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車隊再次出發。
好的不靈壞的靈,昨晚上樑棟還想着會遇着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呢,這下好了,剛走出不遠就遇着了。
當車隊行至前方不遠處時,一行人遇到了此行的第一個麻煩—一條裂縫。
就在車隊的必經之路上,一條寬有四五米深有幾十米的裂隙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這地方地形很怪,兩面高中間低,也就只有這個地方纔能通過,想要繞過的話需要很長時間。
說起這條裂縫還與樑棟他們有關,這是昨天他們打鬥的時候震裂的。
千萬不要誤會,可不是他們破壞力已經強到這種成度了,而是這下面本來就是空的,昨天的爭鬥只是把裂縫上面覆蓋的一層冰給震碎了,使裂縫漏了出來。
對普通人來說這是災難,恐怕只有繞道了,但對樑棟一行卻是簡單的很。
“老趙,你在這裡看好三老,我去把車弄過去。”樑棟自告奮勇道。
趙宏博點點頭。
樑棟下車仔細看了看裂縫,辦法有不少但都不適用,還是背吧!
嘆了口氣,還真是勞碌命啊!不坐車改背車了,苦啊!
回到車邊樑棟對車裡的四人喊道:“抓緊了。”
說着樑棟一把抓住汽車的一角,雙臂用力,很輕鬆的就把車整個的舉了起來。
這輛車的重量也就是五六噸的樣子,離樑棟的極限差的遠了,就是在他能力暴漲前也沒問題。
爲了不破壞車體樑棟在抓之前已經先用精神力把車裡裡外外的固定住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一步步的向着裂縫走去,爲了防止冰面破裂冰面上覆蓋了一層精神力,要不五噸的重量作用在一雙腳的面積上非得陷進去不行。
雙腳點地雙腿微微彎曲,樑棟輕鬆的躍過了五米的距離。
“咣”,車子落地。
其他人有樣學樣,就用樑棟的辦法把車一輛輛的運了過去,這番動作也算是一番奇景了。
有了昨天的一幕科考隊裡的那些普通人顯然抗打擊能力提高了很多,對這種放在以前能讓他們叫上帝的事竟然覺得是理所當然了,可見人的接受能力是很強大的。
這個小小的麻煩並沒有耽誤樑棟他們多長時間,車隊繼續上路。
今天樑棟他們的好運氣好像用完了,老是遇到攔路虎,當時間快到中午時,樑棟他們遇到了第二個麻煩—風。
普通的小風當然沒有這樣的威力能擋住他們的去路,可這裡是南極,風大是公認的,風速最大時遠超十二級風力,風力之強可以說是遠超其他地方。
樑棟他們就很不幸的遇到了幾乎是處於極限狀態的狂風,露天環境下車子幾乎被掀翻在地,要不是樑棟他們的壓制車子非得飛走不可,這種天氣是沒法趕路了,無奈之下車隊只能停了下來,等什麼時候風停了再說。
即使是在原地呆着不動也不保險,風太大了。
樑棟只能再一次下車,來到一座小冰川附近,閃身躍上冰川頂,雙腳用力。
“砰!”冰川被踩的四分五裂,飛身下來,從冰川碎塊中搬了幾快巨大的冰塊圍在車子旁邊抵擋大風。
爲了結實樑棟先是放出內力把接口處烤化然後水就會在低溫下重新凝結形成一個整體,牢牢的守護住車子。
很快一個圓形的空心環就把車子圍在中間,任外面風吹的呼呼作響車子是紋絲不動了。
至於其他國家的車子樑棟就沒閒功夫管他們了,愛咋着咋着。
“還是有強大的力量好啊,如果當年我們有這種能力又怎麼會…唉!”錢老感嘆道,話語中不生唏噓。
樑棟驚奇,聽錢老這話好像曾經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
“錢老,您說什麼呢?”樑棟好奇道,在這裡閒來無事聽聽錢老有什麼感嘆的。
“你想聽嗎?那我給你說說吧!”錢老道,接着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中。
原來,錢老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南極了,近二十年前錢老就曾經來過,那時z國剛剛完成第一次對南極的考察。
南極是人類的禁區,但他對全球的作用確實無可替代的。
那時候的錢老還沒有現在的成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地址研究員,可是他對學術的熱愛卻不差於現在。
爲了能親身體驗到南極的奇特錢老主動請求參加一次對南極的科考隊伍,結果錢老很幸運的被選上了。
一隊人興奮的準備再到出發直到登上南極大陸,滿懷信心而來但來事實確實殘酷的。
開始時考察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雖然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但還是圓滿的完成了預定目標,可是他們不知道,死神正在靠近。
在考察完成的回程過程中,他們碰到了一場百年難遇的降水過程,對這種反常的天氣他們缺少必要的防備。
