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顏以爲陳潤澤這種擺不上臺面的土包子,肯定會在品酒中出醜。
然而,陳潤澤表現的就像一個正正經經的上流人物那樣,紳士又從容,笑容透着強大的自信。
陳潤澤前世不僅被國內的高官顯貴奉爲座上賓,而且在國外,他也是第一個被英國女王邀請的中醫醫生。
至於西餐禮儀,他可是專家。
張楠見陳潤澤從容不迫,渾身散發着上流社會特有的貴族氣質,簡直難以想象。
“沒想到,陳先生竟然這麼懂得西餐禮儀我倒是沒想到,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這酒怎麼樣?”江玉顏知道品酒可是一門大學問,高手只要嘗一小口,就能知道酒的產地、年份、種類等等。
“恩……這個酒有點甜。”陳潤澤沉吟片刻說道。
“甜?哈哈。”江玉顏大笑着,尋思,果然是個土包子,稍微問兩句,就問出馬腳來了,倒也是,一個鄉下人,能有什麼見識,頂多就知道酒比較甜。
張楠神色有些黯然,想想也是,餐桌禮儀好學,可是品酒的學問,講究大了,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學來的。
“哼,沒見過世面,我告訴你這酒怎麼樣吧,好好學着。”江玉顏似乎找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覺,正打算以一種上位者的口吻教訓這個土包子。
然而,一直保持着自信微笑的陳潤澤,忽然搶先出口道:“Nebbiolo產地來自意大利,這個酒水平並不是特別高,也就是一般的法國瑪格麗波爾多紅酒的水平,口感非常的一般,這種酒唯一的亮點就是,酒中能嚐到丁香、荔枝、玫瑰花、茉莉花等諸多香味,所以在品牌上,還算別具一格,這麼多年來,流行於中上層社會,並且銷量不錯。”
陳潤澤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張楠沒想到陳潤澤竟然這麼懂品酒之道,驚訝的張開櫻桃小嘴,久久合不上,在陳潤澤說話過程中,一直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江玉顏看到這裡,氣的臉色鐵青,他想不通,鄉下來的土包子,竟然知道這麼生僻冷門的知識。
要知道連江玉顏這種紅酒愛好者,也做不到說的這麼具體。
江玉顏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乾巴巴的擠出一抹笑容道:“陳先生,懂得還真多啊。”
“一般般吧,作爲張書記的男朋友,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麼駕馭的了這麼優秀的女人,你說是吧。”陳潤澤說着,爲了斷絕江玉顏對張楠的癡心妄想,伸手摟着她的腰肢。
張楠下意識的有些抗拒,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順勢滿臉幸福的依偎在陳潤澤的懷裡。
“討厭有人呢,別這樣。”張楠嬌嗔着打開陳潤澤的手,平時高高在上的張書記,此時媚眼如絲,滿臉嬌羞之態,着實吸引人。
江玉顏看到這裡,氣的恨不得掀桌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連他都無法追求到的女人,竟然被一個土包子弄到手。
他恨不得立刻甩手離開,可是在美女面前這麼一走,反而顯得毫無風度,只能繼續幹坐下來,看兩人秀恩愛。
“親愛的你多吃點,你最近太勞累了。”
“楠楠你也是,多吃點。”
張楠不時的給陳潤澤夾菜關心,陳潤澤偶爾調戲兩句,故意無視了江玉顏近乎噴火的眸子。
最讓江玉顏無語的事,因爲他之前說要請客,然後,陳潤澤就瘋狂的吃了十幾塊總價值幾萬塊的牛排。
最後結算的時候,他氣的肝都疼了。
“謝謝江先生的款待。”陳潤澤恬淡的笑了笑道。
“玉顏我們先走了,謝謝請吃飯。”張楠笑了笑牽着陳潤澤的手離開了藍星酒店。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張楠拿鑰匙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依然和陳潤澤十指緊扣,看到這裡,瑩潤的臉上泛起紅霞。
“咳咳,你可以鬆開了吧。”張楠忍俊不禁道。
陳潤澤愣了愣,才知道她說什麼,急忙鬆開手,笑道:“不好意思忘記了。”
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張楠嬌靨緋紅,愈發顯的香豔嬌媚。
張楠在陳潤澤身上看到了剛畢業大學生特有的那種衝進和單純,因此面對他的時候,心情格外放鬆。
“今天謝謝你了,現在離天黑還早,不如找個地方逛一逛?你說呢?”張楠主動約陳潤澤道。
