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潤澤淡淡笑了笑,他並不是不會裝X,只是覺得裝X是一種很傻的舉動。
但遇上王沐塵這樣的挑戰者,他如果不適當的裝一裝,也確確實實不太合適。
別人說想要比一場,他就乖乖與之比一場,那是不是有些太聽話了?
“在場的醫生們,應該都清楚,我陳潤澤最被人所熟知的一件事情,應該就是讓癱瘓的病人,重新站立起來。”陳潤澤沉聲道。
隨着陳潤澤的聲音落下,身處於蒲安鎮醫院的羣衆,紛紛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讓癱瘓的病人重新站起來,的確要算是陳潤澤的拿手絕活,這個手段,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這件事情,我當初可是親眼所見,當時給我震撼的,幾乎兩天兩夜都沒有睡好覺。”
“我也有同感,小神醫真的是很不簡單啊!”
王沐塵聽着四周誇獎陳潤澤的聲音,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那樣子,極像是一種很不服氣的狀態。
陳潤澤將王沐塵的狀態看在眼裡,淡淡一笑道,“你想要挑戰我,必須要擁有和我相匹配的實力,我要你,也讓一個癱瘓在牀多年的病人,成功站起!”
隨着陳潤澤的話音落下,四周衆人紛紛都發出驚呼聲。
陳潤澤的要求雖然過分,但卻合情合理。
想要挑戰陳潤澤,必須要擁有與之相抗衡的醫術。
而最好校驗這個能力的方式,就是用被挑戰者,之前最輝煌的戰績,來進行的比對。
“這個陳潤澤,還真是棘手啊!”王沐塵捏緊了拳頭,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對於讓癱瘓的病人,重新站起來,他並沒有十層的把握。
但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想要後退,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爲今之計,只有硬着頭皮往上衝了。
“行,我答應你。”王沐塵幾乎沒有多考慮,便答應了下來。
癱瘓的病人很多,而鍼灸又是一項幾乎不耗費任何成本的事情。
所以,不少家裡有癱瘓病症的家屬,都第一時間飛奔離去。
他們都想要自家的親人,通過治療,而被治癒康復。
哪怕是不能完全康復,但只是康復一點點,也會讓他們心中格外滿足的。
好好的大活人,就癱在病榻之上,對於其家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場煎熬。
沒多久,十幾輛輪椅便被推了過來。
而在輪椅上坐着的,是陷入癱瘓很長一段時間的患者。
有些患者被照料的好一些,全身上下都打理的很清爽,也沒有什麼異味之類的。
可有些患者就不同了,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鬍子老長,距離的老遠,還能聞到一股類似於米飯發餿的味道。
“陳潤澤,你應該知道那個病人問題最嚴重吧?你幫我挑選好了。”王沐塵望着陳潤澤,臉上露出絲絲冷笑。
陳潤澤聽到王沐塵的話後,也是不由得愣了愣。
當初陳潤澤診治的時候,經過了仔細的甄別。
並非每一個癱瘓的病人,都能得到治療。
一個人躺在病牀上久了,渾身的血脈都淤堵不堪,哪怕是再厲害的醫術,也難以讓其走路。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吸食可卡因、嗎啡這類東西久了。
他的身體已經產生嚴重的成癮性了,想要一次性的將其戒除,幾乎等同於是做夢。
“不必,還是你自己選擇吧!”陳潤澤並沒有刻意給王沐塵增加難度的想法,只要他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那麼,他就有資格挑戰自己。
但,王沐塵是刻意增加噱頭,還是有意增加難度。
他望着一衆推着輪椅而來的衆多家屬,輕聲說道,“既然陳潤澤不願意幫我選患者,那麼,就由幾位家屬代勞好了,你們就幫我選一位,病情最嚴重,看起來最不容易被治癒的癱瘓患者好了。”
隨着王沐塵的聲音響起,現場幾乎是一片混亂的狀態。
不少患者,都用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凝視着王沐塵。
沒錯,瘋狂,實在是有些太瘋狂了。
哪怕是陳潤澤本人,也是同樣用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王沐塵。
即便是陳潤澤親自出手,他也難以醫治好這幾人之中,病情最爲嚴重的一位癱瘓患者。
可是王沐塵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辦到。
“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有遠超於我的醫術?”陳潤澤一時之間,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
可還沒等陳潤澤思索出所以然來,患者家屬之中,便爆發出了一陣陣爭論之聲。
名額只有一個,凡是有點良心的家屬,都會想要讓自己家的老人,得到王沐塵的治療。
以至於,一些情緒激動的家屬,甚至還要上演全武行。
“那就讓老夫,替你選一個吧!”白舉綱從人羣之中走出,邁步走到了王沐塵的面前道。
白舉綱出現的很及時,如果他再晚個兩三秒出現,恐怕,整個蒲安鎮醫院,就變成這幫病人家屬的戰鬥區域了。
白舉綱身爲一院之長,雖然平時表現出來的狀態,都好像是一個糊塗蛋一般。
但他的眼界,還是尋常人根本無法比擬的。
他眯着眼睛,快速打量着坐在輪椅上面的數個患者。
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狀況最爲嚴重的一名患者。
“就他吧!”白舉綱指着上身穿着羊毛衫,下身則是秋褲的病人,沉聲說道。
這個人癱坐在輪椅之上,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就是一種類似於極度疲憊的氣息。
陳潤澤很熟悉這股氣息,這氣息,也可被稱之爲是死氣。
死氣濃郁,便意味着這個人命不久矣。
一個即將死的人,如果能從癱瘓之症上康復,那這王沐塵的實力,也就真的不是一般的高了。
“怎麼樣,你可以讓其康復麼?”白舉綱盯着王沐塵, 沉聲問道。
王沐塵笑了笑,指着癱瘓病人的家屬,輕聲說道,“簡單將他的病情介紹一遍吧,我想,大家應該都很有興趣的。”
隨着王沐塵話語說完,其他人紛紛好奇的瞪大眼睛。
顯然,對於這個癱瘓病人的生平,衆人也都好奇不已。
患者的家屬是一個女子,年歲大概在三十歲左右,而癱瘓的病人,明顯超過了五十歲,顯然,二者應該是父女關係。
女人嘆了口氣,徐徐講述道,“我爹是在十年前發生的車禍,車禍的很嚴重,他的四肢,近乎都喪失了知覺,這些年,我爲了能幫我爹恢復,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家醫院,流了多少滴眼淚,可...從來都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