可能很多人想象不出一次在其他地方很是普通的降水過程在這個冰雪的世界會有多麼少見。
因爲南極的氣候極度寒冷,水汽全部凝結在冰蓋中,在南極這個擁有世界上90%以上冰量儲備的地方竟然幾乎是沒有降水的。
南極大陸是全球最乾燥的大陸,空氣異常幹澡,沿海地區的年平均降水量只有30~50毫米,全年平均降水量不足5毫米,南極點的年平均降水量僅有3毫米,與非洲的撒哈拉大沙漠差不多,加之生物稀少,所以南極宿有“白色沙漠”之稱。
反常天氣的後果是災難性的,總數爲二十人的科考隊在離開南極時只剩下了三個,而錢老正是倖存的三人之一。
雖然活了下來,但這一次的經歷卻成了錢老心中永遠的痛,近二十年過去也無法忘懷。
故地重遊,錢老自是有一番感觸,尤其是看到樑棟他們的強大力量錢老不禁更加感傷,如果當年他們也有這樣的能力那怎麼會那麼悽慘。
樑棟沉默了,老一輩的精神確實值得敬佩,他很能體會出錢老的心情,但他卻沒有辦法改變事實,他還是人不是神。
“錢老,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相信他們也不會想看到您這樣的。”樑棟道。
“呵呵,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傷。”錢老笑道,但他的神情卻說明他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看的開。
“對了錢老,把手給我。”樑棟道。
“幹什麼?”錢老疑惑的道,不過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呵呵,我懂點醫術給你瞧瞧。”這是樑棟突然想到的,那種環境下就算是死裡逃生也難免落下什麼病根,他雖然不能把死人復活,但給活人治療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你還懂醫嗎?真是難得!”錢老驚訝的道,這華明真是太讓人驚奇了,好像沒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單手搭上錢老的手腕,一股精神力順着手指進入錢老的身體,不斷遊走在錢老身體中,把任何角落搜索一遍。
“錢老,你平時有沒有全身發冷而且關節疼痛的感覺?”樑棟放開手後問道。
“不錯,是有這種情況,而且是那次從南極回來後就有了,而且治療過很多次也不見好轉。”錢老驚奇的道,看來還真有兩下子。
“正常,寒氣入體都是這個樣子,而且您當年應該是受了凍傷,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寒氣已經侵入骨髓了,普通的藥物是無法根除的。”樑棟解釋道。
“沒什麼,治不了也沒關係,老骨頭一把了能多活一天就算是賺到了。呵呵。”錢老豁達的一笑,他怕樑棟也治不了而爲這個自責。
“呵呵,普通人是沒什麼沒辦法了,不過我的內力是寒氣的剋星,驅除寒氣沒有任何問題。”樑棟笑道。
他還沒說什麼錢老倒是要放棄了,別說寒氣了邪氣入體都能治,這點小病對樑棟來說是手到擒來。
“真的嗎 ?”錢老激動的道。
能好好活着誰不想,這個病折磨了他二十年了,雖說算不上生不如死但確實一種折磨。
“沒問題!”樑棟拍着胸脯保證道,說着掏出一個小玉匣,裝銀針那個。
“錢老,你還要站一下,我要用鍼灸的辦法給你治療。”樑棟道。
“沒問題!”錢老依言站起道。
……
治療過程很順利,這些寒氣比起邪氣可是差遠了,只動用了三十六根銀針就把他們全部跟除了。
“錢老,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收回銀針樑棟問道。
“小華,真是太謝謝你了!現在感覺舒服極了,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錢老活動了一下手腳道。
他現在感到了久違的暖意,一種從骨子裡傳來的舒爽感覺,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他激動的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那就好,寒氣已經全部祛除了,以後也不會再犯了。”樑棟笑道。
既然開始了樑棟索性給王老、孫老也挨個看了一下,孫老倒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人老了身體自然的變差。
王老那裡倒有些奇怪了,樑棟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絲與鬼物身上的邪氣類似的氣息,不過弱的多基本沒什麼影響,也就是會做噩夢。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樑棟很奇怪,難道又有鬼物出現了?
