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樓上的一個房間,這裡裝了一個單層玻璃,從裡面可以看到整個賭場,但是從賭場看樓上卻什麼都看不到。在這裡賭錢的人,沒有幾個人知道有這樣一個房間,連賭場內部知道的人也並不多,只有賭場核心人物才知道……
此時這房間的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郝家郝司明,另外一個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看起來很是可怕,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純黑色,在黑夜裡就像是幽靈一樣。
“你不是說你家大小姐肯定贏定了嗎?這一局似乎又輸了!”郝司明嘴角勾起一絲嘲笑,他之前一直跟伊莎貝拉聯繫,這個刀疤男一直跟在其身邊,很少說話。
“大小姐,是不可能輸的,從來也沒有輸過,今天也不會輸!”刀疤男的語氣很冰冷,猶如從地獄發出來的聲音一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想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他。
“她贏不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兩個人都必須死,當然其中有一個可以多活一些時日!趕緊動手吧……將那兩個傢伙抓了,我那邊還有事呢!”郝司明有些不耐煩了,這邊抓了郝司翰,他父親那邊就直接可以跟郝宏海攤牌,不出意外那個郝宏海爲了兒子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葉峰和伊莎貝拉的賭局,誰贏誰輸,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殺葉峰,抓住郝司翰,等大局已定之後,再殺了郝司翰!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他還要趕回郝家,畢竟要奪取郝家大權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會去見證。
在電話裡,他已經跟伊莎貝拉談妥了,他再付一筆錢,對方幫忙搞定這件事情。
“你是在命令我嗎?在這個世界上,我只聽大小姐的話,其餘人說的話全都是狗屎!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小姐客人的份上,你說了這樣的話,已經是死人了……”刀疤男冷冷看了郝司明一眼,似乎完全沒有將其所說的話放在心上,語氣中滿都是威脅。
“哼……你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們大小姐的僱主,你要是得罪我的話,有你好果子吃的……我們的合作關係要是因爲你,有什麼損害,你付得起這個責任?”郝司明冷哼一聲,在他的眼裡刀疤男就是一個下人,根本沒有資格跟他這樣說話。
“是嗎?你覺得你很厲害?拿了點錢就覺得我們賭場都欠你了?”刀疤男說話間,一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瞬間玻璃茶几碎成指甲蓋大小的碎片……
郝司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玻璃茶几可相當牢固,可是這傢伙居然一掌就可以將其拍碎,而且還是碎成這麼小的碎片!足以證明這傢伙是一個高手,他雖然也帶着兩個保鏢,但是估計人家隨便動手都可以解決。他之前還一直以爲這傢伙只是力氣大一些而已……
看來這個賭場還真的有高手,他想事後一窩端還真的有些難度。郝家的保鏢身手不弱,但是沒有很厲害的高手,他父親倒是花錢請來了兩三個高手,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隻能是最後的底牌,在最後時刻用來出奇制勝,而且控制權也不在他的手上……
“如果不想你的腦袋跟這個茶几一樣的話,最好小心說話……我們大小姐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答應你的事情也肯定會做到,但是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這一次算是給你一個警告,若還有下次的話,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刀疤男眼神中充滿寒意,冷冷的說道。
郝司明被那眼神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就像墜入冰窖當中一樣,動彈不了半分,這樣的人他暫時招惹不起。他可不覺得對方所說的話是開玩笑的……
“抱歉,我有些着急,剛纔口無遮攔,希望閣下能夠原諒……”既然敵不過,暫時服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郝司明還不至於嫌棄自己活得太長,連忙開口道歉。
其實有這樣的高手也好,殺葉峰抓郝司翰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等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殺死這個傢伙,他不會有半分猶豫。他很惜命,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好不容易有了掌握整個郝家的機會,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呢,那就真的太不值了……
“記住你的身份就好,我們拿錢做事,並不欠你什麼,也不是你可以隨意下命令的!”刀疤男眼神中流露出厭惡之色,他可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太慫包,這樣就嚇的道歉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眼下我真的有些着急,能不能先控制這兩個人,要不然那邊我也沒有辦法交差啊……”郝司明努力在臉上擠滿了笑容,也只能用這樣的語氣開口了。
“這事情大小姐心裡自然有數,該動手時自然會動手!這裡,只有一個人說話算數,那就是大小姐!至於交差,肯定沒有任何問題,這兩個傢伙來到這裡,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哼,那個傢伙居然敢贏大小姐,我非要將他剝皮抽筋不可……”刀疤男眼睛盯着樓下的葉峰,眼神中滿都是仇恨的光芒,似乎都要冒起火來了。
郝司明一拍大腿,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閣下說的對啊,有你這樣的高手在,我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那邊已經可以交差了!等一下閣下能不能把那個男人交給我處理?”
