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趾高氣昂,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好像全天下她就是皇上一樣。連她看別人的眼神也是居高臨下,似乎不將所有人當成一回事。就算此時跟自己的弟弟說話,語氣並沒有很友善。
“這個家,我是做不了主,但是給爸治病我還是能做主,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爸恢復就好了……”餘應帆臉上有些不耐煩,原本要不是這個姐姐突然間闖入的話,說不定葉峰已經開始治病。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說服這個趾高氣昂的姐姐,葉峰這樣的年紀,不管有沒有真本事,她都不會同意讓葉峰治病。
而且從本心來講,他甚至覺得姐姐根本就不希望父親能夠治癒。如今餘家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這個姐姐做,可是決定權還是在父親的手裡。
姐姐和父親經常爲公司的一些事情吵架,當然還是因爲觀念不同,姐姐認爲公司應該不斷的擴張,努力地將盤子做的更大,而父親想對來說比較保守,認爲擴張太大並不是很好的事情。
如今公司管理起來已經有些困難,如果再繼續擴張,有些業務就會失去管轄,在自身還沒有很強大之前,父親認爲盲目的擴張是不對的。
他本人很少參與公司的管理,雖然父親一直都想要讓他作爲公司的接班人,但是他對於做生意方面絲毫沒有興趣。當然父親的這個想法,也讓姐姐很不舒服,她對於公司的貢獻可以比肩任何人。
如果這一次父親不幸去世的話,公司所有的管理權自然而然落到姐姐的頭上,對於她來說當然是很好的事情。雖說這樣的想法還真的有些邪惡,但是他覺得根本看不透姐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能有這份孝心當然很好,但是也不能瞎胡鬧。你先告訴我,你的治療方案是什麼,如果真的對爸的病情有幫助的話,我當然也不會不同意!”餘麗樺語氣稍微緩和一些,畢竟她也感覺到弟弟似乎也有些不高興。
“這位葉神醫,對於父親的病症……”
餘應帆還沒有說完,餘麗樺看到葉峰的時候,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開什麼玩笑!這樣的人也敢稱爲神醫,估計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你從哪裡請來的騙子?不行,我不同意,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允許用這樣草率的方法!現在外面有很多騙子,我見過太多了……”
餘麗樺並沒有像餘應帆那樣有禮貌,直接開口就說葉峰是騙子,當中沒有任何曲裡拐彎。她早已經享受夠衆星捧月的狀態,在葉峰這樣的人面前,根本無需遮掩。
“餘麗樺,這位葉先生是我請來的,你說話前先用腦子想一想,不要什麼話都直接從嘴巴里說出來!”王安瑞有些不滿意,他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餘麗樺,覺得一個人竟然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強勢,是心理有缺陷。
“哦,原來是王叔叔,抱歉,我還真的沒有看到你。不過我也要提醒你,這是我餘家,不是你王家,我爸如今躺在病牀上昏迷着,這個家是我說話算數。最後奉勸你一句,有些招搖撞騙的人……”
餘麗樺早就看到王安瑞,可是她覺得如今的身份並不比對方低多少,當然說話也不用客氣。要是父親還醒着的話,對於這樣的長輩還能稍稍收斂一下,可是現在就沒有必要。
況且葉峰這樣自稱神醫的人,居然是王安瑞帶來的,可見他在看人方面差的很遠。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騙得團團裝,港都的第一富商也不過如此,看起來還沒有她的眼光好。
“姐,你說什麼呢?王叔叔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是不是騙子,難道我還不能分清楚嗎?不要忘了,家裡的生意我只不過不想插手,不然的話我纔是這個家的接班人!”餘應帆也有些生氣,很直接的說道。
他原以爲姐姐能夠分得清楚輕重,沒想到如今真的是把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王安瑞好歹是長輩,人家的身份可是港都第一富商,如果不是因爲跟父親那麼好的關係,人家怎麼可能此時上門來!
況且他也聽葉峰說父親的病因,頭頭是道,要真的是一個騙子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葉峰這樣的人,一般脾氣都比較古怪,要是真的招惹其不高興,說不定人家就不肯動手治病。到時候父親的病症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他甚至於覺得似乎也只有葉峰才能治好父親身上的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如今翅膀長硬了?想要分家產了?我告訴你,不要說爸還沒有死,就算是已經不在了,家產也不可能交到你這樣的敗家子手上……”
餘麗樺猶如暴怒的母獅子,大聲的嘶吼。從來都沒有聽到餘應帆說這樣的話,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還是當着外人的面,這根本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她。這讓她如何下得來臺,面子如今對於她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