仔細一想樑棟就明白了,王老是考古學家,平時經常會到一些有死人的地方,那種地方一般陰氣比較重,短時間的接觸不會倒有什麼影響但時間長了難免會在體內積累,這麼多年會積累到這麼多也實屬正常。
經過樑棟的治療三老自感變好了很多,許多**病也不見了,身體好像年輕了十歲。
“小華啊,你這手段真是沒的說,能稱得上是神醫了。”錢老由衷的讚道。
“錢老過獎了,我還差的遠呢。”樑棟道。
“不知道你師傅是誰,真想看看是誰能教出你這樣優秀的徒弟!”王老半是詢問半是感嘆的道。
“王老謬讚了我可當不起,至於師傅,我學的功夫來自兩個不同的門派,醫術方面師從賙濟世周老。”樑棟道。
“原來是他,確實是名師出高徒。”錢老釋然的道,看來他認識周老。
“咦,不對啊,我的病讓他看過他也沒治好,難道他還留了一手?”錢老意識到了不對,反問道。
“錢老誤會了,周老怎麼給您治療的我不知道但我用的方法只有身具內力的人才能使用,周老只是普通人是不會的。”樑棟連忙解釋道。
“這麼說你是青出於藍了?看來內力真的是好東西,連醫術也能用上。”錢老感嘆,看來內力的神奇遠超他的想象。
“青出於藍太過了,周老在醫道上的造詣比我深的多,我只是身具內力所以能做到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樑棟搖頭道,單論醫術他確實差得遠。
“不用謙虛了,有內力是你的優勢沒什麼不好的。”錢老搖頭道。
“華老弟,有個問題能不能問一下?”趙宏博道。
“老趙,有什麼話就說吧!”樑棟道,不知道趙宏博要說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趙宏博道。
樑棟一愣,這算什麼問題。
“24,怎麼了?”
“真的只有24歲嗎?”趙宏博激動的道。
“真的!”
“那你的師父是不是金丹境強者?”趙宏博緊盯着樑棟,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爲什麼這麼說?”
“我想象不出除了金丹境強者還有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24歲的絕頂高手,差一步就能進入金丹境。”趙宏博道。
“呵呵,不錯,我師傅確實是金丹境強者。”樑棟笑道。
說起他的便宜師傅樑棟就不免苦笑,祖師認了兩個了,可到現在都沒見過師傅的面。
趙宏博被樑棟的這個消息驚呆了,即使之前他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等真正親口從樑棟口中得到肯定後他還是傻眼了。
金丹境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境界,多少年都沒人見過了沒想到真的存在,還見到了他的傳人。
“喂,老趙,你沒事吧?”樑棟伸手在趙宏博眼前晃了一下,不就是金丹境嗎我還是雙金丹呢,有那麼值得大驚小怪嗎!
樑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他的起點太高,從一開始得到能力就已經是金丹境了,再加上他所接觸的人羣裡普通修煉者少,反而是金丹境與絕世之境的人多,這就讓他的眼界高了太多了。
樑棟哪知道這些從普通人一步步修煉過來的人的艱辛,對這些人來說,所見到的最高境界也不過是普通修煉者頂峰的存在,更高的境界也就只能想想,哪敢奢望,甚至連見一面都不敢想。
“嗯?華老弟,我想求你一件事!”趙宏博回過神來,正色道。
“什麼事?”
“我想見一見你師傅,不知能不能引薦一下?”說完緊張的看着樑棟。
“這……”樑棟有些爲難。
“爲難就算了,我只是說說的。”趙宏博見樑棟不說話以爲樑棟不肯,也是,金丹境的強者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老趙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樑棟連忙道。
“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趙宏博道,聽樑棟的意思好像還有戲。
“是這樣,我師傅喜歡雲遊四海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實在是沒辦法。”樑棟解釋道,自己師傅他自己想見都見不着。
“原來是這樣啊,那算了吧,是我奢望了。”趙宏博沮喪的道,看來是沒希望了。
看趙宏博的樣子樑棟有些不忍,不就是金丹境嗎,這簡單。
“老趙,你先別失望,我師傅是找不着可不代表見不着金丹境的人,等這次回去我給你引薦一個見見。”樑棟鼓勵道,他自己可就是金丹境的實力,到時也不算騙他了。
“什麼?還有?”趙宏博驚叫道,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了。
“有怎麼了,我又沒說我只認識只有我師傅一個金丹境強者。”樑棟理所當然的道,絲毫不理趙宏博受了多大刺激。
“那、那你知道多少?金丹境還有很多嗎?”趙宏博心臟快跳出開了,一個就夠受了還要出來幾個。
“幾個?我還真沒數過,我想想啊!一個、兩個、三個……”樑棟邊想邊數着。
“咣!”一聲異響打斷了樑棟的話,定睛看去,趙宏博已經躺下了,被刺激慘了。
“好了,停,我先出去冷靜一下。”
“咣!”又是一聲響,這次換樑棟傻傻的看着摔門而去的趙宏博愣住了。
“啊啊啊……”車外傳來趙宏博的大喊聲,聲震四方。
過了半晌,樑棟轉頭對同樣傻了的三老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三老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樑棟點點頭。
“唉,接受能力太差了。”樑棟聳聳肩道。
三老同時一顫,還好之前三老這些年積累下的毛病都被樑棟治好了,要不這一次非給氣的腦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