他忽然覺得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葉峰和郝司翰已經進了賭場,就算沒有刀疤男這樣的高手,光是賭場的保鏢也可以輕鬆留下這兩個人。眼下伊莎貝拉正在跟葉峰賭,他似乎並不能阻止,不如早點通知父親那邊動手,反正這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他還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要親自處理葉峰,要是得到只是一具屍體的話,就沒有意思!他要看着這個有些本事的傢伙,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被折磨死,這樣也能狠狠刺激一下郝司翰,讓其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害怕!聽刀疤男的意思,似乎想要自己動手處理……
“不行……那傢伙敢贏大小姐,我要親手弄死他!至於另外一個人,你想怎麼處理隨便你……這是我的底線,你不要挑戰我……”刀疤男一口回絕,要不是此時伊莎貝拉正在跟那個傢伙賭錢,他早就衝下去將那個傢伙捏成粉末。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倒也不用着急……
郝司明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一個武夫真的沒有什麼好談的,實在不行到時候只能跟伊莎貝拉說,這不是沒有機會的……
“咦,這裡怎麼沒有信號?”郝司明掏出手機,正準備跟父親打個電話,發現根本打不出去。
“這裡手機信號是被屏蔽的,只有衛星電話才能打得通,要打電話就出去打……”刀疤男翻了翻眼皮,一雙眼睛繼續盯着下面賭局的態勢,根本不理會郝司明。
郝司明本來想說借用一下衛星電話,想了想還是算了,倒不如出去打。有些東西確實不能讓外人聽到,畢竟這是郝家內部的事情……
到了外面賭場,果然有了信號,他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撥給了父親。
“爸,我是司明,這邊的事情已經搞定……郝司翰和他那個師父都已經控制起來了!”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郝司翰要留下,那個傢伙直接幹掉吧!”電話那邊的郝宏儒顯然很高興,就差一直哈哈大笑,事情就應該進展的這麼順利。
“那是必須的,那個傢伙說什麼也不能留,你現在可以去找二叔談判了,也算是給二叔一個巨大的驚喜吧!”郝司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一想到平日趾高氣昂的二叔猶如階下囚一樣癱軟在地上,他就想要放聲大笑。他的好日子總算來了,再也不用卑躬屈膝看別人臉色了。
“恐怕只有驚,沒有喜吧?這個兒子對於他的份量肯定很重……記住,郝司翰不能殺,畢竟是我郝家的人!讓其自生自滅就好了……”郝宏儒忍不住又叮囑道。
“讓這個傢伙活着沒有什麼意思吧?這樣的廢物活着也是浪費糧食而已……”郝司明微微皺了皺眉頭,郝宏儒果然有心軟了,郝司翰這個傢伙怎麼能留着,必須要殺掉!
而且還必須用最殘忍的方式來殺死,這樣才能覺得爽快!
“閉嘴!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件事情輪不到你做主……這傢伙從來對於我們都沒有造成任何威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聽了沒有!”郝宏儒語氣變得嚴肅,開始教訓郝司明。
“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做……”郝司明很不服氣,嘴上卻只能這麼說。
“將郝司翰關在隱蔽的地方,你也儘快趕回來……難道不想品嚐一下勝利的喜悅?從今往後,郝家就是我們父子的,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郝宏儒放聲大笑。