起高科技納米合金來說,還是好對付多了的,更何況他的滅天也不是省油的燈,剛剛不是就已經將對方的手臂砍下來嗎。想到這裡他就運盡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了滅天劍上面,向着塔克西斯利一件刺去。
當塔克西斯利的手夾住了陳華龍的脖子的時候,那陳華龍的寶劍也瞬間刺入了對方的腦袋。塔克西斯利的手此時再也沒有力量了,他緩緩地鬆開了陳華龍,然後就跌在了地上。
這一仗比前面的這一戰可難多了啊,畢竟這個塔克西斯利也是在第一天的比賽中勝出過一次的選手,所以陳華龍這一次也險些着了對方的道,還將自己的脖子也弄傷了呢。
陳華龍再次按動了按鈕,有人來開門了,不過他們很顯然不知道這個密閉的空間裡面有塔克西斯利所釋放的毒氣,所以進來的人竟然一下子倒下去三四個,不過很快他們就有了防備,戴上了防毒面具,然後再將塔克西斯利拖了出來。
陳華龍其實很希望司馬騰空會來看自己,然後會中毒,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司馬騰空也遇見了一個強大的對手的關係,所以現在竟然還沒有結束比賽。
陳華龍在司馬騰空的門前等了一會兒,終於看見司馬騰空出來了。司馬騰空看見陳華龍的時候吃了一驚,他冷冷地說道:“你還沒有死嗎?不過很明顯事情在向着不利於你的方向發展,你看你的脖子都傷成了這個樣子,下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人直接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呢。”
陳華龍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麼,他雖然痛恨司馬騰空,可是他卻並不希望司馬騰空就這麼被別人殺死,因爲他很想要一場和司馬騰空之間的戰爭,一場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戰爭。陳華龍此時冷冷一笑對司馬騰空說道:“你還說我?你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你的手臂不是也受傷了嗎?”
司馬騰空看了一下自己已經骨折的手臂,冷笑着說道:“看來沒有一個人是會任人宰割的,你說是嗎?”
說着這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晚上陳華龍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修煉之後很快就康復了,他脖子的傷並不是很重,正相反,他甚至有些懷念明天的決鬥了,不知道明天又會有誰成爲刀下亡魂呢。
可是就在這時候,陳華龍卻突然之間聽見了一個自己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就是自己已經長久不見的耶律葉明。說實話,陳華龍其實只是和這個耶律葉明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兩個人之間的交往並不算太長久,因爲他之前一直都是和那個假的耶律葉明交往啊。
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陳華龍看見耶律葉明的時候還是比較興奮的,他其實早就已經將這個耶律葉明當成了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所以他此時連忙對耶律葉明說道:“耶律大哥,你快來我的屋子裡面坐坐吧。”
此時耶律葉明
卻搖搖頭對陳華龍說道:“不了,我還是不進來了吧,畢竟我們還是對手啊。”
這一句話聽得陳華龍心中很是不爽,他有些慍怒地對耶律葉明說道:“就算我們是對手,那又怎麼樣,難道就算是在一起喝一碗就都不行了吧。”
耶律葉明卻還是淡淡地搖搖頭道:“喝酒我看還是不必了吧,我們明天還都有戰鬥呢。我只是希望我們兩個之間不要太早相互遇到,要不然的話我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對待你呢。”
聽到這裡陳華龍也不覺嘆息,不過他還是對耶律葉明說道:“我希望我們兩個之間有一場真正意義的較量。”
耶律葉明聽到這裡不覺一笑道:“希望是在決賽能夠和你相見。”這話說得有點悽然,就算是大家都能夠活到決賽,那也只有不到十天的壽命了,只是有一句話叫做“蝮蛇一蟄手,壯士即解腕”,所以對於壯士來說,他們早就已經將生死方面的問題看得十分淡了,這個時候陳華龍和耶律葉明就都是如此。
在送走了耶律葉明之後陳華龍感到難以入眠,他摸着自己的天玄寶器,心中感到十分困惑,他不知道耶律葉明爲什麼要來參加這場比賽,他明明知道自己也會來參加的啊。想到這裡陳華龍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明天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問問耶律葉明。
就這樣,一夜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夜裡陳華龍睡得並不是很好,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眼眶竟然有些紅腫,也不知道究竟待會兒要如何去對付那厲害的對手,這讓陳華龍感到多少有些不安。
當他看見自己的對手的時候,不覺心中一驚,原來自己的對手竟然是不語先生,這個不語先生的能耐自己曾經看見過,所以陳華龍此時還是胸有成竹的,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能夠對付這個傢伙的,想到這裡陳華龍就緩步走進了比賽的場所。