“當然可以。”
陳潤澤點了點頭,兩人驅車來到藍星酒店不遠處的一條步行街,那是蒲山市有名的小吃街不夜市。
陳潤澤和張楠並肩走在江畔,蜿蜒向前的江水中倒影着兩岸的璀璨燈火。
紅酒有些後勁,張楠被風一吹,有些不勝酒力的站不穩,陳潤澤急忙攬着嬌軀,他明顯感受到張楠某處柔軟彈性之物,擠壓着他的手臂。
如果是別的男人,敢做出這樣的動作,張楠一定甩手給他一巴掌,然而陳潤澤,她並不會這麼做,她相信他的人品。
“謝謝!”張楠抿着薄脣,輕聲感謝,站直了身體,輕靈的指尖,將一縷髮絲重新夾會耳後。
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都美豔十足,陳潤澤不由得看呆了。
兩人在木椅上就如小情侶一樣依偎着坐在一起,直到張楠酒醒的差不多了,兩人才繼續沿江畔而行。
街道上已經華燈初上,熱鬧非凡,路兩旁有不少擺攤的小販,紛紛吆喝着。
“潤澤,我帶這個帽子好不好看?”張楠逛起街來,似乎忘記了自己黨委書記的身份,就像一個活潑的少女,帶了一定遮陽帽,尋求着愛人的褒獎。
“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陳潤澤點頭贊桑道。
聽了陳潤澤的話,明顯她喜色更盛了。
“哇,你看這個。”張楠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急忙將陳潤澤拉拽過去。
陳潤澤眯眼一瞧發現是一個老人在捏糖人,跟前的木架子上,插滿了很多糖人,有葫蘆娃、孫猴子、豬八戒之類的。
吹糖人這門手藝已經漸漸失傳了,年輕人更不屑學,這種手藝,也就只有這種復古的步行街道能看到,不少人聚攏過來驚奇的看着老人。
陳潤澤看到這裡有些黯然神傷,他的奶奶曾經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糖人小販,可惜奶奶已經去了。
“大爺,我想給朋友吹一個糖人,能不能讓我試試,錢我會照付的。”陳潤澤真摯道。
“怎麼?你也會?”老人聞言抖動着稀鬆的白眉,有些欣喜的說道。
“我小時候和奶奶學過兩天。”陳潤澤謙虛的點了點頭。
“哦,好好,你來。”老人見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然會這門手藝,有些激動,他膝下幾個孫子都不樂意學,非常愉快的讓出了位置給陳潤澤。
張楠這才明白陳潤澤想要做什麼,竟然吹糖人!
“不會吧,你這個也會啊。”張楠驚訝的睜大了美目,滴溜溜的轉着,在她看來,這種手藝,也就上了年紀的老人會,沒想到陳潤澤竟然也會。
陳潤澤畢竟幾十年沒有吹過了,有些生疏,被這麼多人看着,也有些緊張,好在快速找到了感覺,他鼓着腮幫子,很快,將糖稀吹出一個女人的形態。
圍觀的羣衆發現陳潤澤手裡的女人,還是一個現代化的女子,一身職業套裝,瓜子臉,板着臉有些威嚴,十分惟妙惟肖。
其他人還在猜測這到底是誰的時候,張楠已經發現這個女子分明就是自己,芳心暗動。
不知道誰先鼓得掌,然後衆人起鬨鼓掌起來。
“可以啊,手藝不錯吧,如果老朽沒看錯,你捏的這個糖人,就是這位女士吧,哎,真像。”老人欣賞的看了陳潤澤一眼,誇讚道。
“沒錯,楠楠,我送給你的禮物,不怎麼貴重,希望你喜歡。”陳潤澤將糖人交道張楠手裡的時候,張楠俏臉酡紅,就像喝醉了酒似的。
周圍人也起鬨想讓兩人親一個。
張楠作爲鎮上的黨委書記,可不能在公衆場合做這種事,婉言謝絕了。
“看看人家男朋友,好浪漫啊。”
“你瞅瞅人家,心靈手巧,你看你。”
“去給我學糖人去,學不會別想上牀。”
不少女孩子見陳潤澤這麼浪漫有情調,同時作爲他們的男友可就遭了殃。
張楠很喜歡陳潤澤的禮物,緊緊護着,生怕弄壞了,見時間不早了,張楠就送陳潤澤回家了。
剛回到家,父親陳濤和母親王芳就熱情的迎上來。
“兒子約會感覺怎麼樣?”王芳笑道。
“感覺……什麼約會,就是吃個飯。”陳潤澤知道父母怎麼想的,估計是把張楠當兒媳看了,其實兩人就見過兩次面,八字還沒一撇呢。
“兒子,你得主動點,帶人家買買衣服首飾,多哄着點,要是實在沒錢和爸說。”陳濤拍了拍胸脯道。
“行了行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別瞎想了,我要睡覺了。”陳潤澤擺了擺手打算睡覺去。
“哎,兒子,那個妞妞身體不舒服,讓你過去給她看看,都是鄰里街坊的,去幫幫忙。”母親王芳忽然想起這件事來,說道。
陳潤澤抓了抓頭髮,沒多想就直接去妞妞家。
陳潤澤剛走進去,前兩天還對他特別冷漠的李蓉,看到他來了,立刻熱情接待,又拿飲料又端水果的,陳潤澤還真有些不適應。
“老二啊,妞妞身子不舒服,你可以學醫的,幫忙看看,在臥室。”李蓉二話不說就把陳潤澤推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