每一次比賽都是在不同的屋子裡面進行的,奇蹟集團有着足夠的比賽場地,因爲他們認爲一間屋子一旦舉行過一次比賽了,那麼在那屋子裡面就會沾染上了血腥的氣味,這樣的氣味會讓敏感的棋手們發揮失常的,所以每一間比賽的屋子只使用一次就會被封閉起來。每一次比賽的屋子雖然看上去一樣,可是其實卻是不一樣的房間。
房間不一樣,對手當然也不一樣,因爲所有和陳華龍交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此時陳華龍看着眼前的這個不語和尚,他淡淡地對不語和尚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會下棋?我還以爲你就只是一個殺手而已呢。你可真是懂得爲自己的主人賣命啊,司馬騰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可是那不語和尚聽見了陳華龍的話之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只是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後對陳華龍合十。陳華龍不知道這老傢伙究竟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不想聽,也不想說什麼,直接開始比賽就好了。
陳華龍看到這裡也沒有辦法,按照他的老習慣,他還是讓對方先下棋。其實這並不是因爲陳華龍對自己的棋藝有多麼自信,而是因爲陳華龍看過那本《圍棋十訣》,這本書上面所有的棋局都是拿白子的人獲得先機的,所以他才一定要下白子,並不是陳華龍真的很大方。
此時那不語和尚倒是也一點都不客氣,他很快就將一個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雙方的交戰正式開始了,陳華龍此時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老和尚下棋,他一看之下就不覺愣住了,這個傢伙的棋還下得真是好啊。他雖然只是中規中矩地下棋,可是卻從老成之中看出來幾分靈動,或許這就是佛家棋風和世俗棋風的不同之處吧。
陳華龍曾經聽說過有一個棋派,這個棋派的人都是老和尚,他們相互之間就用圍棋來打禪機,用圍棋來暗示禪宗佛門的事情。比如說有一次一個老和尚下棋輸掉了,於是他就問另一個人:“你知道佛祖從西天的來意嗎?”
另一個人不知道他的意思,於是按老和尚就將棋盤全部給打亂了,然後就對那人說道:“這就是他的來意。”
那人一開始大笑說:“佛祖來難道就是爲了打亂一盤棋嗎?”可是他旋即就領悟了,說道:“世事複雜,就好像是棋局一般,你倒是打亂了棋局,殊不知這棋局原本工工整整擺着的時候,其實比現在更加亂,更加難以捉摸呢。”
陳華龍很早就知道了這個故事了,他一開始的時候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其實亂就是不亂,不亂就是亂。看那不語和尚的棋局表面上很端正,可是其實卻是暗藏了殺機啊,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自己恐怕難以應付。
突然陳華龍看見對方露出了一個破綻來,於是陳華龍就迫不及待地向着對方攻擊了過去,可是在此同時,陳華龍卻突然看見這個老傢伙的臉上現出了一個得意的神色。陳華龍知道事情不好,於是他就仔細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棋盤,這纔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陳華龍知道在《圍棋十訣》中有一條就叫做“攻彼顧我”,也就是說在你攻擊別人的時候,就要順便關注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就在這時候陳華龍發現在自己的陣營裡面竟然有很大的疏漏,就是這個地方讓不語和尚微微露出了笑意吧。
陳華龍在想到了這點之後就立刻調整了自己的佈局,此時這兩個人的棋局下得十分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好像是兩個啞巴一般,可是如果此時有一個懂得圍棋的人在旁邊看的話,就會知道這個棋局其實是十分危險的了。
陳華龍此時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發現自己其實還處在一個危險之中,那就是這次的比賽並沒有規定一定要在比賽結束,決出勝負之後才能夠相互攻擊,如果對方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在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發起進攻。自己必須要做到真正的攻彼顧我,只有那樣的話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陳華龍剛剛想到這裡,不祥的事情就發生了,此時就看見那不語和尚突然張開了嘴巴,從他的嘴巴里面飛出來一根銀針,向着陳華龍的額頭飛了過來,而此時的陳華龍還低着頭看着棋盤呢。
只是因爲陳華龍剛剛突然想起了這個危險的事情,所以他此時就注意了一下自己對面的這個對手,他的眼睛餘光就正正好好看見了這個不語和尚在向着自己發出暗器。
陳華龍注意到對方的暗器上面還微微泛着寒光,所以他此時心中十分焦急,想要躲閃是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也只有依靠自己天玄冰鐲的力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